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性的乐观以及美味的饭菜冲淡了钟迦心里的不安,她举起筷子大快朵颐,喝了几口酒,脸上很快就浮起微醺的淡粉色。sangbook.com 谢迎年胃口很浅,到后面也就是陪着钟迦营造吃饭氛围,等对方差不多酒足饭饱了,她也放下碗筷。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酒量很一般?” 电影快杀青时在农家乐吃的那顿年夜饭,土酒度数是稍微高了点,但也不至于一杯倒。 后半夜倒在谢迎年肩上呼呼大睡的钟迦一战成名,巩文茵上节目快问快答说酒量最差的朋友就是她。 直到蹲在地上拆快递,钟迦才想起自己开酒的本意是灌醉谢迎年好办事。 螃蟹钳夹人也怪有力的,用酒放晕就老实很多,一个道理嘛——来自将躺0方针贯彻到底的陈况,她随口出的馊主意,万万没想到钟迦傻呵呵地给用上了。 谢迎年裹着白色浴巾从浴室出来,果然见到口口声声说要当1的人晕晕乎乎地趴在桌子上,她走过去,半弯着腰,倾身过去喊了喊名字。 “嗯?”钟迦困顿地眨了眨眼睛,“我……没有睡着啦。” 她睡得耳边的头发丝绕成了几个圈,白色针织衫领口很大,这个角度能见到精致的锁骨,细小的红痣也露了出来。 谢迎年目光驻留几秒,伸手想替她理理衣领,却被松松地握住了腕骨,又听见一句软绵绵的尾音悠长的——“该我碰……碰碰你了,我也想为你服务呀。” 于是也忍不住放柔嗓音:“买的东西呢?” 喝得半醉的傻瓜这里找半天,那里找半天,似乎是觉得热,还踢走了脚上的拖鞋,光着脚在玄关绕了好几圈,她也忘了自己要找什么,潜意识里觉得很重要,急得眼眶泛红。 谢迎年憋着笑,从她握成半拳的手中翻出那东西,递到她眼前:“是这个吗?” “……小鲸鱼。”钟迦点了点头,迟钝而用力,显得有些好笑。 脚离地时,她下意识双臂收紧,抱住了谢迎年的脖颈,怀抱太过熟悉,她哪怕是醉酒的状态也很放心,惬意地眯着眼睛打了几个呵欠。 谢迎年:“要洗澡吗?” “唔……可是有件事要做。”钟迦红着一张脸,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苦恼地叹了声气,“想不起来。” 谢迎年瞥了眼被她当做玩具也确实是“玩具”的小鲸鱼,哭笑不得。 我倒是想起来了。 也顾不得洁癖不洁癖了,谢迎年将她抱到床上,对待幼儿园小朋友似的哄她坐好,不要乱动,当心翻下床。 又去浴室绞了匹热毛巾,蹲在床边握住钟迦的脚腕,仔仔细细地将她踩过地面的两只脚丫子擦过一遍。 等再从浴室里出来,谢迎年怔住了。 是没乱动,也没翻下床,但针织衫被脱到了一边,鲨鱼裤也脱了,钟迦身上仅剩一套内衣裤,她跪坐着,愣愣地盯着谢迎年,一秒,两秒…… “阿嚏——” 谢迎年忍下将她翻过去甩几巴掌的冲动,先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再走过去,用被子裹住了她。 “想起来了吗?”谢迎年也坐上了床。 钟迦盯着她,盯的时间有点久,重重地点了下头。谢迎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钟迦吻了一下,又吻了一下,唇上的温度叠了又叠,舌尖交缠,红酒味暧昧地蔓延开来。 菱形耳环勾到发丝,吻还在继续,谢迎年自己解开,将身体放倒,由着她侵占。 醉酒的缘故,钟迦不太有分寸,她的吻时而重时而轻,也会突然狠狠一咬,像是要烙下终生的印记。 谢迎年仰起下巴,轻轻哼了一声,少许颜色使得纤细修长的颈项透出难得的脆弱与柔媚。 “还想要吗?”她捧起钟迦的脸,呼吸不匀,声音也沾染了情/色。 灯光映衬,钟迦锁骨上的红痣像是微微颤动,她面若桃花,眼型也似桃花,想了半天,为难道:“可是我不会……” 上下位倏然颠倒,谢迎年貌似体贴地说:“我教你。” 钟迦眨巴眼睛,眼神迷迷糊糊,后背紧贴着床,柔软使得睡意袭来,犹豫地说了句:“困困——”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谢迎年亲了亲她湿润的眼角,用湿巾给她自己买的小鲸鱼消了毒,轻点她缓慢吞咽的喉咙,平淡道:“这里,给我听听声音就行。” “惹了我,总得付出点什么。” 半懂不懂,但钟迦很快就感受到了另一个人的温度,是真正意义上的侵占,也是某种角度的抚慰。 …… 她揪住谢迎年的发丝,又无力地松开,眼尾烧得灼红,求饶的字眼一个个蹦出。 “听见了,继续。”谢迎年温柔地亲吻她,向来不吝于在这件事上夸赞她诱人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