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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闲庭漫步 曈穆 2867 2024-05-05 12:09
   他一边说一边在桌上画着路线。   “‘我们’是?且羌公子又怎知我二人欲前往安星。”   他轻笑,回道:“我是赤网中人,当然是有赤网的同伴在暗中协助我。除此之外嘛,想必你们也知道南景一方的人也在城内,他们也在‘我们’之中。至于第二个问题,倒也不必隐瞒,赤网一直在关注你二人,师傅也安排了不少人协助你等去那‘三个地方’。”   此言出,离朝的瞳孔猛然收缩,不禁喃喃自语:“师傅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脑海轰鸣。   说来自十六岁出山寻师傅以来,不管走到哪儿,遇到什么情况,自己都会得贵人相助,能够自险境逃脱。从前以为是运气,现在一想,怕尽皆是算计……   玲珑客栈的老板娘,威灵地宫中的无名兄,凤岭碰到的疯兄、孟兄以及那位老前辈,还有卫凌关的义父,雪山的雪神,竹叶镇的蒲婆婆,盟会……藏锋掌门与恒兄亦是对自己予以教导。在最后那场比武中,恒兄明明可以轻易胜过自己,但他却为了引导出自己的势,在那场比武中受了不轻的伤。   在皇宫也有二兄相助,他送来了地宫的地图。   若再往深处细想,如嫣姐姐、道兄、宁苏姑娘,甚至是笑笑胡,他们与师傅、与赤网怕是也有不浅的关系……   也就是说一切都在师傅的算计之中。   怎么回事?离朝的双眉缓缓倒竖,双手的青筋逐渐绷起。   为何我会……这么生气?   ……   另一边,某胡同尽头的破旧木屋内。   包括孙巍在内的七个壮士睡倒在地、鼾声四起,地上到处散落着酒坛酒碗的碎片,唯有一人还稳稳站立。   那人立在门口,手中攥着卫氏玉令,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坠落。   “对不起,兄弟们……对不起,我没有办法,也没有退路……”   话语飘落,脚步声渐渐远去。   --------------------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感谢评论收藏灌液的小天使们~(≧▽≦)/~   感觉越写越差(T_T)……   第228章 临山城(六)   “离朝,离朝……”   “离朝!”   猛然惊醒,离朝急忙偏头看去,只见君姑娘蹙着眉,额上冒了些汗,好似在忍耐?   “君姑娘……”   “你怎么了”四个字还未出口,离朝就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匆忙放开她的手。目光也随之落于君姑娘白皙漂亮的手上,只见其上印着几道可怖的指印,微微发紫。是自己做的,刚刚……不,不要找借口,就是自己害的,伤害了她。   眼泪即刻涌出,离朝的双手止不住颤抖,不敢碰自己的妻。心下不断喊着“对不起,对不起”,可嘴巴张开,却吐不出一个字。   许久,那三个字才要脱口,然嘴唇被微凉的指腹抵住。   “傻瓜,我已是听到,不必再言。”挽君衣弯眉一笑,用右手拭去眼前这傻瓜的泪,又倾身上前轻轻一吻,左手始终掩在衣袖中。   离朝眨着眼,泪珠一滴一滴滚落,她的妻便一点一点帮她拂去。她凝望着君姑娘温柔澄净的双目,好似能读懂其中的话语,好似在说“我没事,不怪你”,可是愈感后悔,心也愈来愈疼,不知该如何是好。   察觉到此,挽君衣站起,躬身将离朝抱住,温柔轻抚她的发,于她的耳畔轻语。   “离朝,我是你的妻,是能包容你的一切,与你同甘共苦、不离不弃的人。即使你强硬些,亦或无意间伤害到我也没关系,莫自责自愧。   于我而言,你远比我的身体更为重要,我更在乎的是你。如若你觉着痛苦,我亦会痛苦,这份心中的苦痛远非身体之疼痛可比。我知,是以不愿你如此,你可愿我如此?”   “不要,我不要你感到痛苦。”离朝摇晃脑袋,极力否认,可手臂却像是被什么禁锢一般,动弹不得,无法拥抱她。   温柔的话语便继续在耳畔徜徉。   “在这世上,你我即是彼此的唯一,是最为亲近的人。亲近者之间可会有怕?你若怕我,若不拥抱我,不亲近我,我未免太过可怜,亦太过痛苦。我希望与你亲近,与你之间不再有不安与惧怕,你可愿如此?”   “当然愿意!怎可能不愿意……”离朝答得认真又郑重,起初声音颇为响亮,在意识到是在君姑娘的耳边时又将声音放得极轻。虽未有明显伤害,但刚刚那声也定是让君姑娘的耳朵不舒服,她不由得又生出几分悔与怒,斥责自己这般不小心。   “唉……”挽君衣颇感无奈,“你怎得这般傻,偏是要将我当作瓷娃娃,碰不得伤不得?你可知我并非手无缚鸡之力,我亦身怀武艺,我是人,非仙非神,身体怎可能金刚不坏,你要每一次都自责后悔,每一次都不亲近我,都让我痛苦?”   “不,不是,我怎么会如此。”离朝否定,心下急切,然双手毫无动作。   “既不会,为何不抱我,为何不亲近我,我都说得如此明了,你要我等到何时?”君姑娘温柔的声音蕴藏着几许不悦,夹杂着撒娇的意味。   还要等?怎可能!   离朝当即将她拉入怀中,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接着一手紧抱她的腰,另一手则是按压她的后脑,让彼此更为亲近。   吐纳紧促,唇齿缠绵,霸占彼此,情曲浅哼。   好在外人早已识趣地离开暗室,于暗道坐等,不然怕是要尴尬得想钻入地底,虽此时他就在地底……   而暗室中的二人并未太过火,缠绵少时即分开,只是皆气息紊乱。   “可还怕?”挽君衣平复着气息,轻言这三字。   三字入耳,离朝傻傻一笑,握着她的左手,轻轻按揉,同时四目相对,答:“不怕,只是心疼。”   闻言,挽君衣嫣然浅笑,抽回手轻点她的鼻尖,细语:“是该罚你心疼些。”   末了,她想起什么,问:“方才为何会那般生气?”   提起方才,离朝的笑容渐渐落下,她垂眸瞧着君姑娘受伤的手,拾来继续轻轻按揉,同时回答:“就像是傀儡一样,刚刚我有这种感觉,好像从始至终都是,不论是去往何处还是结识何人,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师傅算计好的……就像人生不是自己的一样,像是受摆布的傀儡,很生气也很害怕……”   原是如此。挽君衣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双目比之以往还要通透有亮,她轻轻一笑,道:“非是如此,你从不是傀儡,傀儡无有心亦无有神志,乃至不知情为何物。离朝,娘亲拜托你护我周全,可未说让你对我动心,你会心悦于我莫非不是因为有情,而是被算计?”   “当然不是!我正是因情而生爱,只有这点我笃定,我是打魂灵深处心悦于你,无有任何算计,是我自己所愿。”她凝视着那双靛青眸子,回答略显急切。   “莫急。”挽君衣以右手轻抚离朝的发,说,“正是如此,傀儡是全然为他人所操控之物,若生情,便不是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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