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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她大逆不道 九皇叔 2982 2024-05-05 12:09
   秦寰吐出一口气,让人收拾地上的碎片,自己立即去同陛下说明情况。   “陛下,小殿下似乎是中暑了,臣去请太医来看看?”   扶桑并未止步,越过她,平静道:“方才还是好好的,怎地就中暑了?”   走进凉亭,南阳无精打采,托着下颚,双眸紧闭,似乎在小憩,可颤抖的眼睫出卖了她。   扶桑轻笑:“闹什么呢?”   随着话音落地,南阳睁开了眼睛,拖着下颚的尾指轻颤,“没有闹……”   扶桑走近,手贴着她的脸颊,似乎是真的很热,再看到地面上洒落的水渍,她恍惚明白了,“很热?”   南阳也站起身,眼中映着扶桑的笑颜,她靠近她,深深呼吸,目光保持镇定,极力压制自己的呼吸,尽可能装作所无其事,“不是很热。”   宫灯立在一侧,摇曳不止的明黄色灯火包裹着两人的身影去,气氛陡然微妙。   扶桑清冷的眸子懒懒地黏在南阳的神色,透着些许冷淡,下一息,她转身。   南阳不受控制地抓住她的手,速度之快,压根没有经过思考。   她很热,而扶桑的手腕冰凉,顷刻间,她受到了慰藉。   她想抱着她。   南阳小心翼翼地贴着她的手腕,尾指贴着她的掌心,慢慢地,挪到脉搏处。   扶桑并未制止。   南阳朝前挪了两步,一缕疏冷的清香,不可避免地钻入自己的鼻尖。   她恍惚其神,浑身燥热,闻到独属于扶桑身上的气味,让人很舒服。   南阳几乎要贴着扶桑的脊背,深呼吸,嗅到她衣襟处散出来的香气,而自己的一双眼睛更是不受控制地落在她后颈白皙的肌肤上。   盯了两息后,她抿唇不语,神色发呆,可四肢百骸里涌动着无尽的热意,顷刻间将她吞噬。   她想凑上前去咬一口,尝尝陛下的味道。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就在这瞬间,扶桑回过身来,眼眸清明,“你怎么了?”   扶桑表现得很平静,唇畔展露笑意,温柔极了,似一股流动的泉水,慢慢地、慢慢地,将南阳包围起来。   纵有宫灯在,亭内光线不如白日明亮,南阳盯着扶桑的面容,低声开口:“陛下、身上很香。”   她的眼神带着炙热,似炭火,更似小狼见到食物的贪婪。   她徐徐靠近,将脸埋在陛下的肩膀上,滚热的呼吸烫红了自己的脸颊,而呼吸散尽,鼻尖散着扶桑的气息。   冷冽如冬日里冒着严寒一节比一节高的青竹,疏冷、严寒,风骨天成,不可高攀。   她将脸藏了起来,全身紧绷,身体里的热火就要将她烧成灰烬了。就在这时,扶桑伸手,徐徐落在她的脊背上,如幼时般轻轻拍打。   南阳抬起头,扶桑伸手摸摸她的脸,爱不释手。   南阳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力量,是扶桑给予的。   她鼓足勇气,咬唇贴上了扶桑的唇角,顷刻间,天旋地转一般刺激感涌入心口,就像是到了悬崖处,猛地一跳。   飘在空中,生死难料。   冷冽的气息让她舒服极了,她并不止于此,唇角上的缠绵难以压制心口上的热意。   这些年来的魂牵梦萦,哪怕魂飞魄散,也不想松开。   她数度为她动心,为她筹谋,更为她横剑杀人。   她知晓自己病了,病得不轻,唯有扶桑,才是她的解药。   她能做的就是吞下解药,治好自己的病症,让自己活过来。   缠绵许久的吻,让摸索而来的扶昭震惊不已,眼中充满着嫉妒,她要疯了,在她崩溃之际,两人没有松开。   更重要的是,扶桑没有推开南阳。   她为何没有推开?扶昭不明白,难不成陛下真的动心了?   扶昭不服气,气恨涌上心头,关键时刻,她不敢冲过去,更不能去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亲吻。   南阳与她不同,自己的理智被酒意控制,她的吻从唇角徘徊至颈间,这一刻,扶桑阻止她,甚至半推开,她很冷静地望着眼前不大冷静的少女,仿佛在说适可而止。   南阳盯着陛下唇角的红艳,咽了咽咽喉,一股燥热在喉间无声涌动,深邃般的眼眸在扶桑的注视下暗了下来。   夏夜的凉风钻了进来,少女宽大的袖摆被风吹得摇曳,过分纤细的腰肢上挂着红色的玉璜,轻轻漾开。   扶桑的眼睛被玉璜吸引,接着纤细的腰肢,穿上衣裳都如此纤细,倘若……   她没有再想,而是转身就走。   走出凉亭,凉爽的风扑面而来,她整个人更加冷静了。   回到殿内,歌舞已然开始,宫人准备了歌舞,朝臣看得津津有味。   她如常般坐回了自己的龙椅上,殿内翩翩起舞的女子半抱琵琶半遮面,腰肢纤细,露出白嫩的肌肤。   扶桑看了一眼,觉得无趣,阖眸想着心事。   而南阳却没有再回来。   扶昭踏着歌声走进殿,看向南阳的方向,空空如也,陛下也在阖眸。   她想知晓,两人是剖开心思了吗?   一位是天子,一位是帝女,就这么抱着亲吻,不怕旁人知晓吗?   歌声曼妙,舞姿妖娆,早就无人在意南阳公主离席未归。   一舞结束后,散席了,朝臣意犹未尽,扶桑径直离开,坐上车辇回到明光殿。   进殿后,冰块的凉意让她止步,她问秦寰:“她可回去了?”   她自然指的是南阳。   秦寰回道:“您走后,殿下就回去了,眼下该在沐浴了。”   南阳将自己浸入水中,水蔓过头顶,她在水下睁开眼睛,看着水流涌动,更看着自己在水下的双手。   热意并未全部散去,却没有继续蔓延,酒与催.情药大不相同,也没有催.情药的威慑力,只要熬一熬,就会过去了。   可她今日,没有熬过去。   方才一时冲动将她所有的努力都毁了。   回过神来,懊悔不已。   水下不宜太久,憋不住气的时候,她才从水里钻了出来。   脑子里想的便是:明日该如何面对扶桑?   如果有一颗后悔药,她一定毫不犹豫地吞了。   沐浴出来,她浑身无力,坐在床榻上任由重日帮她擦拭头发。   擦干了以后,重日说道:“听闻明日还要许多事要做,殿下早些入睡。”   南阳并无回应。   重日又说了一遍,见殿下双眸无神,不觉害怕道:“殿下、殿下。”   南阳骤然回神:“我知晓了,你退下吧。”   她的脸色发红,不知刚沐浴过还是身子不适,重日想多问一句,可观察殿下发呆,似乎不想搭理自己,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熄灯,重日去殿外守夜。   南阳麻木地躺在床上,凝着屋顶,这回不同于上回,她没有那么热了,或许是心里的燥热得到释放,身子就舒服多了。   躺在床上,脑海里一片空白,可怎么都睡不着,辗转难眠。   南阳努力想着解决的办法,声称自己酒醉,亦或是酒醉了忘了昨晚的事情,见到陛下,一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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