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嗯,你那儿现在没人吗?”发完,上官水水心里有点异样,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大对劲,那种东西似什么?不好的感觉,像偷情,她现在是在和蓝静宸偷情吗?三观都被这两个字给刷没了,上官水水只觉得这两个字太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的第一段感情就要以这样的形式开始吗? 她咬了咬唇,收了手机,就找叶晨去了。 叶晨烧已经退了,只是身子骨还有些乏,本就没什么大碍,她也就用不着住院了,只是言蔼霖,还得留院观察几天,上官水水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像个不法分子在言蔼霖病房边装着在走廊徘徊,一会儿又探个头进去,一会儿又探个头进去。 水水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你在做贼呢?” “干嘛?我在散步,躺那么久要活动一□子。”叶晨心虚道,眼神忙从言蔼霖房内给抽了回来。 “你在一米以内散步,你行不行。”上官水水一把将她推了进去,房内文茗在陪着言蔼霖,水水陪着笑,细心地问着言蔼霖的状况,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balabala的一堆,叶晨侧耳听着,可眼神却不落实了在这病房四周望来望去,水水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把文茗给拉了出来,只独剩下言蔼霖和叶晨两人。 叶晨抽着空瞄了她一眼,见她气色稍稍好了一点点,没有那么青黄青黄的,但看她精神还有些恹恹的,叶晨一阵心疼,可那口气堵在那儿又下不去。 “你好些了吗?”还是言蔼霖先开口,有些内疚道,不想自己的事情连累叶晨,只是压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叶晨就已经进入到她的生命,早就有各种牵扯了。 “我?我好得很,你呢?”叶晨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言蔼霖心有戚戚没做声。 “手还疼吗?烧退了吗?”叶晨只站在那儿循规蹈矩地问了问,言蔼霖简简单单地答了,两人一下就都没说话,此情此景显得异常的尴尬,言蔼霖的手机铃声尖锐地响起,她看了看来电显示,只眄了一眼,没接,打电话的人很固执,一直打,叶晨有些看不下去,跨前一步帮她拿过手机,来电显示:妈。 叶晨愣了愣,她那个妈终于是想到这个女儿了吗?叶晨见言蔼霖蹙着眉咬着唇的样子,狠了狠心帮她接了。 “喂?你在哪儿呢?打那么多电话不接在干嘛?”电话那头依然是中气十足的声音。 “你女儿在医院。”叶晨沉着声,无语地说道,有些亲情还不如不要。 那边愣了会儿,“她怎么了?你是谁?在哪个医院。”声音软了下来。 叶晨给那边说了地方就收了电话。言蔼霖不解地望着她,“干嘛叫她来?叫她来干嘛啊?” 叶晨看了她一眼,吁了一口气,“我想让她来看看你。” “我不想。”言蔼霖执拗道。 “可她毕竟是你母亲,你出了这么大事,她不该知道吗?你就什么事都喜欢自己背着,什么人也不愿意讲,才会走成现在这样。” “你知道什么啊?”言蔼霖有些烦闷道。 叶晨心一凛,空得不像话,她抿着唇,抽了抽气,“我先走了,空了来看你。”说出来的话声音却平平,是啊,她知道什么啊,她们两个人,对于言蔼霖来说,就连相知都谈不上吧。 言蔼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知道自己说重话了,可现在真的也不想见她妈,心里烦闷的以至于说话就没了轻重。 上官水水拉着文茗在走廊里聊天,古今中外的瞎聊着,见叶晨比意料中的时间早了很多出来,刚想拉住她,就见叶晨铁着一张脸直接穿过走廊走出了医院,上官水水忙不明所以地追了出去。 一路上,叶晨走得很快,刚康复的日子走快了更容易喘,她压根就不管,只拼命往前走,没有方向,生气,沮丧,委屈。唱独角戏,唱不下去的,终究不能长久,到最后,只剩下难堪。 上官水水见她走得急,忙拉住她,“怎么了?你干嘛?小心摔着。” 她定了定身子,镇镇心神,终于吃力地说,“没事,我就是想回家。” 水水见她这副模样,估摸着该是和言蔼霖又吵了吧,“那,我送你回去吧,你这也别开车了。” 叶晨摇了摇头,她只想自己一个人呆着,“你帮我看着言蔼霖就行,直到她出院。”说完自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上了车,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没精神地躺在后座上。 言蔼霖那句带着不屑的,她多管闲事的口气让她沮丧极了,她没想和言蔼霖争吵,只是这一次的事故让她伤透了心。 回到家,叶天霸没在,估计应该是在公司忙吧,只有范姐在做着家务,熟悉的家具熟悉的人,她拉着范姐的手,躺在沙发上,范姐只问,“吃过饭了吗?想吃什么?去给你做。” 叶晨摇了摇头,现在什么也吃不下。 医院里,没多久,秦数出现在言蔼霖病房里,她一改往日的咋呼,安安静静地推开了门,来到病床前,有些不自然地问到,“你怎么了?” 那是两母女都并不熟悉的相处方式,言蔼霖终究太在意这份亲情,许是从小就未曾得到过,更没办法轻易释怀,不管有多不愿意见到她,可当秦数出现在病房的时候,倾刻间,眼圈就红了,她一个人来的,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男人,见言蔼霖不说话,秦数也耐了会儿性子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她依然穿着风雅,翘着二郎腿,一手敲着另一手的手背,没话找话地问到,“什么时候能出院?” “过几天。”言蔼霖声音有些哑。 “哦,那出院的时候要不要我来接你?” “不用。”言蔼霖本能拒绝。 秦数也暗地松了一口气,或许是一时见到言蔼霖这样可怜的样子,短暂的恻隐之心,她把那天言蔼霖给她的东西放到了床上,那是言蔼霖的全部家当,言蔼霖受了风寒,有点咳嗽,秦数找了找,拎起旁边的水壶倒了杯水递给她,待她接过,就有些吞吞吐吐道,“那,你好好休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她大概呆了有20分钟的样子,已经不容易了。 言蔼霖望着身前被褥上的钱和卡,心如刀绞。 访客络绎不绝地来,最让她称奇的是,有一天有人送来一束花,卡片上的留言是言世明,言蔼霖被惊到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住院的事情就连言世明都知道了,就算知道也就罢了,还让人送花来,这个名义上的大哥一直对她也算温情的。 残酷世界总算留了一束光亮给她,那束花她看了好一会儿,就把卡片收了,其余的时间文茗陆永只要有空也总来,因为上官水水是自由职业者,成了呆在那房间的时间最长的人,叶晨虽然没有再来过医院,但已在短信里授命让她帮言蔼霖办了出院,还付了钱,出院那天秦数当然也没有来,文茗和陆永还有上官水水在,三人送她回了家,陆永和文茗还有其他的事,没办法陪她,又只剩下了水水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