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今晚和匡小姐真是有缘,是我和你比较有缘呢?还是郁美静和你比较有缘呢?”后面那个耷拉着脑袋的导演突然诈尸一般地说道,她要不出声都快忘了后面还有一个大活人。 匡一美白了她一眼,既然之前已经打过她,这早就表明了态度,现在没有其他人,她也用不着摆出多尊重身后这个导演的样子,她又不是演员,又不期冀着导演为自己加戏。 “你是喝多了吗?自己喝了酒为什么不叫司机?”匡一美控制不住地对郁美静恼道。 “太晚了。” “那为什么不叫代驾?要不是那么巧刚蒙混过关,你现在就该呆拘留所里了!”这样严肃的她还真让人不习惯。 郁美静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今晚这样反常地关心自己干嘛?太反常了,她两现在什么关系啊?嘛关系都没有,连朋友都算不上不是吗? “我已经谢过你了,你还想怎么样?”郁美静嘟着嘴有些赌气,为什么她身边的人都这些给她置气的人。 匡一美一个急刹,“对,这些反正都是你的事,你酒驾,你陪喝陪睡每天陪着上床那都是你的事,关我屁事。” “啪”郁美静一耳光甩了过去,郁美静活了这将近三十个年头,所有的耳光全都赐给了匡一美,为什么她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就能激怒自己,她最不想听什么,她就最爱说什么,“你别把你那些肮脏的心思强加给别人。” “呵,是吗?全剧组谁不知道你和现在的导演有一腿,成天在片场打打闹闹,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啊?她玩你的,到时把你玩得骨头都不剩,到时你连哭都没处哭去,你为了什么呢?好歹岑梓还不会玩你。” “我乐意让她玩怎么了?王太太,你现在最擅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郁美静上下牙打着颤说到,她怎么会爱上这个人渣的? “嘭”的一声,匡一美拉开车门走了,这一巴掌还真是自己活该,靠,他妈的自己做什么孽去管她的事?她爱被那导演玩弄也活该,弄死了都不管她事,她还好心帮她开车,自己就特么的是一神经病,以后她要再管那女人的死活就让她不得好死,出门被车撞死,失去理智的匡一美咒骂着自己走在凌晨三点的街头,无限烦躁。 “小静,你最近好暴躁啊。”车厢里,后座上的那人倒是看了一出好戏。 郁美静强忍着泪水,那个人渣以为所有人都和她一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牺牲一切,不择手段,毫无底线,她以为都和她匡一美一样吗?郁美静再怎么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还是沿着眼线流了出来,她这一晚上,被沐存之强吻,酒驾差点被抓,她又来奚落自己,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那个?” “你闭嘴!”情绪失控的郁美静早已忘了什么身份,谁是主谁是仆,谁是老板谁是打工仔,此刻她都烦死了,再听沐存之在那儿叨,那人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竟然让大导演收声! 沐存之还从来都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待遇呢,可见郁美静趴在座位上哭得很伤心,竟然也就乖乖地没再吭声,等郁美静哭累了,才好言相劝道,“不,不好,不好意思啊,刚才酒吧,我就,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你该不介意吧?我又不丑,又不是男人,就亲了一下而已。” “别说了。”郁美静哽咽地回到,她都遇到的什么事儿啊。 “那你别哭了,我们回去吧,我累了。”沐存之央求道。 回去那一路,郁美静都没再说话,两个被前任深深伤害了的同命人哪,沐存之还想和郁美静说点什么,可还未出声,就只见那女人嘭的一声把门给关严实了,这狗血的夜晚,这旧爱齐聚的夜晚啊,沈念那张脸,呵,沐存之冷哼了一声,她什么时候出的国她不知道,回来了倒记得和她打招呼了,爱情啊,就是一个屁啦,沐存之摇了摇头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天晚上,失眠的人很多。 第四十一章 爱和恨到底谁更难被宽恕 第四十一章爱和恨到底谁更难被宽恕 有些人,她的爱情方式永远都是那样,冷眼旁观,将最深的情谊隐藏在最恶毒的语言里,仿佛那才是能证明曾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最好证据,翌日,整座城市都被媒体的大肆作为唤醒,每张报纸的娱乐版,每份杂志的娱乐专题无疑都是沐存之导演及新戏的新闻。 “沐导新戏刚开拍就遭遇换角色?” “西城娱乐一姐被冷落?未知新欢浮出水面!” “深夜酒吧名导同性恋情曝光。” “名导助理火辣拥吻。” “沈家小姐回国?背影女子黯然神伤?” …… 这段时间,娱乐媒体无疑都乐开了花,沐存之一直是个话题人物,但之前冷酷暴脾气的形象一向让媒体记者头疼,根本抓不到话题,有时好不容易拍到一点东西都会被她给砸了,自从这新戏开机以后,她的话题越来越多,且一个比一个劲爆,昨夜发生的两大新闻一就是新戏换角色,另一个则是深夜酒吧偷拍到的她和郁美静那惊悚的一吻。 第二天,郁美静很早就醒了,因为昨夜情绪失控,一大早有些头痛,她看了看沐存之的房间,那个长期晚睡晚起的人应该还没醒,下楼到客厅,茶几上摆放着当天最新的新闻资讯,郁美静随手翻着,有好几本杂志的封面都是用的她被沐存之强吻的照片,很明显,金色银辉的保安并没有抓到那两个记者,郁美静有些尴尬地望着保姆艳姐,非常的尴尬。 “呵呵……”艳姐笑得很勉强。 这种场合其实不用客套的,郁美静实在挤不出笑容来。 “呵呵……”艳姐看郁美静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想是这么多年早就知道了沐存之的性向了吧,早就习以为常地认为她和沐存之真的有一腿吧。 “额,其实,艳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郁美静很用力地拍了拍那些个刺眼的杂志封面。 “没事的,我不歧视,我知道的,我懂,很久以前沐老板就对我说过,我嘴很严,什么都不会说的,老板人挺好的,就是有些时候脾气不大好,艺术家都这样,脾气好的估计也搞不了艺术只能干我这样的保姆行业了。” …… 好单纯的艳姐! 郁美静双手搭在大腿上,所以估计从她第一天进门起,艳姐就把她看成了是沐存之的那啥了吧。 “其实,艳姐,我不是,我和她,没……” “其实老板有时挺可怜的,经常喝得烂醉,你说她再是名气大的导演,这样喝,身子也不行啊?郁小姐你还没来的时候,我还经常听见夜里老板咳得不成样子,过年过节的她都准许我们放假回家,有一年没买到票,除夕夜就我和她两个人过,可想而知,每年都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这人啊,怎么的,也得找个伴儿来过日子,像我们这个年纪了,还能有什么爱情不爱情的,能有个人陪着吃个饭,陪着说会儿话,一辈子啊,也就这样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思想更开放,想法更独特,可归根到底,不也得找个人在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