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语气也有些抖：“忍一忍吧，虽然很冷，但是拍完就可以换一套衣服了。”　　 谈衫跟着回应了一句：“不明白为什么大冬天要穿这么冷。”　　 编辑助理被她的表情逗乐，她说：“也许，这就是时尚。”　　 谈衫走出车内，冷风一下子卷住她露在外面的小腿，还有冷风往她袖子里钻，冷得她直打哆嗦。最后她用老办法搓雪，让自己尽快适应室外气温，然后一咬牙，让自己不要抖。　　 阮流萤也走了过来，她催促莉莉赶紧将这一套衣服给拍完。　　 谈衫笑了笑：“其实也还好，我贴着暖宝宝的。”　　 阮流萤皱着眉，最好什么都没说，她不想再因为自己而让谈衫耽搁拍摄时间。　　 就在两人说话时，莉莉又抓拍了谈衫不少照片，她拍摄过谈衫这样的一面对镜头就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人，所以她知道什么时候抓拍是最好的。　　 等谈衫去到指定位置，刚做了几个动作，莉莉就说：“好了，下一套。”　　 谈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阮流萤抓着回去车里面换衣服了。　　 拍摄一直持续到晚上，实际上也才五六点钟，莉莉她们拍摄对光线需求很高，虽然晚上也能拍到不一样的照片，但其实她更愿意拍摄白天的照片然后做成晚上的效果，所以也就没有再在外面逗留。　　 大家直接打道回府，去了就近店里吃饭。莉莉特别喜欢这里的雪景烤肉，不过这次太晚了，没有找人去预定的话，这个时候过去是没有位置的，排队可能都要等到深夜去了，她们是知道谈衫明天还要飞去外地的。　　 “双人的还差几张，可能到时候我们还得跟着你们一起走，”莉莉说着伸了个懒腰，朝着谈衫和阮流萤眨了眨眼睛，“我还没去过D市呢，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好吃的，看来回去还得先做一个攻略才行……”　　 谈衫笑了笑，没有接话。　　 阮流萤却敲了敲桌子：“就算跟着我们一起去，估计也拍不了多久，难道你还要在D市多待几天吗？”　　 “嘿嘿嘿，我只是编辑请来的外援，我可以不用跟着杂志的编辑助理一起走。”莉莉说。　　 “难道你就不用修片了？”阮流萤又说。　　 莉莉举起双手：“好了，我投降了，就这么怕我跟着你们吗？放心好了，我对谈衫，对你们两个都已经没了那份心思。”她并没有横刀夺爱的喜好。　　 她说着，捅了捅玉晴的腰，示意对方帮自己说句话。玉晴看了看她，又看向对面的谈衫和阮流萤：“我作证，我对你们同样也没有这样的心思。”　　 正吃着，谈衫忽然又问了句：“所以这次的两位摄影师都是同性-恋，杂志的人知道吗？”难道是故意请的？　　 莉莉摆摆手：“我是同，但玉晴是双。”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谈衫就跟着阮流萤离开了N市，而摄影师两人她们的酒店就在离机场不远的地方，所以她们会直接在机场等她俩。　　 谈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怪不得你说，陪不了我几天就要走了，原来……”她窃笑着看向阮流萤，并没有说完剩下的话，而是用肩膀撞了撞阮流萤。　　 “这就冤枉我了，明明是杂志封面的事打断了我的行程。”阮流萤回答说。她没有说谎，事实就是这样的，她们今天要去参与《我们》的第五期节目录制，地点昨天才公布的。　　 导演还在群里说：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个大惊喜，快来~~[doge]　　 谈衫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阮流萤就凑过来用额头抵着谈衫的额头，分开后又说：“温度正常，你不用吃药了。”　　 谈衫笑着说：“冬天感冒过一次，就不会在感冒第二次了。”　　 阮流萤毫不留情地说：“一次持续到冬天结束。”　　 谈衫：……　　 到了机场，莉莉兴奋地跟她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又生无可恋地躺下了，她抱怨早上也气得太早了，想买个早饭都没找到地方，还是来的24小时便利店才买了写冷面包吃。　　 谈衫笑着缩了缩脖子，阮流萤看了她一眼，然后去机场里面接了热水过来喝。　　 众人的精神都不怎么好，上了飞机后谈衫就开始补眠。　　 D市位置在西部，那里的人们生活悠闲，脚步缓慢，还没下飞机就闻到了一股香辣直教人流口水的味道，莉莉说：“我爱这里。”　　 对于谈衫和阮流萤来说，她们没有时间品味这里的美食，去到导演公布的指点位置后，放下行李包就准备睡觉，迎接两个小时后的录制。　　 有几位是昨天晚上到的，谈衫和阮流萤是早上到的，她们也只休息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因为其他人过来跟她们打招呼了，这就没法儿再睡了。　　 苏乐果和温朵娜看上去已经非常有默契了，两个人说起话来就像是两个相声演员，还有两位主持人，虽然看上去还是那么水火不容，但明显没有以前那样剑拔弩张随时要拔剑的感觉了。　　 至于姜洛洛……　　 “她昨天好像拍了大夜戏，估计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到，”嘉木说，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说起来，方衡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方衡绷着个脸说：“没有，我很好。”　　 凌薇斜着眼睛说：“我记得方衡和洛洛是一个剧组的，而且还是对手戏。”　　 方衡纠正她：“是CP戏。”　　 眼见两个人快要吵起来，方衡插嘴道：“洛洛之前跟剧组请假了，所以这几天在补拍戏。”　　 嘉木看过去，凌薇也看了过来。　　 “为什么请假？”苏乐果问出了两人心中的疑惑。　　 方衡看向谈衫，那目光中犹带着一丢丢的敌意和怨念：“问谈衫。”　　 谈衫摸了摸鼻子：“就是我们组缺一个角色，我推荐了洛洛过去。”　　 大家录制好几期下来，平时也有交流，知道谈衫拍的是哪个导演的戏，所以也知道，那部电视剧大大小小的角色应该都被人签走了才对，这哪里还会缺一个角色？两人聪明地并没有将这个问题问出来。　　 不管是什么原因，正儿八经得来的角色就该恭喜一下。两人便嚷嚷着姜洛洛不够义气，能去拍新锐导演的剧居然都不告诉她们，嘉木还揽着方衡的肩膀说：“唉，洛洛马上就要一飞冲天了，你还在地上跑着。”　　 凌薇瞪了嘉木一眼，觉得对方这话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挑拨离间。　　 出乎意料的是，方衡并没有生气，她笑着说：“要是洛洛真的火了，我觉得那也值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安静了下来，温朵娜笑着说：“你这话说的怎么像是洛洛的家属一样。”　　 方衡脸颊一热：“口误，口误，我说错了。”　　 等姜洛洛风尘仆仆地赶到这里时，见到的就是众人色彩缤纷的表情了，她奇怪地问：“怎么了？”　　 温朵娜手搭在姜洛洛的肩膀上，微笑着说：“也没什么，就是今天听到了一首歌。”　　 姜洛洛一边将外套脱下，一边顺着她的话问：“什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