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兮兮的猫猫趴在炉边丝毫不跑被火烧了眉毛,舒池试着伸手摸它,哪怕对方的毛发并不干净,但看着很柔软。 可惜小?猫很温顺又很警觉,她跑了。 舒池:“对人?好?也不可以吗?” 今天白天天气就不算好?,风很大?,太?阳只是早上出了一点?点?,天气预报有雨,丁芽还在包里揣了一把伞。 丁芽:“多好?才是好?啊?” 她垂着眼,在舒池看来笼罩着不符合年纪的天真,“那个人?当年也对我很好?啊,还不是骗我。” 舒池:“毕竟只是网恋。” 毕竟只是网恋,她也这么?对自己说。 丁芽笑了一声,撞了一下舒池的肩,这个位置好?小?,她们也没得选,毕竟楼上也坐满了。 老板听说是两个女?客人?,就安排的这个位置。 可能没想到舒池这么?大?只,没想到她的腿还没地儿?放。 丁芽:“少来,那你为什么?还对你的那个念念不忘?” 舒池捧着杯子,她的手很大?,很粗糙。 可能别人?没什么?感觉,但对从小?到大?上学永远坐在第一桌,排队在第一个的丁芽,很清楚同性之间?的身体差距。 她很容易被同班的女?生拉走,也会被对方抱住。 哪怕丁芽不太?爱交朋友,但不妨碍别人?爱折腾她。 她知道女?生的背也可以很宽阔,也知道体型差带来的绝对安全感。 但她在青春期里从没对同性心动。 却没想到在青春过去?后的多年后,光看着舒池的手都很兴奋。 她希望这饱含时间?严苛的粗糙手指,抚摸自己的身体,连带自己的颤栗,被对方攫取。 毕竟舒池看上去?不像是那种物欲很高的人?,她还很有包容感,像是你撒撒娇,她都能满足你。 这太?无?聊了,丁芽想看舒池讨要?、索取,甚至掠夺的样子。 可能她的这一刻的眼神太?过露骨,舒池微微皱了皱眉。 也可能是提到那个人?。 她总是会如?此纠结。 如?果不是站在这个角度,丁芽都不知道曾经的自己在舒池眼里那么?可爱。 好?像我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 不过我本来也没什么?大?错吧。 我们彼此彼此,舒池你又有什么?好?责备我的呢。 你该责备的是现在我的。 这一切被戳穿后的我,会被你狠狠“责备”吗? “我……” 舒池的嘴唇颤了颤,却不知道怎么?说。 她明明比丁芽年长,但总给丁芽一种很好?欺负的样子,连那道疤都显得可爱起来。 丁芽:“你还很喜欢她?” 舒池沉默地垂眼,反问丁芽:“那你呢?” 丁芽笑着撒谎:“不喜欢啊,但是我觉得那段回忆很珍贵。” 她孩子气地掰着手数:“可是她骗我,我咽不下这口气。” 舒池:“那也可以放下吧,反正都不喜欢了。” 丁芽:“我就不,他还有脸遇见我,那我就要?好?好?跟他再续一段了。” 她的口吻带着天然的骄纵,横看竖看都是被家里宠大?的小?孩。 仿佛她做坏事,也只是因为她可爱而已。 “他跟你道歉了吗?” 舒池喝了口水,正好?这个时候上了两道菜,她推到丁芽面前。 又给丁芽拆了新拿上来的餐具。 丁芽编得口无?遮拦:“没有,而且他结婚了。” 舒池差点?喷了。 丁芽的胡说八道听起来还挺真的,至少舒池相信了。 也可能是舒池真的很好?骗。 舒池:“他结婚了还来找你……” 丁芽:“那你的老婆,结婚了吗?哦你们都是女?的,她现在有没有对象啊?” 这话跟刀子一样捅在舒池的心口,舒池抿了抿嘴,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丁芽:“她还没回你吗?” 她叹了口气,看上去?跟很可怜舒池一样,很自然地摸了摸舒池的头发:“不要?哭哦。” 舒池:“……” 你哄小?孩吗? 舒池:“可能是她太?忙了。” 她还在努力找理由,可是从那天之后,那个账号再也没亮起,也没有任何的回复。 舒池每天都看,这个感觉跟当年她被单方面分手后一样。 像是一滴水掉在下水道。 她的心好?像也在底下的管道里滚动,最?后被融化了。 丁芽心想:好?乖。 好?可怜,好?可爱。 她还是问了那句:“你还想和她重新在一起吗?” 面前的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味道也很不错,丁芽拍了照,发在了自己的家庭群。 舒池:“没想过。” 她回得得好?干脆,丁芽:“为什么??万一她没结婚没对象呢?” 舒池吃了一口红烧鱼,一边摇头:“我只是想要?个解释。” “至于其他的,我不敢想。” 不敢想,不是我不想。 丁芽的眉心一跳,又咄咄逼人?:“你担心什么?,你都说了是她不告而别,有什么?好?不敢的。” 舒池:“我也骗她了,还骗了最?关键的。” 性别。 但凡她当年解释一句,可是她到现在还庆幸自己没解释。 不然对方可能根本不理她了。 那漫长的一天,舒池要?怎么?靠想念熬过呢。 丁芽:“那你打算怎么?办?她一直不回你呢?你就一直单着吗?” 她有时候说话就是这样,直得有点?冒犯。 不过舒池这人?偶尔敏锐偶尔迟钝,也没什么?不痛快。 正好?这个时候外面下起了雨,这片还是老房子,雨水打在屋檐上,对面还有个写作?业的小?孩。 雨雾很浓的,看不清,只感觉城市的灯火伴随着冷风冷雨,一股脑地浇了过来。 又被放上来的干锅荜拨声惊扰,酒精燃烧着,那团火烤上来,烧得舒池下意识地问:“那你呢,不谈恋爱也是因为那个人??” 丁芽开了瓶汽水,咬着吸管笑,咕噜噜喝了好?几口才说—— “我哪有一直不谈。” 她看着舒池:“姐姐,我也有真的男朋友过的。” 舒池噢了一声,丁芽挑了一口饭吃,很小?口,井羽绮家的猫看上去?都比她能吃。 “不过那个人?好?无?聊,而且也没办法让我快乐。” 她俩挨得很近,而外面下着雨,隔壁桌似乎是聚会,说话的声音很吵。 舒池要?再贴近一些才听得见丁芽说什么?。 她听到丁芽说:“男的不行。” 舒池听懂了,她眉眼有点?讶异,但转念一想丁芽也不小?了。 可这种要?怎么?接,换做井羽绮能嬉皮笑脸,舒池做不到。 丁芽压根没指望她接话,她捏着吸管,舒池发现吸管都被丁芽咬得扁扁,上面还有残存的口红蹭在上面。 吸管很白,衬得那口红更红,丁芽的话却比这种红更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