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香痛心,“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动怒会让原本就不稳定的信息素更加紊乱,李衾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可沈岸香说这没有良心的话让她无论如何也冷静不了,火星子呲呲往外冒,“行了,今天咱们谁也别装了,直说了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我怎么样你才满意!是不是真的那么想要我死。” “我没有!”沈岸香情急否认,她怎么可能想让李衾死,找不到人的这六年都已经让她快活不下去了,李衾要是真的死了,那她真的活不成了,“我只是……只是想试试我们还有没有可能,我没有想过做别的,我知道错了,公司、股份这些我都不要,还给你,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只求你留下好吗?” 李衾觉得可笑,按住突突疼起来的太阳穴,“你把我当成什么,抹布啊,想扔就扔,就捡回来就捡回来,我费尽心思讨好你,想和你好好过一辈子的时候你不稀罕,现在来说这种话又有什么意义,我已经不爱你了。” 最后那句不爱你了简直是往沈岸香心上捅刀子,她咬唇看着李衾,蓄在眼眶中的泪水终究是决了堤,她是做好了李衾会说难听话的准备,可还是高估了自己,一句不爱就足够她痛如剜心。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她无助的哭着,就像丢了自己心爱的玩具的孩子,急得团团转,却找不到解决办法。 李衾心里也不好受,声音低了下去,“我怎么知道。” 情绪波动导致信息素极度不稳,才压下去的躁意又涌上来,她该庆幸沈岸香是Beta,诱导剂也过了有效期,要不然今天就完了,可就算这样她也还是忍不住的烦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你,赶紧滚。”她指着门口的方向,沈岸香要是再待在这,她就要疯了。 沈岸香犟着不肯走。 李衾的躁动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全身血液都在沸腾,根根神经线都在撕扯她的理智,就算没有Omega的信息素,她现在满脑子也都是自己和沈岸香在床上的画面,这比信息素还要命。 他妈的,Alpha就是发/情的动物,狗屁的易感期,那根本就是体内的春/药爆炸之后的结果,她至今不明白这个社会为什么要把人分化成六种性别,作为Alpha,还是S级,她完全没享受到来自这个性别的优待,反而因为SA的身份,别人对自己的期望比普通Alpha要高,还处处被提防,她觉得比起Beta,SA才是这个社会的弱者,因为稀缺,所以形成不了团体,上哪都被人算计,周围都是敌人。 这些年她也受够信息素对自己身体和意志的摧残,甚至想如果当时不接受治疗,任由药效发作把自己变成一个“普通人”,这辈子都不用受信息素控制,多好啊,她现在也不用这么痛苦。 “还不滚?!”她双眼通红,恶声驱赶沈岸香,还碰倒了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掉一地。 沈岸香终于发现不对劲,顾不上哭,上前想扶住摇摇欲坠的李衾,着急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要上医院?” 李衾的手臂烫得吓人,她费劲推开沈岸香的搀扶,呵斥:“离我远点,不要碰我!” 沈岸香一脸受伤的表情,站在那不敢动。 李衾没心思关注她什么表情,只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热死了,她跌跌撞撞跑进浴室,偏偏沈岸香又像跟屁虫。 “能不能别跟着我!”李衾声音嘶哑。 沈岸香见过李衾易感期的样子,症状跟现在很像,她立马就联想到了,竟然不感觉害怕,反而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咬咬牙,不顾李衾的抗拒,硬是重新将人扶住,还故意贴得很近,李衾能感觉到自己的胳膊碰到的是她的柔软,恍惚中还带着一股香甜的气味,不是信息素,就是普通香水的那种香。 原始的渴望在拽着理智,脑海里有个声音:是沈岸香自己送上门的,又不是没睡过,怕什么,睡完不认就行了。 操…… 李衾晃了晃脑袋,不行,不能这么干。 “你想要干什么?我帮你……”沈岸香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衾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像是认命一般,虚抬起手指了指浴缸,“放……放冷水……” “这样你会感冒生病的。”沈岸香担忧。 李衾闭了闭眼,嫌她碍事儿,想推开又舍不得似的,她站不稳,趴在浴缸边缘,自己伸手去开水龙头。 沈岸香看她面色潮红,浑身滚烫,意识模模糊糊,很累的样子,像是易感期,又好像不是,因为李衾眼里没有那种很强烈的征服欲,Alpha的易感期就是被欲望包围的。 她想起吴莲雾帮忙查到的信息,说李衾在德国接受过治疗,并且长期服用一种国内很难弄到的药,是不是跟现在的症状有关? “你……”她试探性问道,“易感期吗?” 李衾费劲掀开眼皮撩了她一眼,摇头,“不算是……” “那……” “不关你的事,现在,出去。”说这几个字她都觉得费劲,她现在只是伪易感期,但如果有Omega的信息素的话就会立马进入真的易感期,到时候她真的会把沈岸香撕碎。 沈岸香没有听话,反而哆哆嗦嗦伸手想要解李衾浴袍上的带子,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脑子一片空白,对这个人的渴望已经让她忘了危险和顾忌。 意识到她想干什么,李衾眼神变得凌厉,咬牙道:“你敢!” 她也不是正人君子,但现在要是和沈岸香发生关系,她会唾弃自己。 沈岸香吓得一激灵,咽了咽口水,为自己的动作找借口,“我只是想帮你解开,不会做别的。” 李衾要是信了她这鬼话才是傻,再次呵斥:“出去!” 沈岸香退后两步,她可以趁机硬来,但如果真这样做了,李衾会恨她一辈子,想要求原谅就更难了。 她慢慢退到门边,出去在外等着。 李衾松了一口气,再次将自己沉进冷水中。 等她情况稍好出来时,沈岸香还没有走,见到她就立马上来嘘寒问暖,关怀备至,问东问西,她烦不胜烦,真觉得沈岸香是狗皮膏药,怎么都甩不掉。 沈岸香对刚才的事情特别在意,旁敲侧击想要知道原因,可李衾就是一点都不想说,凭她怎么问都不搭理。 “你还要在这待到什么时候。”李衾很不耐烦。 沈岸香识趣闭上嘴,不问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我的阳历生日,身份证上写的1月1号,但其实我真正的生日是农历正月初一,也就是大年初一这天。 嘿嘿,很奇妙吧,我大年初一生日咧。 我一年会过两个生日,阳历和阴历,因为阴历这天日子比较特殊,朋友们都回家过春节了,所以呢都会在元旦这天给我过,以前都是这样的。 两个生日她都会陪我过,今天她订了蛋糕,榴莲千层,还亲手做了手擀面,就一整根那种,非要我一口气吃完,不能断,说断了福气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