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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重生捕不快GL 瞳师 2845 2024-05-05 12:02
   倒酒的婢女为四人满上酒,福身退下。许牧脑子几乎转不过来弯,一个劲儿地想,风溯怎会让她来自己的居所。   要知道,无论她武功如何,她都是给朝廷办事的人!风溯怎么就堂而皇之地容她入室?   风溯之前离开是去换了衣服,同时摘了血玉笛,现在的她穿着初见的那身天蓝纱裙。许牧看着她完全披散的长发,手中玉杯不稳,漾出几滴玉液,“你便是那位接我们进来的女子?”   “不错。”风溯并未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端酒敬道:“多谢许捕快帮青萍寻了钱袋,既然今日是我做庄,那就先干为敬。”   言罢,她抬手饮尽,她左手边的岚青萍也对着许牧一敬,仰首饮下整杯酒。   许牧傻眼了,她怎么都想不到,有朝一日她竟会和风溯同桌饮酒。既然那位遮面女子就是风溯,那她为何故意隐瞒自己,等进了屋,喝了她的酒,她才现正身?   杜婴看不清楚现在是何形势,但酒实在好喝,她一个人默默喝了三杯,头开始有些昏沉。   做庄的那位见许牧不言语,轻声笑道:“来人,拿来三个酒碗。”   很快,手臂受伤的婢女端碗过来,许牧瞧那酒碗上雕的精致鱼纹,不禁咂舌,这个风溯不是说劫富济贫吗?难不成是劫富济了自己?   风溯拿过另一坛酒,开封后道:“这酒性烈,你那朋友喝不得,你来尝尝。”   说着,她竟亲自替许牧倒了酒,当真是令人受宠若惊。   “我这里别的没有,酒倒是有不少,今后许捕快也可来我这里饮饮佳酿。”   许牧闻着室内酒香,发觉这两股酒香似是在斗。千层莲花之气显然略逊一筹,但胜在其细腻,又无孔不入。新开的这坛则是气势极为霸道,又不失冷冽,每一步都未退让,几乎是步步紧逼。   两股香气斗得难舍难分,到最后,竟然融合成一股新的芳香,烈中融了些雅致。   许牧觉得风溯不是个会在酒中下毒的人,稍许犹豫,便端起了酒碗,先是轻抿,而后大口喝下了整碗。   烈酒当得速喝,细品反而失了烈性。   “此酒名为龙口琥珀,世间惟有三坛。”风溯道,“传说,喝了这酒便能指挥千军万马,战中无往不胜。”   许牧一笑,“我连你都捉不得,何谈千军万马?”   杜婴迷蒙着眼睛,奇怪问道:“你捉她作甚?”   风溯为自己也倒了一碗,许牧不知如何解释,想着说些什么岔开这茬,杜婴迷迷糊糊地竟倒在了酒桌上。   许牧忙放下酒杯看她,风溯道:“喝醉了而已,你可以扶她去隔壁的屋子休息。”   待得许牧扶她出去,岚青萍才低声问道:“她不信任你,但你对她似乎并无戒备。”   “你明知她是捕快,还带她来找我,我倒不明白你的意思了。”风溯喝下一口酒,叹道。   岚青萍道:“你不必装傻。我看她是你所言的女子,猜你应当是想见到她。后来我见她上了湖心岛,便安排了人引她注意。果真如你所说,她是个路见不平的主。”   风溯一笑,“你倒是演的一出好戏。”   “多谢夸奖。”   两人不知打着什么哑谜,许牧安顿完杜婴后回来,只见桌上摆满了精致菜肴。   传说中的仙女下凡、仙肴美酒,竟然都是真实存在的——风溯貌美,准备的酒无一不是极品,准备的菜竟也这般可口。   居室中央置有一张古琴,三人气氛略有尴尬,风溯喝下一杯千层莲花,起身坐到古琴前,玉手放在了琴弦之上。   许牧本以为这只是双杀人的手,却不知这双手还可抚出如此缠绵的琴声。   一曲作罢,风溯回到桌前,眼睛看向许牧,“我奏得如何?”   “风女侠,你葫芦里卖的到底是哪门子药?你隐瞒身份带我进来,又以好酒好菜好琴相予,是想让我再欠你个人情?”   她酒喝的多了,话也就敢说了。风溯看她的脸颊泛红,又看她眼眸泛着盈盈水光,心里莫名一跳。   稳住心神后,风溯道:“我只是代友人谢你,你不必多想。”末了她又补充一句,“现在你是我的客人,暂时放下你我身份,单纯喝个酒,可好?”   她最后两个字问的有几分轻佻,许牧没来由地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道:“那就……喝、喝罢!”   第二日许牧醒来时,一面感叹自己喝到了美酒,一面恼怒自己没出息,区区两坛酒便被迷惑了。   她堂堂衙门捕快!竟然和朝廷通缉犯一起喝了酒!   许牧扶着床坐起来,屋内燃香,清雅恬淡。宿醉之后头脑有些发懵,她将将坐在那里,想着昨日种种。   昨日她是喝的多了,脑子不够用。现下里想想,前两次见的风溯同这次所见可谓是差别极大。   第一次她是嚣张,第二次她是戏弄自己,而这第三次……似乎对自己有结交之意?   她想的头疼,晕乎乎地俯身穿鞋,刚穿到一半,便听到杜婴敲门道:“小牧你还好吗?醒了没有?”   ☆、第10章 交易   许牧喊着“醒了”,忙把鞋穿好,跑去开门。   门外,杜婴换了身衣服,她喜滋滋地绕了个圈,“小牧你看我这衣服如何?没想到这小筑女主人的衣服都是宫纱贡品,这在江州是万万买不到的。”   许牧心里道,这贡品说不定也是她劫富来的,嘴上却是说:“你穿这裙的确好看的紧,她将它赠与你了?”   “她便真是送了,我又哪敢收。”杜婴又转了个圈,看着裙摆飞扬,美美地笑道:“自然是我花钱买下来的!”   杜婴家中富有,许牧是知道的。女孩子爱美,能有如此华贵的衣服亦是一件乐事,许牧也说不出什么,复又夸了她几句。   说话间,两个婢女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是昨日面上留疤的,她的手中还拿着擦拭的软布。   许牧前世今生活了三十余年,却不曾被人这般伺候过。她想要接过铜盆,婢女却行礼道:“请姑娘不要为难奴婢。”   两个婢女把她置于桌前,伺候她洗了脸,又为她梳了发。许牧不自在的很,旁边的杜婴倒是看得习惯,坐在旁边打量屋子。   一刻后,两位婢女已经将许牧打扮好了。她向来是简单以带束发,现在梳成堕马髻,又施以淡妆,连杜婴都忍不住眼睛一亮。   “小牧,你这打扮美的都不似你了。”   许牧听到这话,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这哪是夸人?但瞧杜婴亮晶晶的眸子,她又觉得对方大概真的是在夸她。   她起身谢了两个婢女,忽然想起什么,拉住那有疤的婢女问道:“抱歉,你若不介意,可否告诉我,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回姑娘,奴婢儿时家里不幸起火,便成了这般模样。”   许牧想到那位手臂有疤的,又问:“昨儿个手臂烧伤的姑娘,同你是一家人?”   “不,她是主子从别家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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