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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纯情狐狸俏宗主 牛尔尔 2953 2024-05-05 12:09
   子实心里疯狂忍着:“你们这群愣头青,你们这群不知礼数的文盲,是令堂!是令堂!哪有直呼你娘你母亲的,这真的不是在骂人吗!”   然而程锦朝却像是听见他心里说话似的,忽然话音一拐,把他介绍了出去:“这是子实,荒山宗弟子,道长境界,比我们都大一些,是个很啰嗦很话多的人,在天衡宗学习,有什么事也可以找他。”   子实急忙行礼:“在下道名子实……”   “我叫生虎,他是跃海,你怎么离我们这么远?”那魁梧少年诧异道。   子实又在忍:还不是因为我手中有铁印,离锦朝太近会伤到这只妖怪!   但面上只道:“我见你们相谈甚欢,不忍打扰。”   “……”程锦朝回头瞥了一眼,“我们还是快些去城主府吧。”   铁印有两份,一份交给城主,另一份留给驻守弟子。留给驻守弟子的原因是,并非所有人都有明尘那样的本事,遇到妖还是需要铁印暂避。而这次因为程锦朝无法用铁印,她自身又是四条尾巴的狐狸,加上有子实相助,所以铁印并无第二枚。   交过铁印,签署文书,对事官们宣读了天衡宗驻守制度的细则。   大致是一些权利与义务的说明。权利,有权差遣事官,有权在城中得到优待,有权在文书所写具体细则上行使谈判权。譬如这次和熊心城签署的所谓谈判的细则是关于熊心城交纳什么,来换取天衡宗的庇佑。熊心城本就荒芜,又是在一半地方笼罩在灵力乱流中的南州,所以与天衡宗签订的,是每年定期的劳役,第一年豁免,第二年则要开赴望月城,帮助离星城进行重建望月城的工作——这是前所未有的劳役内容,关乎明尘的新计划,所以程锦朝也要针对熊心城众长老及城主还有居民的意见写成报告交回去。   义务,有责任协同保护熊心城。有责任行教化之责,将有关修真的知识教给熊心城人。有责任帮助熊心城的军士强化改善守城的措施。有责任在熊心城中,看到有仙缘的人带回宗门系统性学习修真。   权利规定得很明确,义务却说得很模糊。譬如有仙缘之人,不修真的人并不知道谁有仙缘,万一人有仙缘,但这个修真者不带走呢?因此,关于这一项,文书中没有强制要求,在回到宗门内却需要一一说明,若是没有带回任何一人,是何原因,之后来驻守的弟子还要核查。也不能随意带回一人,完全没有修真禀赋的人带到外门,是耽误人家,到目前还没人做过这种缺德事情。   明尘对程锦朝说,若是不知道什么仙缘不仙缘的,不必强求带人回来,等下一个驻守弟子过去再看也不迟。程锦朝回熊心城,负担并不很重,倒真像是明尘说的奖励,回来探亲,休息。   把礼物带给生虎和跃海。   生虎道:“我就知道那通缉令是诬陷,你如今来了,那些谣言不攻自破了!”   “你们知道我是妖,还这样迎接我,我很感激。”   她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在面前,诚恳道:“我不知如何报答你们,如今我——有你们做朋友,我很高兴。”   杯中酒微晃,她一饮而尽。   第105章 定海篇28   “天衡宗虽然把我哥俩赶下了山,我心里却仍然服气。天衡宗撤了你的通缉,那说明你没罪!你来了,在我们面前坦坦荡荡的,那些长老们比我们聪明多了,说明你是好人!那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做朋友,有什么妨碍?”生虎把酒杯粗鲁地往她面前一碰,一口饮下,哈哈大笑起来,直呼好酒好酒。   然后,只指肚大一杯酒,他就倒下去呼呼大睡。   狐狸喝了酒,终于掩不住面色中,骨子里的那股媚态,一伸腰,吃吃地笑了起来,指着生虎摇头笑:“我还以为你是个……千杯不倒的,原来只是,唬人的。”   跃海端坐,身边仍然放着长矛,端起一杯酒,矜持地抿了一口,骨节分明的手捏着酒杯转了一圈又放下,酒意氤氲在眼底。片时,他才慢慢笑道:“你这次来,要驻守一个月……和我们喝酒吃饭,有大把时间,不必把我们的事放在心上。回家去看你母亲吧。”   程锦朝摇头晃脑,嘻嘻笑了声,把子实推了过来:“来,替我喝一杯。”   子实只能皱着眉头饮酒,心里却想:果然狐狸就是狐狸,哪里有半分修道者的样子!   喝了一口,就辣得他舌头冒火,只摇头皱眉,再也不肯碰。跃海莞尔道:“既不能,快去休息吧,明日还有明日的事情做,我明日守城墙,不能多饮,叫生虎醒来去城外巡逻时,给你打头鹿来烤着吃。”   子实听见他说烤头鹿来,便道:“那我明日可要上门来讨了。”   “一定等你。”   等子实离去,程锦朝的醉意已经冒到了脸上,说是要去看母亲,人却已经歪倒在榻上,任由发丝垂下来,遮住一半眼睛,却还是叫嚷道:“再饮一杯。”   跃海拿过毯子,把生虎推到一边,让程锦朝舒展身体,把毯子搭在她身上。   生虎呼呼地转了一圈,躺得毫无章法,四仰八叉地打着呼,手指不安分,茫然地要把毯子扯走,被跃海用脚推得远远的。   再把扯乱的毯子拉回,小心地盖在程锦朝身上。   然而,本该醉醺醺的程锦朝却睁开了眼,清澈明亮,毫无醉意地看他。   跃海下意识问道:“你装醉?”   “抱歉,我只是试探了你。我在想,在我毫无防备时,你会不会动手杀我。答案是没有,对不起,是我小人之心了。”   她披着毯子起身,躬身行礼。   跃海定在原地,半晌,才轻声道:“生虎喜欢你……而我,也实在不能对朋友动手,心里矛盾得很。但你是妖。”   “但我是妖,”程锦朝笑笑,“谢谢你不杀我。”   “我向来想得细……做事靠理智,如今,理智和感情相悖,就连感情自己也相悖,因此,我也矛盾了起来。你在天衡宗如何自处呢?”   “做我能做到的事。”   “仅此而已?”   “多想一些,我也解决不了,索性不去想,只做事。”   沉默良久,跃海终于笑了:“明日还来一起喝酒吃肉吧!”   程锦朝微微笑道:“一定来。”   披着月色,程锦朝沿着跃海说的地址去寻学堂。学堂离城主府不过几十步远,沿着一条宽阔的大道走过去,便看得到一座很大的宅院,大门紧闭着,门房亮着灯。   她走近,并没有劳烦事官,只独自去叩门。   支起窗户,门房露出一张老人的面孔,老太太年纪不小,精神头也不小,正对着灯光认字,把好好一篇诗文读得像咬黄豆,嘎嘣嘎嘣的。   “找谁?”   “我找程素年。”   老太太眯起眼来:“怎么这样不敬?直呼老师的名字?”   程锦朝道:“抱歉,我叫程锦朝,程素年是我的母亲,我听说她住在这里。”   听见她叫程锦朝,老太太的皱纹都多出几根,狠狠地眯起眼把她打量,怎么也看不出她和程素年的相似之处,仔细地回想着老师说过的话……将信将疑,看程锦朝面色从容,不像坏人,就是腰间佩剑带玉,斜挎着一个包裹,穿一身白,也有三分贵气,长得虽然一副狐媚子样,眼神却做不得伪,是个和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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