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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每晚都劝女主向善[穿书] 盛郸 2836 2024-05-05 12:00
   柳宁欢说:“爱情是具有排他性的。能同时爱上两个人的爱情,不是真正的爱情。”   皇后说:“如果那两个人长着同一张脸呢?”   柳宁欢心下一顿,说:“什么?”   同一张脸的两个人……   现在四下无人,加上又是这么一个热闹却孤独的场景,皇后的谈兴也浓了一些。她说:“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那两个人就是贵妃和她的妹妹,你也应该猜到了吧。”看见柳宁欢脸上处变不惊的表情,皇后自嘲地笑了一下,说:“宁儿,你果然知道了。”   柳宁欢心想:不,其实我不是很清楚。   皇后叹了一口气,说:“事情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二十多年前,赵国同阿尔泰族打仗,倾举国之力险胜,之后两败俱伤。赵国同阿尔泰族签订条约,最终决定,阿尔泰族成为赵国的附属国,每年按时进贡,阿尔泰族还需向赵国表示忠心。   合约签订之后的第一年,阿尔泰族的王派心腹押送贡品进京。在贡品之外,还有两个意想不到的来客:神女敖乐和她的同胞妹妹绍布。敖乐和绍布是同胞姐妹,一双异色瞳孔美不胜收。她们长得一模一样,唯独异色瞳孔颜色相反。这件事情在当年是很轰动的,因为异色瞳孔本身就少见,遑论这是两双互相映照的眸子。也因为这个原因,姐妹俩一时风头无两,被称作是最美的美人。   “敖乐是阿尔泰族的贡品,送过来做妃子的。你父皇从未见过那般美丽的女子,很快封她为贵妃,极度宠幸。”皇后眼里满是疲惫,说:“她们俩住在宫外,每次临幸都是由宫人护送进来。那阵子你父皇几乎每天都召她们,他还当我不知道,他宠幸的是两个人。”   柳宁欢说:“两个人吗……”   皇后说:“她们那时候打的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后来我才想明白,或许是为了怀上龙种吧——谁都可以,只要怀孕就可以确立在后宫的地位了,所以姐妹俩轮番上阵。等到太医确诊怀孕之后,使节就带着另一个没怀孕的绍布回去了。”   柳宁欢张了张口,想说逻辑不对:若是如此,那么留在赵国的,就应该是怀了孕的那一个,那么赵湛的血统怎么可能出问题?皇后自己也说了,“敖乐是送过来做妃子的”,这说明在怀孕之前,留在赵国的那一个就已经决定好了。中间一定出了什么岔子,以至于柳宁欢只能猜个大概,却想不到更细节的东西。   但柳宁欢想了想,也并没有反驳皇后。皇后一生囿于宫闱之内,思维模式便是着眼于此。而她对“皇帝极度宠幸其他女人”这个事实愤恨太久,于是自己给自己找好了答案,柳宁欢又有什么资格去破坏这个答案呢?   皇后说:“你父皇是想把两个都留下的,但由于阿尔泰族的习俗问题,终究未能成型。他两个都爱,画了很多画怀念她们。那些画我看着烦,都丢给赵湛了。”   柳宁欢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那幅很著名的骏马与美人的图……父皇画了几幅?”   皇后凄凉一笑,说:“两幅,两个人都有。”   柳宁欢身体一震。   如果说先前还怀疑清伶送画有没有言外之意的话,那么现在就可以确定了,清伶的确是借着送画一事,在向自己传达什么信息。   清伶知道绍布会来这里吗?所以用一幅画点明了秘密?   那……清伶值得相信吗?   许是从未对别人谈起过这些,皇后一开了话匣便止不住了。她平平淡淡地叙述着皇帝有多么喜欢那两个女人,把最为珍贵的猎马场改造成行宫送给敖乐居住,因为那儿草长得最好,最能还原草原的独特风貌。   又说皇帝如何对姐妹俩魂牵梦萦,写了许多诗词,画了许多书画来怀念她们。末了,皇后说:“一个人是不可能同时爱上两个人的——所以你父皇对她们,只不过是对稀罕玩意儿的好奇,对不对?一个死得太早,一个跑得太远,所以他才会念念不忘,对不对?”   皇后一向端庄娴良,很少失了仪态。此刻的她却眼眶通红,眼角含泪,表现得很像一个……怨妇。   柳宁欢难免同情,说:“您才是皇后,父皇一定是爱您的。”   听到这句话,皇后飞快意识到了什么。她以手帕掩面,极快地收敛好情绪,放下手帕时,又成了高高在上的孤独皇后。皇后说:“宁儿今天同我聊天,有心了。我乏了,先行回宫,你去同朋友们玩乐吧。”   说完之后,皇后对侍候在台阶下的宫女们做了个手势,宫女们便低眉顺眼地拥她起驾回宫。   柳宁欢看见皇后的身影消失在宴会园上,心里生出浓浓的悲切。   皇后的一生,大抵就是一个悲剧。最悲剧的部分在于,她竟然还爱着皇帝。   皇后走了之后,柳宁欢在高台之上继续跪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回到了石憧周围。   石憧依旧在同舞女和歌,见到柳宁欢过来,便让舞女退开了。问她:“你跟皇后聊了些什么?”   柳宁欢有些惆怅地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石憧便也不再问。   石憧披散了一半的头发,看起来俊秀闲逸,柳宁欢笑着说:“几乎没见过你这个打扮,怪不得舞女都往你这儿跑。”   石憧哈哈大笑,说:“说笑了,只不过是因为你不在,这里有空位而已。”   说话间,一个身着红色纱裙,将面都给遮住了的舞女靠了过来。舞女手中拿着一个装满了酒的酒杯,一边转圈圈一边把自己塞到了柳宁欢怀里。   柳宁欢想:也真难为她了,这么高难度的动作,酒竟然没洒半滴。   等舞女非要喂她喝酒的时候,柳宁欢顿了一下,说:“阿缪露?”   在她怀里的人正是阿缪露,阿缪露只露了一双眼睛,但那双眼睛就跟别人很不一样了。其他舞女的眼神是柔美多娇的,但阿缪露的眼睛充满了一股野蛮的生长力和侵略性,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大型食肉动物似的。   石憧侧头看了阿缪露一眼,面露惊讶,似乎在说:你怎么来了?   阿缪露仰躺在柳宁欢怀里,一只手掐着柳宁欢的胳膊,另一只手拿着酒杯,非要给柳宁欢灌酒。柳宁欢只好仰头喝了,还有点呛鼻。   阿缪露表情恶狠狠的,石憧便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背。   喝完酒之后,柳宁欢指着一旁的空位,让阿缪露坐下。然后咳嗽一声,有些做作地说:“咳,给我布菜。”   石憧小声说:“为了表现得不生硬,你也太生硬了。”   柳宁欢:“……”   阿缪露跪坐在一旁的时候,倒真的像个听之任之的小舞女丫头了。   小舞女给柳宁欢又倒了一杯酒,然后目光灼灼地看着柳宁欢。柳宁欢有些犹豫,说:“你这是要我喝的意思?”   阿缪露下一个动作,却是仰头喝了酒,之后抓着柳宁欢的脖子,凑了上去。   柳宁欢:“!!!”   几天不见,阿缪露还是这么虎。她对柳宁欢有情/欲,在这种场合更是不会遮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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