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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她大逆不道 九皇叔 2890 2024-05-05 12:09
   清凉殿内的扶昭还没醒,脸色蜡黄,毫无血色,婢女守在一侧,紧紧盯着陛下。   扶桑看了一眼,坐了片刻就离开,起身之际,榻上传来一声低呼,似在喊疼。   小郎君也怕疼,扶桑止步,蓦地想起南阳好像从来不喊疼。上辈子的事情记不清,但这辈子,她记得清楚,南阳就算跌倒了也是自己及时爬起来,擦擦灰尘,继续往前走。   不哭不闹,乖巧得不像话。   扶昭似乎有所感应,睁开眼睛,瞧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眼皮微微一颤,心突然跳了起来,“阿、阿娘……”   扶桑没有听清,负手而立,面色清冷,眼中毫无温度:“晋王醒了。”   她清冷惯了,对于旁人,不会流露多余的感情。   扶昭浑身轻颤,四肢都是冷的,她极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扶桑,“陛下,您是不是想杀了臣?”   “卿家想多了,朕为何要杀你?”扶桑语气微冷。   扶昭抿唇轻笑了,“南阳非皇室血脉,便与您没有血缘关系,您为何这么护着她?”   “她虽非皇室血脉,可依旧是朕养大的孩子,她敬朕,是乖巧的孩子,朕自然相护。晋王需看清,若再有旁人知晓此事,朕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是吗?”扶昭忍着不满,倘若上辈子她会这么护着,自己也不会急于求成地选择帮助襄王,一步错了步步错,最后铸成大错。   她努力隐忍,看向薄情的帝王,“都说帝王薄情,陛下竟也会谈感情,真让人意外。臣若死了,这个秘密将会公之于众。您放心,臣要的不多,臣只想常住京城罢了,不会参与朝政,做一闲散王爷即可。”   “卿所言,朕答应了。”扶桑不动声色,扶昭诡秘,但为了南阳,她会选择忍着,“放心,南阳安然做公主,你便是晋王。她若不是公主,你也不成为晋王。裴琅已回封地,你若想搅得天下大乱,朕会让你后悔做这么一切。”   “臣、知道。”扶昭疲惫地闭上眼睛,原来真是陛下要杀她。倘若陛下知晓她才是南阳,是否会将一切都给她呢?   扶桑转身离开,跨出殿门就瞧见信步而来的小东西,一身碧色裙裳,清爽宜人,颜色很好。   “阿娘,他醒了吗?”南阳止步。   “醒了,回去。”扶桑牵着她的手,尾指在她手腕处轻抚动,南阳立即笑着巴巴地跟着走了。   扶桑登上龙辇,南阳也要跟着上,前面跑了一名小内侍,急匆匆道:“陛下,边境来信,十万火急。”   南阳立即跳下车,“阿娘先走,我自己回去。”   “好。”扶桑颔首,看了清凉殿一眼,吩咐起驾。   目送扶桑离开,南阳脚步一转,又去找扶昭了。   人活着无趣,自己要找些乐趣,扶昭伤了,正是痛踩的时候。   公主驾临,宫娥内侍也不敢拦着,一路畅通无阻,直至扶昭榻前。   婢女对她恐慌,照旧伸开手臂拦住她,“殿下,男女有别,您怎么能又闯进来了。”   南阳懒得理会她,目光炯炯地看向扶昭:“你该感谢孤的救命之恩,等你痊愈后给孤做奴仆,可成?”   扶昭嗤笑,“野种罢了,也敢让本王做奴仆。”   “说说孤怎么就是野种了。”南阳不恼,野种罢了,江湖上难听的话更多了,比如她一辈子没嫁人,江湖人就会说她是男人的克星,吓得没有一个男人敢靠近她。   野种,词语很新鲜。   见她毫不害臊,扶昭心里的郁闷之气喷涌而出,“你并非皇室血脉,陛下也非你的姑母,你不过是盛婉林与人偷情的野种罢了,恬不知耻。”   扶昭气恨,双眸猩红,仇恨着面前的公主。而南阳愣了两息,旋即笑了。   由衷而笑,发自内心地笑了,她站起身,走到扶昭面前:“真的?”   扶昭本该气恨,可看到她这么高兴后自己便不知所措,张口结舌:“自然、自然真的,眼下陛下已得知,你猖狂不、不了、多久了。”   “原是这样,难怪晚上要赶我走。”南阳嘀咕一句,笑靥如花,高兴道:“晋王,你总算办了件人事。”   晋王:“……”   南阳拂开婢女,站在踏板上‘怜爱’般拍了拍小郎君的肩膀,鼓励道:“你若恨我,就将这件事昭告天下,告诉天下人,南阳非世子扶良血脉。”   “你是不是、是不是脑子不清朗?”扶昭被吓到了,双眼轻颤,可面前的公主,笑意深深,眼睛明亮极了。   不像是有病啊!   第57章   两人的思路,压根不在一起。   春日的清风飘进殿内,少女衣摆被吹得轻曳,过分精致的五官上如风般漾着轻笑,又似水轻轻荡开涟漪。   她抬手轻轻摸了摸扶昭的下颚,漂亮的眉眼清晰地映着扶昭吃惊的神色,“孤谢你十八辈祖宗。”   扶昭愣了愣,“你为何这般高兴?”   “与你何干?”南阳嗤笑,又小声同她商量:“你来京城多半是想拉我下来的,一年多了,竟毫无进,可见你手段一般,我若是你,便将此事宣扬,告诉天下人,陛下自然就会废了我。”   扶昭一口回绝:“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你这人有病,如今给你机会,你又不肯了。”南阳有些失望,松开扶昭,询问他:“证据呢?”   扶昭气恨,南阳越高兴,她就越生气,“在陛下手里。”   “她已知悉此事?”南阳惊诧,陛下怎地不透一丝风声呢。   提及扶桑的态度,扶昭更加气了,牵动伤口疼得脸色煞白,“陛下早已知悉,不肯公布,但你该知晓,纸是包不住火的。”   “知晓知晓,你可还有证据?”南阳耐着性子询问,毕竟扶昭来这里,不可能没有两手准备的。   说起证据,扶昭就更加生气了,证词证据分明齐全,可谁想上辈子清明正直的卫照会为了南阳不讲理,就连扶桑亦是如此。   眼下,她哪里还有什么证据。   她气得不行,胸口微微起伏,南阳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你那里、为何那么大……”   扶昭是女子,平日里胸口束胸与男人无异,可躺在床上,又逢受伤,束胸的布条便拆开了。   “男女有别,你不觉得害臊吗?”扶昭显些失了理智,忙拉起被子做掩盖。   南阳被说得当真脸红了,侧开身子,对着空气说道:“你既无证据,如何让人信服。”   “不需你信服,殿下可以走了。”扶昭害怕自己露馅,急忙赶客。   南阳也不多留,此行收获颇丰,她很满意。   离开清凉殿后,南阳迈着轻快的脚步朝着议政殿走去。   “殿下,您为何这么高兴?”红昭纳闷了,殿下每回见晋王都会斗嘴,少不得生闷气。   南阳笑了笑,“秘密、不可说。”   红昭看怪物一样看着她,“您还有秘密吗?”   除去明教外,殿下几乎无甚秘密,恨不得将自己的心都剖出来给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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