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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她大逆不道 九皇叔 2928 2024-05-05 12:09
   南阳冷嘲:“我吓唬您了吗?胆子小就不该在御前伺候,亦或是装柔弱也不需在我面前装。还有,孤与陛下说话,你为何偷听?”   “陛下……”芳来吓得跪在地下,脸色煞白不说,头也紧紧磕在地上,“姑姑让奴婢奉茶,奴婢就进来了,并没有偷听。”   说完,潸然泪下。   扶桑看了一眼南阳,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芳来,“先出去。”   芳来浑身一颤,似乎是没有听到,南阳走近一步,在她面前亮了亮飞刀,银白色的刀刃吓得她眼睛瞪直了。   “这才是吓唬,孤被人冤枉了就只能坐实罪名。孤杀人,喜欢嗖地一声穿破你的喉咙。”   “陛下……”芳来哭出了声,伸手就想攀扯着扶桑的裙摆。   忽而刀落,就落在芳来五指的前方,差半寸就要切掉手指。   芳来真的哭了,泣不成声,缩在地方不敢再触碰陛下。南阳桀骜,更是咄咄出口:“一介奴仆,敢碰主上?”   南阳性子向来散漫,不会随意生气,今日芳来真是惹怒她了。   扶桑没有怜悯芳来,依旧吩咐她出去。芳来这回着实不敢放肆了,颤颤悠悠地爬起身子,抬头泪眼汪汪地看了一眼陛下,落寞离去。   “阿娘喜欢这般做作的女子?”南阳忍不住问出声,芳来哪里好呢?   第38章   京城勋贵女子多,女儿家婉约多才,矜持端庄,富贵窝里养出的女子与江湖上挥刀舞剑的大不相同。   这两类女子并无可比性,生长环境不同,各有千秋。   芳来在扶桑身边近乎两年,所见所学,也与勋贵女子相似,南阳却极为不喜。   因为她做作、虚伪。得陛下另眼相看,却养出一副难以骄纵的性子。   南阳脑门上就贴了“我不喜欢她”着四个大字。   “你自己方才也说了,一介奴仆,你何必大动肝火。”扶桑发笑,却又勿可奈何,这些年来南阳肆意惯了,遇到小小的宫娥就耐不住性子了。   扶桑起身走到她面前,双眉微微蹙起,“朕若是你,不动声色而除之。”   南阳身子僵直,扬首望着她平静的面容,犹犹豫豫地张了张唇角,“您不生气?”   “你若能力除之,就该有能力让朕不生气,两者兼得,才可。”扶桑徐徐道之,似是劝谏,似是教导。   南阳做事,多用外力,徐徐图之是不可能,更别提悄无声息,实则带了几分江湖意气,多像武将行事。   扶桑所提,南阳却是一震,“阿娘不担心我会叛背吗?”   这么多年扶桑只教她诗词,不教朝政,不教功夫,更别提做人处事的道理。   “朕对你有信心。”扶桑低笑。   南阳却不信,阿娘虽好,也有底线。她的底线就是朝堂。   因此这么多年她再怎么玩,再怎么闹,也不会插手政事。晋王一事,也是在扶桑的同意下才进行。事成之后,明教弟子撤出晋地,扶桑的人全面接手。   “阿娘教导我的话,我都记住了。”南阳心思陡然乱了,或许这么多年来习惯了扶桑不信她的行为,陡然变了,心里涌起一阵失落。   这时,顾椋走来,端着一盏汤药,扶桑接过来,“喝了药,随你闹腾。”   白玉盏中盛着黑黝黝的汤药,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南阳皱眉,“光是闻着就感觉好苦。”   “你都已十四了。”扶桑道。   南阳撇撇嘴,端起药一口气喝了,也没再计较是什么汤药。   喝完以后,她皱了眉头,“阿娘,这药放了血吗?”   顾椋说道:“鹿血。”   “鹿血,那、那有鹿肉吗?”少女登时忘了方才的不悦,明眸湛亮。   顾椋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忘了,面前的小殿下是个吃货,还是个爱吃肉的吃货。   眼见着场面无法收拾,扶桑牵着她的手,“出宫,去玩玩。”   “玩什么?”南阳诧异。   扶桑:“打架。”   ****   东营内有五千将士,两年前归于女帝,女帝承诺待南阳及笄后,便送予她做成年礼。   距离她成年不到一年了,扶桑欲将东营指挥使调换。   东营营地在一处偏僻的的巷子里,占地颇大,半个紫宸殿般大小。   进入正门就看到了校场,三两兵士在训练,铠甲长戟,威武煌煌。   南阳初入营地,扶桑告诉她:“这里送您了。”   “那养他们,谁出银子?”南阳左看看、右看看,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扶桑睨她一眼,欺负她不懂规矩,便说道:“归你,自然你出银子。”   “我出、我、我不要了。”南阳急成了小结巴,不是她吝啬,实在是太穷了。刚得了一对夜明珠,还没焐热呢。   扶桑冷笑,“小财奴,他们为朕效力,自然是朕效力,东营营指挥依旧是扶良的人,朕至今都没有换。如今你长大了,便替换他。”   “您不动,就指着我做恶人?”南阳长长叹气,摊上这么一个惊于算计的娘,也是没有办法,“罢了罢了,我做恶人,唤他出来,我将他打服即可。”   话刚说完,就见里面匆匆走出一行人,为首是一青年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细皮嫩肉。南阳抿了抿唇角,“阿娘,他挺好看的。打他,有些不大厚道。”   “你不打他,朕打你?”扶桑微笑。   南阳猛地后退两步,怪异地看着她的娘:“打打打。”   青年唤李名琅,是扶良妾室的弟弟,掌握东营也有五六年了,见到陛下到来,他并不慌,领着人接驾。   “陛下驾临,臣惶恐。”   “朕来,是给您引荐南阳公主,今后,你们听他指挥。”女帝颔首,示意众人参拜南阳。   李名琅震惊,两颊肌肉颤动,神色阴鸷,支支吾吾道:“殿下是女子,才十四岁罢了,还未及笄呢。”   扶桑不语,南阳被迫上前,“莫欺少年,孤记得你,靠着世子才上位。不如孤给你机会,你若胜了孤,孤就让你继续做营指挥使。若是输了,卷铺盖回家。孤讲道理,以武服人。”   李明琅养得娇弱,别说是单打独斗,就算群殴都不敢上,十足的草包。   扶桑两年没动他,也是借着他这个垫脚石给南阳立威。   眼下,李明琅骑虎难下,咬牙回道:“营指挥使运用智慧统领全营,并非蛮力。”   “你有什么智慧?靠着自己妹妹上位的智慧?还是卖妹求官的智慧,亦或是流连青楼的智慧?”南阳浅笑,眸色澄澈,软软地看向咬牙切齿的李明琅。   校场内半晌无语,风过,呼呼作响。   渐渐了,休息的士兵都回来训练,纷纷看向自己的营指挥使。   南阳见他快要下不来台,贴心说道:“自己不能打,不如你排兵布阵,孤来闯,如何?动动你的智慧,孤不欺负你。”   李明琅的神色这才缓和不少,朝着扶桑揖礼,“臣这就去安排。”   扶桑颔首,南阳凑到她的面前低语:“阿娘,你是不是在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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