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君衣亦是如此,她靠着她的肩膀,有些醉意,迷迷糊糊地说:“过完雪族的年该去接娘亲了。” “嗯,接完师傅我就去修行,等来年一定要终结这乱世,娶你回竹林。以后咱们可以隐居,也可以继续周游天下,对了,我还想写游记。” “为何写游记?”君姑娘阖上眼,似是困了,声音轻轻缓缓的,仿佛一不注意就会错过。 自己绝不会错过,离朝笃定,且答:“想记下与你相伴的这一生一世。” 这样以后的每一世我都不会忘记。 此话离朝虽是于心中说,但挽君衣仍是听得见,便朱唇微启,轻语:“等我。” 离朝将怀中人抱紧,温柔一笑,郑重回道:“好,等你。” “嗖——” “啪!” 烟花绽放,新年喜至。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收藏灌液评论的小天使们~(≧▽≦)/~ 天原年——阴历年,雪山年——阳历年。 感谢灌液的两位小天使^O^雪山篇结束啦~ 感谢在2020-11-14 16:32:58~2020-11-15 20:30: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瞳子 26瓶;斗哲舞汐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 间篇九 第280章 蹊跷之事 临近十二月底,青丰皇宫,早朝前。 十八位大公难得无有一人告假,只是有两个步辇于朝龙殿前狭路相逢,氛围有些许古怪。 “哦?这不是窦大公吗,听说您老近来身体抱恙,怎么今日还能上朝?莫不是家里来了神医,妙手回春。可否也将神医引荐给老夫,让老夫这朽坏的身子也爽利爽利?”花发大公摇着羽扇笑呵呵。 窦大公回以一笑,一手背负,一手捋须,言:“不过是今日突然来了精神,又耳边太过清静,想念朝堂上的热闹气儿,这才撑着病躯入宫,哪里有什么神医。说来您老那小侄在掌书院任职院首可还习惯?” “托您老的福啊,小侄甚是习惯,就是不知您那外甥心中可有怨愤?小侄也是无意间才抢了他的位子,若其介怀,老夫就在此代小侄道个不是。”说罢,花发大公拱拱手,敷衍得很。 见此,窦大公又是一笑,说:“高位能者居之,吾那外甥实是憨厚老实,手腕软,确实还不够格,他也有自知之明,怎会心生怨愤。哈哈哈,此事就不必再提了。” “好,您老既言至于此,那老夫就替小侄多谢窦大公的宽宏大量了。”又是敷衍拱手。 随后花发大公先他一步踏入朝龙殿。 今日的朝堂颇为剑拔弩张。 带着面具身穿大黑袍的丞相一如既往一句话不说,年轻副相苏维钰称病未至,一众文武大臣面面相觑不敢说话,皇帝也老老实实地瘫在龙椅上,未整幺蛾子。 紧张在何处?在十八位大公的明争暗斗。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自那代理丞相歧戈死讯传至皇城起,□□公突然互相看不顺眼了。这前个这位大公和那位大公替手下人抢官位,昨个那位大公和这位大公互相弹劾,今个倒好,十七个大公一起细数窦大公的罪过,联名要求皇帝按律法处置。 真不知这窦大公怎么就惹众怒了。文武大臣皆低着头,端作没耳没舌的木头。 被弹劾的窦大公丝毫不慌,他将自己的罪名逐一和其他大公联系起来,还将自己参与的其他大公那些破事一股脑说出来,让众人知道什么叫“天下乌鸦一般黑”,什么叫“同归于尽”,且他果不其然请皇帝毫不留情地处置自己和其他大公。 自然孝乾帝也想将大公尽数处置,可惜他不能,因为这些老头子掌握着乾的根基,乾的兵马,尤其是各地驻军都在他们手中,他能吃喝玩乐全得仰仗大公不倒。 是以孝乾帝扬唇一笑,高声:“近日朕患耳疾,众爱卿方才所言之事朕未听见,若有要事启奏,就递奏折给掌书院,退朝吧。” 音落,宦官刚想扬声退朝,文武大臣刚想行礼,就有一人出列,竟是“哑巴”丞相?! 其言:“请圣上处死牢中的魏氏。” …… 阳光明媚。 今日皇城百姓一如既往过着自己不算滋润的小日子,小心着不去得罪官爷。然变故突至,一队官兵从皇宫跑出来,在告示墙贴上一张官家公文,接着又迅速离开。 待官兵走了,百姓围拢到告示墙前议论纷纷。在这人群中有一男一女,虽穿着平民百姓的衣裳,相貌也普通,但气质不凡。 看到那告示白纸黑字写着“阶下囚魏氏三日后将被午时处斩”时,女子心生悲愤,差点冲上去将告示撕了,还好男子很理智,点了她的穴道,将其带走。 直接回到赤网为他们准备的屋子,男子才敢给女子解穴,且堵着门口,旋即不出所料胸口遭到一顿暴捶。 他受着,顺便计着数,琢磨着坑这丫头多少银子合适,说笑的。 “魏姑娘,事出有因,魏公为何会被处斩,如若不明白这点就冒然行事,不论是救魏公,还是武林盟的大计都将面临失败,你冷静些,咳咳咳……” 终于还是受不住这锤功,这丫头可一点没留情……绍子野眼疾手快抓住魏靖琳的手腕,不让她继续拿自己撒气。 魏靖琳尝试挣脱他的束缚,挣了两下实在挣不开才听话地稍作冷静。 “你说,因在哪儿。”她带着哭腔忍着怒意相问,完了还补充两字“没钱”。 闻言,绍子野扯了扯嘴角,未立即回答,而是放开她的手腕,顺便想将她面上被泪水浸湿发鼓的人|皮面具撕下来。 然而这丫头直接把他的手拍开,还冷声警告:“别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 轻笑,绍子野转而撕下自己面上的面具,同时说:“魏姑娘,你现在的模样可寻不见夫君。” “用不着你管,要么说正事,要么别拦我!”她更加淤火。 本是想委婉提醒她摘掉面具的绍子野无奈一叹,说起正事。 “此事甚为蹊跷。起初,我等乃是因着连恒行带来的切实消息才会来到皇城,结果到这儿才发现魏公并未被重新重用,而是一直被关在大牢。 而连恒行的消息乃是从赤网处得来,准确来讲是隐血楼楼主通过安插在赤网中的细作,让赤网得到假情报。这些日子江湖上事情太多,赤网的人也有些分身乏术,因此有所疏忽,未向皇城内的赤网求证,虽说求证也不一定能得到真情报。 也就是说,我等实际上是被隐血楼楼主钓来皇城。问题由此产生,这位楼主的目的为何?莫不是要以魏公威胁必然来皇城的你做细作,好掌握武林盟的动向,阻止二皇子篡位?” “不……”魏靖琳冷静下来,思路也随之清晰,她说,“你我进入皇城出奇地轻易,我本以为是敌人故意为之,结果这都过去三日了,他们一点动静也无,太古怪。还有,这里的赤网回答了暗号,他们肯定不是真的赤网,然而他们确实一直在帮我等躲避皇帝的暗士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