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绵绵?”裹着一身黑风衣的女人伫立在赵绵绵跟前。 【48】 “你怎么会在这儿?”那女人也是相当地匪夷所思。 赵绵绵抬眼望着眼前的女人,不可思议一般,又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太醉了,醉成这个鬼样子,才会云里雾里地把别人当作是她吧,她没当回事,只认为自己失心疯,才会看错人。 岂知那女人却上前来拉她,那女人凑得很近,赵绵绵忙推开她的手,“你……你谁啊?” “杜可。”杜可无语地皱着眉头。 “开什么玩笑,杜可,杜可怎么会在这里?” “这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这儿是我家。”杜可本来是要去拉蹲在地上的赵绵绵,却哪知赵绵绵一下就坐在了地上,再定睛瞧了瞧杜可,再次看清了那小区的名字,捂着脸,说不出话来。 还是在保安物业的帮助下,杜可才将赵绵绵弄回了房间,离婚后她就自己一个人住了,待物业走后,赵绵绵就一直在絮叨,“我,我不知道,不知道这儿是你的家,我那个,在旁边那酒吧和朋友一起玩,打不到车,就走了一会儿,不知道这儿就是你的家,我不是,不是故意要找上来的。”她云里雾里地说了好大一堆,瘫在杜可的沙发上,杜可给她弄了热水擦了脸,又领着她去浴室刷牙,她只穿了一件衬衣,冷得厉害,杜可直接上手要去扒她的衣服,她还残存着一丝理智,一手捂着白衬衣的领口。 “别闹了,洗澡吧,我看你得着凉了。” 赵绵绵胸口起伏很快,心跳加速,杜可从小到大就是那种乖乖女,也就离婚这一年才学会的喝酒,喝也就是喝点度数不高的啤酒之类的,就像今晚,她又有些失眠,失眠失得太难受,才想着出去买酒,却瞥见赵绵绵蹲在她小区门口,她都不知道赵绵绵是在哪儿打听到的她小区的地址。 她喝酒不是为了宿醉,只是为了安眠的,她听人说红酒才能安眠,她试过了,没有用,而且她喝不了红酒,一喝就会很难受,所以她很难理解像赵绵绵现在这种喝到快要死的情况下,是不应该去洗澡的,因为根本就没有力气,就比如此时晕得不行的赵绵绵已经躺倒在地上,蜷成了一团,碰碰头的水倒是温热,她也起不来,就那样一直天旋地转地犯晕,杜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没见赵绵绵出来,才敲门进去看的,看到赵绵绵裸着身子,躺地上,差点没吓死,差点打120,拿过干净毛巾裹着她,确定她真的只是喝太多,醉太厉害,才没送医院。 杜可将她身子擦干,给直接扔进了床上,盖好了被子,这是杜可之前本来是拿来做投资的房产,房子很小,一室一厅,杜可本想着让赵绵绵一个人睡床上,她去沙发上躺一会儿就好了,可刚给赵绵绵盖好被子,就被那人拖着手往床上一拽,“别走。” 杜可没敢动,细瞧她,发现那人眼皮都没抬一下,她没过多搭理,但是喝醉酒的人力气还那么大,赵绵绵就是拉着她不撒手,杜可也累了,快接近凌晨四点了,也就那样将就睡吧,也不知道是实在是累困了,还是身边有人睡得沉沉的,会影响到你,杜可没一会儿也就睡着了,但这一年多以来,她睡眠比较浅,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贴了上来,从身后紧紧地抱着她,她睡得迷糊,倒也没醒。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杜可还被身后之人紧紧箍着,她真是哭笑不得,挣脱了下,都没有挣脱掉,只好任由身后之人抱着她,只是从一旁拿过手机那会儿都还有些懵,9点多了,有两个来电,几条信息,杜可反应过来一下慌了神,今天8号了,她该上班了,今天早上两堂晨课,完了,杜可再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这本来该是她的第二堂课都快要结束了,她没上闹钟吗?上了,闹钟响的时候她没听到?杜可很恍然,镇定了几秒,给那个班的班主任回了信息,好在班主任说见她没来,班主任已经去上课了,等她下午去,换回两节课就好了,杜可长舒一口气,缩回身子,重回被窝,身后那人像八角鱼一样地又缠了上来,杜可苦笑道,真的是个小孩子啊,28岁了还像个小孩一样。 赵绵绵醒了以后,全身疼,头像要炸掉一样,她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反应她身在何处,是她在异国的那个家里吗?还是在这座城市住的那个酒店里,抑或是她在做梦?在她从小一直长大的那个家里? 怀里还抱着一个香香的女人?她昨晚是?又把谁带回家了?赵绵绵头痛欲裂,一点印象都没有,可能是在酒吧里跳舞的哪个女的?赵绵绵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只抱得那怀里人更紧了些,头埋在那人颈窝里嗅了又嗅,一双手从衣摆里伸进去,想要去握住怀里女人的胸,杜可全身起着鸡皮疙瘩,就在那人一直在她颈窝里蹭来蹭去的时候就已经觉得那人过界了,她隔着衣物,捉住那人使坏的人,气急败坏地转过身来,轻斥道,“赵绵绵!” “唔?”赵绵绵皱着眉,眼睛只睁开了一条缝。 杜可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来,整张脸已经红透了,赵绵绵渐渐看清眼前人,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人,她是不是在做梦????还是她依然还泡在酒精里,产生幻觉了吧?她和杜可睡在一张床上?这一定是和以前那些做过的春梦,一个死样子,赵绵绵又死皮赖脸地上前将杜可给抱住了,“你又来我梦里,再呆会儿再走吧。” 杜可脸红心跳,一时语塞,却已经在床上呆不住,拍了拍赵绵绵的脸,“赵绵绵,你可醒醒吧。” 赵绵绵只感觉脸上的触觉那样真实,终于明白这一切,不是在梦里,可是这眼前场景,她这是?什么情况?她有些接受不来,一点一点地往后退,噗通一声,整个人掉下了床。 第34章 49-53 【49】 赵绵绵跌坐在地板上,荒凉又扯淡,身上还光着,杜可已在这房间呆不住,穿着睡衣起身出了卧室。 赵绵绵扯过床上的被子裹着自己的身子,她不怎么敢动弹,头要爆掉,拼命地咬着手指,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再联想到她刚对杜可做的事情,她可真是,真是病得不轻,疯掉了,真的是,她在地板上坐了很久,杜可再也没有进来,她昨晚到底?她得仔细回想下,可所有的记忆在酒吧里那震耳欲聋的DJ声,嘈杂声,酒杯触碰的声音割裂掉了,她只记得她叫来陪酒的朋友都陆陆续续地走了,她也实在醉地厉害,不是一直趴在那酒吧的沙发上了吗?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赵绵绵巡视了这房间一番,这是杜可的房子?她是怎么到的杜可的床上?还把杜可紧紧地抱在怀里的? 赵绵绵只觉得像是有以前小时候玩的那种橡皮筋,一直拉扯着她的头,她是不是应该问下杜可?她四下找寻着自己的衣服,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了。“那个?”她只得求救。 杜可估计也想到什么,默不作声地进了屋,从衣橱里拿出干净衣服,“昨天晚上你醉得很厉害,你自己的衣服都弄脏了,我给你洗了,你先穿这干净的吧。”说完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