明相,只有不爱的时候才会给将自己的丈夫推给旁人。”顾锦瑟说道。 明祎轻笑,“爱过的人才会知晓这句话的意思,并非是女子善妒,而是爱,但凡主动给自己男人纳妾的,都与爱字无关了。” 这个道理,她也明白,她也看懂了顾锦瑟眼中的情愫。 她露出笑容,顾锦瑟忽而吻住她的唇角。 毫无征兆。 温热的气息徐徐喷洒,明祎主动放松自己的情绪,努力克制自己的颤抖,慢慢地融入进去。 她慢慢地有了回应,急促的呼吸、心跳加快,都将自己推入了深渊中。 顾锦瑟听了下来,齿间咬着耳廓:“你昨晚调戏我了。” “有吗?”明祎缩了缩,夏日里那抹呼吸烫得她几乎坐不住,舌尖抵着牙齿,努力压制自己抗拒的反应,自问自答道:“没有的。” “你说的那件事,作数吗?”顾锦瑟看穿了她的心思,双手去抱着她的肩膀,低低诉说:“我可以抱你过去。” 作者有话说: 早上好呀! 第42章 软饭 顾锦瑟比明祎矮一些, 但她才十七岁,还有长高的余地。她从身后抱住明祎,很安分地等着她的回应。 她偏着头看着明祎, 眸光如炬,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明祎的面上,明祎强撑着镇定下来, 那股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心底的欲望似一股火苗徐徐燃烧。 她知晓自己的想法,一瞬间,她想到了陛下,心中有些厌恶。迟缓的间隙里, 顾锦瑟偏头吻上她的耳廓。 她皱眉,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有些恶心。” “嗯?”顾锦瑟嘴角微抽动, 瞬息明白她的意思, “我与你,是正大光明的, 你没有家世牵绊,我没有夫婿,我们是自由的, 与他们不同。” 明祎微动, 修长如蝶翼的眼睫微微一颤,她闭上闭眼, 回身吻上顾锦瑟的唇角。 顷刻间,顾锦瑟感觉自己踩在了云端上, 飘飘欲仙。 屋内寂静极了, 微喘的呼吸声添加了几分旖旎。 明祎的脸红若朝霞, 垂眸不去看对面的人, 顾锦瑟想笑,“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大家闺秀般的矜持。” 她忍着笑,明祎站稳了身子,没有离开,而是敛住她的一缕发丝,发尾滑过自己的手腕,摩挲让她的心跳猛地剧烈跳动,她忽地又松开了,自欺欺人般将手背在身后。 “明相,你可比公主矜持多了。” “公主们都是被太后宠坏了。” “太后宠你吗?” “尚可,她曾赐予我几个相貌好看的男儿,我拒绝了。后来,她便赐我两名美貌的歌姬,我还是拒绝了。她不高兴,问我为何不要。我说不喜欢她们。她问为何不喜欢,我说心无波澜。” “看,她也宠你,不过,你没有被宠坏。” 两人坐在了床上,脚放在踏板上,明祎说起了先太后。 她说:“先太后是奇女子,陛下身子不好,她便一直代掌朝政,文韬武略,几番改革后,使得朝堂焕然一新。陛下虽说不满,可对太后也是真心信服。” 顾锦瑟信了,说道:“难怪他会哭晕过几回。” 明祎看着她,怜悯说道:“本朝重孝道。” “嗯?”顾锦瑟迷惑,一不小心就朝坏处去想了,皇帝在演戏,和祖父一样营造出自己伟大的形象。 啧啧啧,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斗不过老狐狸。顾锦瑟自我反省了会,拉着明祎躺下睡觉。明祎握着她的手,微微发颤。顾锦瑟发笑,“我没动你呢,你抖什么。” 明祎收回手,有些不适,唇角不知何时挂着微笑,心有波澜。 她阖眸,顾锦瑟翻身伏在她的身上,亦如初见那日。 明祎脸色发红,一双手禁锢她的手,耳畔氤氲着热气,顾锦瑟贴着她说:“像那日样,主动些,我很温柔的。” 那日的情景铺天盖地般涌来,羞得本就紧张的人顿时说不出话来,而顾锦瑟吻着她的眉眼,“明相,其实、你很美。” 美到让人无法用言辞形容。 明祎的相貌应该是随了生母,五官精致,处处透着高雅的气质。 好听的话,谁会喜欢,明祎渐渐地沉浸在顾锦瑟为她筑就糖屋中,迷失自我。 长发铺在枕畔,顾锦瑟用指尖圈住一缕长发,感受到明祎的惊颤后,她笑了。 高傲孤绝的女人在床笫之间害怕,恍惚间增加了几分销魂。 此时的明祎更加诱人。 顾锦瑟有些迫不及待,不断吻着她。 夜色寂寥,凉凉如水,不经意间,月过梢头,山峦起伏,山谷空灵,鸟鸣阵阵,天亮之际,一切归于沉寂。 **** 自那夜后,明祎恢复平日里冷酷的态度,皇帝又病了一回,在皇后的极力劝谏下,太子监国,明祎从旁辅助,永平侯府渐起旧日势力。被除爵的赵府一时间,消寂下去。 明祎每日往返东宫,一日里要见太子三回,两人独处的时间一日多过一日,有时间,顾锦瑟都见不到明祎,而她与太子一道出入宫廷。 她素来不在意,反是顾侍郎提醒她。 “明相比太子大了两岁呢。”顾锦瑟微笑。 顾侍郎戳她脑子,“大了又如何,太子妃与太子感情不睦,太子想做些什么,自然是手到擒来。” “不会的。”顾锦瑟不信,“他们是姐弟。” 顾侍郎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起多年前的威远将军,索性举例说明。顾锦瑟登时就冷了脸色,“叔父知晓旧情吗?为何就是赵大姑娘的错,男人没有错吗?你们男人不自律,出事后怪罪女人,担当呢。” 顾侍郎反被说了一声,不知所措,顾锦瑟气呼呼的走了,他反复想着那句:你们男人不自律……我们男人,你就不是男人吗? 莫名其妙。 顾侍郎冷冷地甩袖,不知好歹,日后被人笑话了,可还会这么不分皂白地误会他。 顾锦瑟回到户部,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同僚一把拉住她说道:“你可晓得礼部出事了。” “什么事?”顾锦瑟平息自己的怒气,镇定从容。 “礼部新来的主事去东宫将她的上司告了。”同僚面色兴奋,将她拉到一处细说,“那名主事不知是谁推荐的,你该知晓女子为官都是由举荐而来,那名主事便是这般情况,刚来三五日就说他的上司对她意图不轨。” 顾锦瑟:“……”古代版的上司性骚扰。 她颔首道,“这个女子胆子很大呀。” “大什么大,不知廉耻罢了。”同僚双手抱肩,“那名女子听说家境贫寒,来京时一路走来的,衣裳褴褛,多半是觉得礼部清贫,想要闹事去往高处去。顾兄,你说女子为何不能在家相夫教子……” 话没说完,顾锦瑟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眸光里闪着厌恶,“此事未曾定夺,你便私自散布谣言,我若禀明太子殿下,你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何谓不知廉耻,你去青楼时可知廉耻,你盯着旁人府上的歌姬,便知廉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