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知道不可能真的让秋树再唱,也就瞎起哄了一下,说着秋树一定要说到做到,以后聚会的时候一定要唱到大家满意。叶静在旁边笑着,心想:你们也太天真了,装傻糊弄是秋树的拿手绝活,还想让秋树唱到大家满意?怕不是要在梦里才能实现了…… 因为耽搁的时间长,有些人是走读的,秋树和大家商量过后,就让已经表演过的人先行离开,其他走读的也可以先请假,剩下的人继续。 等这场私底下的排练终于结束后,秋树就和游芒回去。活动场地的凳子不够多,秋树一直没坐下过,都是站着的,这会儿觉得腿麻的不行。 和她一起站了很长时间的游芒却是一点事儿也没有,走路速度和往常一样,秋树挽着游芒的胳膊,被对方拖着走,她说:“小芒,你腿不麻吗?” 游芒放慢速度,她没有回答秋树的问题,转过身看着秋树,她迟疑了一下,才说:“我背你。” 秋树以前是体贴人的性子,和游芒在一起久了,也渐渐暴露自己的本性——懒。尤其是在游芒这样毫无条件的“顺从”和“宠溺”下,堕落得简直不要太快。 秋树眼睛瞬间亮起来,但很快她又摇了摇头:“算了,今天衣服穿得太厚了。”她担心自己不但跳不上游芒的背,还担心游芒背不动她。 游芒嗯了一声,转身继续拖着秋树往前走:“我开玩笑的。” 秋树笑起来,然后伸手掐了一下游芒的腰。 游芒:“我又不怕痒。” 回到寝室,秋树倒了热水泡脚,顺带给自己揉腿,她看向正在看卷子的游芒,笑着说:“小芒。” 游芒拿着卷子没动,倒是回了她一声。 秋树:“我想起我们一起参加长跑的那一次。” 游芒像是也跟着她说的话回想起来,放下卷子转身看向秋树,她点点头:“嗯,我记得。” 也才没过多久,不存在不记得这回事,秋树眼神陷入回忆,语气里像是带着蛊惑:“那时候跑完八百米,我就觉得特别辛苦,腿也是麻的。” 游芒没说话,只是盯着秋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秋树笑起来:“那天晚上在寝室,其实我就很想让你帮我按按腿的。” 游芒没有再沉默,她起身就朝着秋树走过去,嘴里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帮你按腿。” 秋树被她逗笑,只当游芒是在开玩笑,因为她自己本来就是在开玩笑:“别闹了,你快去写卷子,我还没娇气到这种地步,不用按。” 秋树力气没游芒大,所以到最后求饶只求游芒可千万别来按,结果游芒绕开她,抽-出秋树桌子上装饰用的粉红色丝带,她双手扯着丝带笑了下,秋树被她的这个笑容看得愣了一下。 等她回过神时,游芒已经用粉丝丝带捆住秋树的双手,更过分的是,她还把丝带绑在了爬梯上面。秋树手挣扎不开,脚又泡在洗脚盆里,不方便挪动。 秋树只当游芒是开玩笑,但因为身体里装着一个三十几岁的成年人灵魂,她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就往一些比较糟糕的画面联想,她脸颊带着红晕,感觉有些羞耻地说:“小芒,你把手给我解开,不闹了。” 游芒没动,她站在秋树面前,显得有些居高临下,她说:“说好了给你按腿的。” 秋树连忙摇摇头,表情看着有点可怜兮兮的,说实话,她到现在都没有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而且……这个姿势也太邪恶了吧? “你知道我很怕痒的,我刚刚就是在开玩笑……”秋树放弃包袱,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试图博取同情,让游芒快点放开她。 游芒蹲下来,又换了个角度看秋树,她的手搭在秋树的双膝上,她说:“我还没给人按摩过腿,你要不要试试?万一你很喜欢呢?” 秋树脸上的表情都快维持不住了,她说:“不,我不会喜欢的,我怕痒。”她怕痒真的没乱说,可以说全身上下都是痒点了,哪怕有人往她大腿上一坐,她都会觉得痒得不行。 所以她才会有些排斥和别人太过亲近的接触,坐大腿就是她不能忍受的,更何况还要去按摩腿,她怕是瞬间就能把洗脚盆给踩翻。 游芒还是那样看着她,手却开始移动了,秋树已经开始觉得痒了,她立刻动了动腿,半威胁半求饶地说:“真的,你相信我。你要是按下去,洗脚盆的水就会被我踩翻,到时候大半夜的我们还要拖地。” 也不知道游芒是真的有那样想过,还是单纯地只是想吓唬一下秋树,她并没有真的上手,而是重新站起来,伸手解开秋树的丝带。 秋树心有余悸,并没有去找麻烦,先把脚擦干,她才说:“洗脚水都冷了。” 游芒卷子都没有再做了,她随便将卷子盖住往桌子里一推,都不再整理了:“所以我放开你了。” 秋树有些郁闷,转身倒了洗脚水回来,转眼去看游芒,对方已经去阳台洗漱,她拿起刚刚被随意放在桌子上的丝带,觉得内心很想要报复回去,可想想自己和游芒之间的力量差距,最后还是放弃了。 刚转身要回床上去,就和从外面进来的游芒四目相对,游芒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动到桌子上的丝带,她说:“你还想再玩一遍?” “……”秋树露出笑容来,否定了游芒的猜测,“不是的,我就是觉得……这丝带也没什么用,打算明天扔掉。” 游芒盯着看了一会儿,她认真地劝说秋树:“我觉得挺好玩的。” 秋树笑说:“那是因为被绑的人不是你。” 游芒顿了下,说:“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吗?” 秋树想说这个难道不该在意吗?结果游芒就走过来拿起丝带,递到秋树面前,脸上带着学霸式的认真:“那你来绑我也行,这个真的……还挺好玩的。” 秋树深刻怀疑自己是不是重生回来的方式不对,又或者游芒和她一样是重生的,当然,她更加相信的是另一个理由——游芒从小就是这么污。 “天然污”这个词是秋树对游芒的另一定义,避免对方会越来越污,并且发生不可预料的事情,秋树果断拿过丝带,她笑着说:“也没什么好玩的,又不是演戏,绑着多奇怪啊……” 秋树把丝带扔在桌子上,想了想,又扔进了垃圾桶里,她说:“以后还是别玩这个了,怪没意思的。” 她说完这句话就回床上去,隐约中似乎听到游芒轻笑了一声,她立刻转过身,看到的游芒还是那副石头脸的表情。秋树心里有点害怕,她说:“小芒,你刚刚是不是笑了?” 游芒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怎么了?” 秋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最近老是幻听,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那边已经爬上床的游芒已经躺好了,她说:“你没听错,是我笑的。” 秋树沉默了下,笑着说:“还不如直接说是我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