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福被李秀儿的手一触碰,竟然身子抖了一下,被她触摸到的那腰侧的肌肤一霎时烫了起来。 李秀儿只碰到了一下沈天福的肌肤便发觉自己竟是无比的喜欢和留恋那掌下肌肤。略微有些发抖和迟疑,李秀儿的手开始在沈天福的腰侧摩挲流连起来,只几下,李秀儿便觉得自己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手掌似是火一般滚烫。 一种渴望忽地在她心中升起,压抑不住,让她颤栗和害羞。略微抬起头,李秀儿主动的寻找着沈天福的唇,粘了上去,要她的舌和自己纠缠在一处。两只手游走到沈天福光滑的背脊。 “娘子……”沈天福呢喃着含混出声,头一次,感受到与以往不一样的李秀儿。说不上到底是哪里发生了变化,只不过这种变化让她喜欢。 感觉到秀儿的手在自己衣衫内由害羞迟疑变得狂野大胆,沈天福也不觉有些脸红了。 “官人……脱了……”李秀儿气息火热的撕扯着沈天福的衣衫要求道,只觉得她的衣衫束缚着自己的双手,她的手想摸遍每一寸她的肌肤。从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会喜欢同自己一样的女子,而这女子是她这一世唯一认定的官人。 第五十六回 两人裸裎相对,极尽缠绵,从没有过的,李秀儿痴缠着沈天福,在她的身子上娇羞绽放…… 几番登顶揽胜之后,李秀儿与沈天福彼此力竭才相拥着睡去。 次日两人起来,不免卿卿我我,你侬我侬,说不尽的缱绻温存。两人携手去沈氏处用过饭后,李秀儿便如往常一般送沈天福到二门边儿,教跟随的小厮庆儿好生伺候,看两人出了大门儿去,方才转身回房不提。 这一日,沈天福到彩帛铺子看过账目,便又到天庆坊的生药铺子。才进了生药铺子里间坐下,李主管便将账目拿来与她过目,又说了些这几日铺子中买卖上的事,方退出去。不一时,伙计进来奉茶。沈天福将茶接了低头一边儿看账册,一边儿慢慢浅浅抿了一口茶汤。 忽地,沈天福觉得这进来奉茶的伙计端上茶后并未出去,于是便抬起头来看,却见这伙计并非平时在铺中伺候的伙计小杞,而是潘园,于是便有些好奇的问,“潘园,平时你都在柜上,今日怎的来做起铺中专一端茶打扫的伙计小杞的活儿来?” 潘园垂首道,“回东家的话,今日小的特特托小杞将他与东家奉茶的活儿教我做……” “哦,想是你有甚话要与我说,故这么做?”沈天福端起茶碗闲闲的接话道,心中转了下心思,不等潘园说话便继续说道,“你要说的可是与你表妹月梅有关?” 潘园赶忙将腰弯得更下些说,“东家英明,正是与我表妹月梅有关。前两日我娘与我姨并我嫂子去表妹那里坐一坐,我表妹因我在这生药铺中能见到东家,便托我娘回来与我说,烦我带话与东家,说有日子没见到东家了,想东家到她那里去略坐一会儿。” 沈天福在心中算算日子,似是有十数日没有去杏花巷小月儿那里了,怪不得她要托潘园来与自己传话。想到此,沈天福便说,“潘园,你去罢。今日我便去瞧瞧她。” 潘园欠身应了方出去了。照列,沈天福叫跟随小厮庆儿来,教他去杏花巷小月儿那里传话,说晌午去她那里吃饭顺带瞧瞧她。 小厮庆儿忙不迭的出来上马去杏花巷宅子里传话。沈天福在生药铺中坐到日头过午方出来上马往小月儿那里去。到了她那里,底下奴仆与她磕了头,小月儿也与她道了万福,后方才拉着她的手进了里间房中。桌上的酒肴果蔬早摆放齐全。 两人坐定后,小月儿替沈天福满满的斟了一锺儿酒递到她跟前,凤目中蓄泪道,“哥,自头里与你相会后,这十数日你都不曾来望一望奴,奴好生孤单,念你得紧。” 沈天福一面将那锺酒接到手中,一面伸出手去揽住她的香肩拍了拍安慰道,“我这十数日家中大小事又多又乱,好容易理顺了,今日方才得空来瞧你。快别如此了,今日合当我每好生吃一会儿酒。” 小月儿听沈天福如此说,便忍了泪自己也满斟一锺儿,陪沈天福饮酒。又与她夹菜。 吃了一会儿酒菜,沈天福便问,”今日你表哥与我说,头里你娘并嫂子还有你姨娘都来瞧你了?” 小月儿叹口气道,“若不是她每来瞧奴,与奴说一会儿话,奴只怕是会孤单死了。” 沈天福见她说此话时落寞的样子,心中忽一软,便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道,“怪我不好,甚少得空陪你。落后我常来便是,你看可好?” 小月儿伏在沈天福怀中泣道,“哥,可是奴不合你的意,你恁久也不来,你但凡来得勤些儿,奴心中也好受些儿。” 沈天福从桌上拿起绢子替小月儿拭泪道,“月儿,你说哪里话,委实是我家中事太多。快别哭了,我答应你以后常来。” 殷勤的说了好些话儿,小月儿方收了泪,陪沈天福饮酒。吃罢饭,小月儿又亲自动手泡了盏香茶与她喝。吃毕茶,沈天福随意与小月儿温存了一番,便起身往外走。小月儿拉住她道,“奴若是念你紧了你不来,奴便让小厮招弟儿上生药铺中找潘园传话与你可好?” 沈天福应道,“也好,我若忙时有甚话也让潘园传与你知。” 自此后,沈天福一月中总要去杏花巷小月儿那里走动三四遭儿。中间有甚话都是托潘园传递。 光阴迅速,又过了两月后便是进了腊月,年关将至。沈天福铺子中越发忙碌。家里也是筹备过年,添买些年节下的各色物事儿。腊月二十,沈天福去了小月儿那里,与了她五十两银子过年。嘱咐她道,“你将这银子去买些年货孝敬你爹娘,年节下便在他们那里过。我这里需得正月里过了方能来瞧你。” 小月儿接了银子去便说,“哥,正月一过,你便早些儿来,免得奴等得心慌。” 沈天福应了自去了。 却说年三十,小月儿并未回槐树巷她爹娘那里去过年,嫌那里肮脏。反倒是吩咐小厮招弟儿去请她爹娘并哥嫂来杏花巷宅子里过年。须臾一家人来了,连带她姨母姨父并表哥潘园都来了。原来早几日,小月儿便吩咐小厮招弟儿去传话与她爹娘,说年三十在她这杏花巷宅子中过。 哪曾想她继母周氏又与她妹子说了,她妹子便说那杏花巷宅子中去过一次,若是能在那里过一个年可不是好。周氏见她妹子一脸羡慕之色,便有意要显摆自家月儿嫁了个财主做外室,便自作主张邀了她妹子一家人去杏花巷小月儿那里过年。 小月儿见姨父姨母一家人不请自来,正有些不悦,却见她继母周氏上前来陪着笑道,“孩儿,现如今你好过了,合当也让你姨一家人沾一沾你的光不是。我想着你这里过年即便桌子上添上几双牙著也值不了甚么。” 想一想姨母一家人日子也过得艰难,潘园虽在生药铺子里也只拿二两银子一月,况潘园如今在自己和沈天福之间跑路传话也辛苦,小月儿便脸色转好道,“不妨事,既是一家人,合当在一起欢欢喜喜的过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