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万宜宁又傲娇地扭开了头。 付左笙继续做妖,伸手说:“来啊看嘛,我很认真的。你问我什么我都会回答的。” 万宜宁一直在扭头躲避这只手机,就好像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付左笙却持续着用手机追逐万宜宁的手机。事态进行到这里,早就已经脱离了“查岗”这回事了,付左笙觉得自己只是在逗小朋友而已。 也许是逼急了,万宜宁突然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把付左笙推到在沙发上。她撑着沙发,居高临下地盯着付左笙,表情严肃道:“既然这样,你刚刚是不是在跟石砚玺打电话?” “墨水是去找石砚玺的,为什么最后反而刺伤的是你?” 万宜宁问这些的时候,一直皱着眉头。眼神带着一些难以察觉的焦躁和疯狂,下一秒可能做出任何事情似的。 付左笙看着几乎匍匐在自己身上的万宜宁,有些发愣。她极少看见万宜宁这样焦虑而暴躁的表情,心里琢磨着:是因为最近公司太忙了吗?太累了吗? 她愣了一会儿,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 这算是……吃醋吗? 付左笙愣了愣,很快回过神来,刚刚想开口答话,就见着万宜宁好似失去力气一般,直接趴在了自己身上。 万宜宁把头埋在付左笙的胸口,闷着声道:“抱歉,我刚刚失态了,你可以不用回答。” 万宜宁并不重,压在身上也没有让付左笙觉得难受。只是头搁在胸口,扯到伤口,有些钝钝的疼。 在现在的付左笙心里,这些疼是可以被忽略的。 ☆、56、晋江独家发表 ... 万宜宁趴在付左笙身上,久久没有动作。 付左笙身上压着一个人,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睡着了,因此有些不敢动弹。 身上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很明显,万宜宁的温度比付左笙要高不少,付左笙甚至都要怀疑万宜宁是否在发烧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万宜宁突然撑着身子爬了起来。她微笑着对付左笙笑了笑,笑意缱绻而温柔,说:“累了么?压得你疼不疼?” 付左笙摇了摇头,说:“还好。” 万宜宁的手钻进了付左笙的衣服,在胸口的纱布上久久抚摸、停留。 下一秒,万宜宁却已经把付左笙拦腰抱了起来。 介于万宜宁的身高,付左笙离开沙发的那一瞬间本能地升起一些不安,生怕万宜宁力气不够,自己会扑通地滚落到地上,于是下意识紧紧搂住了万宜宁的脖子。 没想到万宜宁个子小小的,力量却还是够的。走得稳稳当当的,目的很明显是泳池。 “去洗澡吧。”万宜宁笑了笑,说:“你现在一个人很难洗澡的吧。” 付左笙被小心翼翼地抱着,说:“我胸口伤了,又不是腿断了,有什么难洗澡的……” 万宜宁看了付左笙一眼。 付左笙连忙改口:“……是有一点困难啦,所以万总是要帮我洗澡吗?”她冲着万宜宁挤了挤眼睛,调戏的意味相当明显。 没想到万宜宁一贯傲娇,这次却笑了笑,说:“是啊,不然我朝这边过来干嘛?”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了浴缸前,将付左笙轻轻地放进了浴缸里,拿过了喷头,说:“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这话怎么那么像逼良为娼呢?”付左笙笑了下,看见对方手里的喷头又立刻服软,直接脱掉了衣服,换了副浪荡的语气说:“来啊,放纵啊~” …… 这一晚,两人过得相当温存且清淡,也许是顾及付左笙的伤,两个人摸了摸就睡下了。 可气氛又实在太好,付左笙有心动作一番,反倒被万宜宁训斥:“身体不好就不要逞强,先好好休息吧。” 万宜宁摸了摸付左笙胸口的纱布,问:“疼么?” 付左笙没回答,不情不愿地躺下了。 万宜宁又问:“笙笙,我跟你说件事儿。最近公司忙,我可能都不会回来,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洛洛讲,她要是有什么没做好的,直接给我讲。” 付左笙隐约知道NIX现在身陷某种危机,但是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从万宜宁眼里的疲惫和白洛莉的忙碌程度来看,这危机想必相当大。 因此这时候也不是任性的时候——虽说就没有任性过,付左笙乖巧地点了点头,说:“这段时间我好好养病就可以了,等你下次回来,继续今天没完成的事情啊~” 万宜宁皱着的眉头这才散开了点,她刮了刮付左笙的鼻子,说:“都随你,不过今天真的该睡觉了。” 万宜宁伸手把灯关掉了,房间里猝然进入黑暗。 身旁悉悉索索响动了一会儿,万宜宁才躺平了。万宜宁一躺下来,伸手搂住了付左笙的腰,并用额头靠着付左笙的肩膀。 付左笙下意识觉得奇怪,因为以前万宜宁从未有过这样依赖又患得患失的举动,今天的万宜宁……是不是有些反常? 没想到万宜宁在一片黑暗里又开口了:“笙笙,解约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解约…… 付左笙心里一动,那一天石砚玺恶作剧般地发出了解约的短信,放在自己跟万宜宁的关系上,跟提分手没有什么区别。 万宜宁没有回答,直到现在。所以这时候提起这事,是要来给最后的结果了吗? 付左笙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久违地,竟然产生了一些“害怕”的情绪。 她直觉不会是不好的结果,可又忍不住瞎想:如果万宜宁今天的温存全部是为了这时候提解约呢?万宜宁这个时候这么忙,公司里资金也紧张,还要为自己花费这么多的人力和金钱,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的是负担。 如果万宜宁本来是想顺势解约,可看自己受伤了所以不好意思提出来呢? 一瞬间,念头早已千回百转。付左笙犹疑不定着,小心翼翼道:“万总怎么想?” 万宜宁捏着付左笙胳膊的手动了动,没说话。 不好的预感更甚。 可下一秒,万宜宁说:“我……不想解约。笙笙以后不要再提解约的事情了好不好?” 万宜宁说话的语气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头还在付左笙的肩膀上蹭了蹭。付左笙心里千万的烟花绽放,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嗯,睡吧。” 这下子她似乎终于能够确认:万宜宁至少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疼吗?”万宜宁的手又摩挲着纱布,“对不起……” 后面紧跟着的道歉细淡地如同没有一般,付左笙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万宜宁有什么要对自己道歉的? . 万宜宁最近焦头烂额。 刘燕铭显然布局已久,一手牌打成了连环套,万宜宁竟然有些招架不过来。 事情太多,骤然之间走了那么多骨干,她也不敢把事情全部交给新提拔上来的人手上,很多时候还是要亲历亲为。 人才的缺失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刘燕铭还在不断地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