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江畔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想了下,她跟原渣确实谈得上有缘,于是点头,“是挺有缘。” 见月挽着江畔胳膊的手松开了,松开前还不忘掐了下江畔的胳膊。 感受到痛的江畔拧眉看她,“掐我是几个意思?” 见月有点小情绪什么的,江畔打眼一瞧就知道,问完不等见月回话,继续说:“我又怎么惹到你了?说说看,别让我猜心思。”说完还把见月的手攥到手心里。 见月看看她,犹豫着开口,“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江畔:“……?” 这句话无疑是让江畔一副怀疑出现幻听的表情,接着错愕,随后战术性瞪圆眼睛,“你指的对我有意思是什么意思?” 她完全不理解见月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也太……让她想吐了。 “你少装听不懂,快点回答我。”见月又上手掐,不过这回掐的是衣服。 “你居然能把我跟她往那种关系上联想?”江畔不敢相信的音调,表达出了她的震惊,“你脑回路真的让我甘拜下风,她叫金雁,金燕,明白了吗。” “哦我记起来了,你之前确实跟我说过她的名字就叫……”话到这儿,见月的声音戛然而止,恍然间明白过来,“她是她?” 江畔看着怔愣愣地见月,似笑非笑地问,“如果她是呢?” 见月脑子里把江畔的脸和金雁的脸做了个对比,又做了个重叠,最后靠着椅背没说话。 江畔看她如此反应,有些捉摸不透,片刻,她轻声问,“吓到了?” 见月依然没说话。 江畔说:“其实目前也只是我单方面的猜测,还不确定是不是。” 话说完,见月睁开眼来,“要不要我去试探试探她?” 江畔不假思索地拒绝,“不要。” 见月笑,“我比你了解她。” 江畔仍拒绝,“我知道,但我不要你冒险,你目前安心等着生宝宝就好。” 见月坚持,“你别这么小心翼翼,我出面,肯定会很快就有结果。” 江畔真的不敢让见月犯险,原主那样极端的性格谁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见月距离产期还有一个月,真出点什么事,她不敢想象。 却也知道见月的性格,真较起真来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类人。 “让我想想好不好?”江畔只能暂时松口,“今天我也累了。” 见月拍拍自己的肩膀,“来,靠着我休息会,很快就到家了。” 江畔眸光一柔,有种想吻她的冲动,但碍于小舟在只能忍着,她把头靠向见月的肩膀,满足道:“真好。” “睡吧。”见月温柔的拍拍江畔的头,“到家我叫醒你。” 江畔哑然失笑,伸出手圈住见月的腰,另一只手抚摸向她那隆起的肚子,动作很轻柔。 这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对江畔来说依然充满了神奇和小心。 “我跟她有交集的话,你吃醋?”沉默了会儿,见月突然发问。 江畔皱眉,直起上半身来看她,“你跟现在的她怎么看都……没办法吃醋,她现在不是她,就算她现在是她,我也不会吃醋,因为在正事上我从不掺杂个人情感。” 这是实话。 见月却笑,明晃晃地不信,“她现在虽然不是她,但她还是她,我跟她如果真见个面喝个茶聊个天你真的不会吃醋?” 被她她她绕迷糊完全听不懂的小舟:“……” 江畔想了下金雁的脸和见月站在一起,再联想一下两人曾经的关系,什么鬼,完全没有醋意。 但为了讨见月欢心,江畔选择承认,“是是是,吃醋。” 见月这回舒心了,挽住江畔的胳膊,脑袋惬意地往她肩膀上一靠,“对了,明天我爸可能出院。” 江畔还在温柔的抚摸见月的肚子,淡定地说:“没事,我一定会在他到家前离开的。”说完,又问,“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爸骨折的脚年前别想自由活动了,我留下照顾你们爷俩怎么样?” 见月真佩服她这个勇气, “别的不说,你这个勇气还是很可贵的。” 江畔笑出声,挑眉,“就这么决定了,反正你爸受着伤呢,不是我的对手。” 见月:“……” 见月真被江畔的决定慌的脑门疼,下了车进家门的时候还碎碎念,“你不知道我爸那个人很爱生气的,你留下照顾他,你气他,他也气你,生气对身体不好,我爸脚受着伤,万一再因生气气出别的毛病来,怎么办,而且他那人吹毛求疵,除了我之外对谁要求都高,还是高质量需求者……” 江畔笑着听见月说话,等她停下来,就说:“放心,你爸气不到我,他针对的是原来的那位,不是我。” “关键我爸他不知道啊。”见月一张苦瓜脸,换上拖鞋去了沙发上坐着,还不忘让张姐给她倒杯水。 江畔去了洗漱间拿湿毛巾给见月擦手,并说:“我是觉得我留下照顾是刷好感的机会,等过了年开春我要回去种地了。” 见月蓦然一惊,“我和孩子你不管了?” “你和孩子跟我一块回去啊。” 话音才落地,见广涛的声音就乍然响起。 “你想得怪美!” 江畔和见月顺着声音齐齐看去,见广涛坐着轮椅被助理兼司机的小宋推着从书房出来,他铁青着一张脸,目光凛冽又含怒,“我的女儿和孙女绝不会跟你回农村种地!” 见月忙站起身,“爸,你怎么出院了?不是说好明天出院我去接你吗?” 见广涛哼一声,“明天和今天有什么区别?”又哼道,“如果我不早一天出院,还不知道你把狼带家里来了呢。” 见月否认,“没有,她只是送我回来,马上就走。” “行了,小张都已经告诉我了,再说了,你爸我还没傻到关于你的事不知道的地步。”见广涛真是嫌弃的不行,如果见月不是自己的亲闺女,他真要一巴掌扇过去了,真是既没脑子又不听话。 见月没法狡辩,只能闭嘴,并求救的小眼神瞄向江畔。 江畔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淡定表情,见月抬脚踩了她一下,她才说:“你爸不在家也有眼睛盯着你的,我住进来的事第一天他就知道了。” 见月“啊”了声,“那你是怎知道的?” 江畔看着见月的傻样就想笑,“我猜的。”说完嘴角笑容弧度不变地看向见广涛,“叔叔我猜的对不对?” 见广涛一双怒目盯住她,“现在你可以走了,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你最好不要挑战。” 江畔毫不畏惧地直视他,“你脚受伤需要人照顾,月月也需要人照顾,我留下来是最好的选择……” “少把自己看得这么重要!”见广涛怒声打断,“说得跟我们离了你不行似的!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保姆只要有钱满大街都是。” 闻言,江畔短促笑一声,见广涛只是把她当成原主那货,这副态度理所应该,她当然不会生气,不过,她留下肯定是要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