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前面那个便利店停一下。"安安下车,帮言珈买了一瓶水。 言珈闭着眼,只觉得头疼,其他的都没什么,她很少喝这么多,她平时也不爱喝酒,所谓的借酒消愁这样的鬼话她自是不信的,到地方,安安掏出钥匙,开门,两室一厅的房子采用黑白灰的色调显得简洁素雅,入门的鞋柜很显眼,全是高跟鞋,客厅中央的黑色茶几上绽放着几只百合,那是安安昨天下班时买的,自行车上推着的10元一把,安安买了两把回来就放花瓶里了。 "你去洗澡吧,我躺一会儿,你别管我了。"言珈脱掉鞋就把脚瘫在沙发上了。 安安没管她,去厨房帮她泡了一杯蜂蜜水,又去浴室拿毛巾,言珈听到浴室里传来水龙头窸窸窣窣的声音。 "喝水。"安安蹲在沙发前,把蜂蜜水放言珈唇边,又拿湿毛巾擦着言珈的脸和手,她的脸因为喝酒的关系微微泛红,她的皮薄,那丝红里似乎能清晰地看到皮下组织,像是一撕就会破。 安安沉默地伺候她,她很少喝醉,所以,其实也不知道喝醉之后是什么样子。 "这样子是不是很丑?"安安在身旁,她稍微好受了些。 "这么晚了也没谁能看见,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想着你的脸,看来还没喝够。" "你不是人啊?" 安安一怔,随后笑了笑,拍了拍言珈的脸蛋"你什么时候都最好看,乖,去洗澡吧。" 言珈些微愣了愣,随即打了安安的手一下,"别没大没小的,我可是你学姐。" "是,学姐,请学姐沐浴更衣去吧,一身的酒气。" 言珈迷迷糊糊起身,安安已经放好了热水,言珈脱下衣服,露出光洁的肌肤,肌肤微微泛红,她用手托了托身前那并不完美的胸部,说来真是有些不公平呢?她和周留白一起成长,曾经大家都是飞机场,可是周留白到大学的时候就慢慢往B发展了,到现在,不仅没有下垂,还有更加蓬勃发展的趋势,可是言珈,一定是以前发育的时候营养不良,才导致自己永远都停留在A组里出不去,可是周留白是真的不要脸吧,她居然敢说她从来都没有A过,那以前长得像棵豆芽菜似的,言珈又托了托,轻轻叹了三叹。 "安安,帮我拿下睡裙。"言珈洗好之后才发现自己没有拿干净的睡裙。 "在门外的凳子上,自己拿。"安安的声音。 "安安,你真是贤慧的巨蟹座啊。"言珈笑着打趣道。 "那是表像,巨蟹座很阴暗的。" "那你阴暗吗?" "当然" "给我说说,怎么个阴暗法?"言珈出来了,当安安面穿上睡裙,安安不自然地挪开视线。 "亏你还是主编呢?阴暗懂吗?能让你知道吗?"安安白了言珈一眼,跑浴室去了。 言珈洗好澡以后人稍微舒服了些,突然想起一事,哗啦一下拉开浴室的门,安安一脸惊恐,忙拿浴巾遮住自己,"言小珈,你干嘛啊?" "哎哟,这么紧张干嘛?你别遮了,又不是没见过,你那瘦骨嶙峋的,没有手感,我告诉你,你得增点肥。" "你不也一样?你出去,别借酒装疯啊?我喊了啊。" "你倒是喊呀。"喝了酒的言珈才是不要命,一步一步地朝浴室里走来,安安脸被涨得通红,一步一步往后退,"言小珈,你别再过来了,再来我真喊了。" "叫学姐"言珈对称谓的纠正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你喊什么啊?非礼?还是强.奸?" "学姐,你不要这样啦,人家可是处子之身,会不好意思的。你再来,我要控告房东骚扰租客了。" "切,瞧你那一脸紧张的样子,没劲,不玩了。"言珈退了出去,"我都忘了一件事了,你妈前几天给我打电话了。" "嗯,她找你干嘛?"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 "别装啊。"哗一声,门又被拉开了,安安传出一声尖叫声,"言小珈,我要退租,你个房东太色了。" "以后不叫学姐就叫你50块,安安你真是一绝啊,还好我没有妈会催我相亲,要不我可以向你学下那些招数的。" "学姐,我求你了,你能等我洗完之后再和我说事儿吗?还有,你能不站在门边吗?" 言珈回坐在沙发上,想着前几日安安妈妈电话里说的事就忍俊不禁,当时她还在办公室忙得晕头转向,见来电是安安妈妈也没敢不接,那头响起粗暴的声音,"小珈,你能联系上安安吗?" "怎么了?阿姨?安安她们单位不是去旅游了吗?" "我知道,可是她关机了,小珈,你有机会帮我劝劝她好不好?这个孩子真是太不象话了,我都快被她气死了。" "阿姨,你先别急,到底怎么回事?" "你也知道安安不小了,对象一直都没个着落,你说我们家安安长得也不丑,可不知怎么的,就是没对象,我好赖到处找人给她挑选了几个,好说白说说了她两个星期,好了,她终于答应和那些男孩子见面,结果,你猜怎么着?她把人家五个男孩子全约到了一起,评头论足,说是节约时间,你说有这么节约时间的吗?这还不止,她还给人家排号,abcde,说a长得太丑,b长得太矮,c没有钱,d不会写诗,e是公务员,她自己也是公务员,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儿?那些男孩子5分钟没到就全都走了,有一个还是我同事的儿子,人家妈妈见到我就把我骂了一顿,说我不真诚,说我们家女儿怎么是这个样子,我真是,气死我了,你说有这么不孝的女儿吗?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单位去旅游就关机了,小珈啊,你一定帮我说说她,她听你的话。" "行,阿姨,等她回来我找她谈谈。" "谢谢你啊,小珈,耽搁你上班了。" 言珈挂了电话半响,才摇了摇头,这丫头也太能折腾了,这两天一直帮着乔家采访的事,她还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安安,那些人你既然都看不上,就不要答应你妈妈去相亲嘛。"言珈冲浴室里嚷道。 "不这样,还能有完吗?我都说了我不想去,她还来,那就来吧。" "安安" "嗯?" "你该不会不喜欢男人吧?" 安安顿了顿,骂了句神经病就去睡觉了。 19 19、乔氏集团... 乔榕西那天很反常,她和周留白一起出了KTV以后就和周留白一起回家了,周留白喝得有些晕,就是微醺那种,借酒壮胆的时候这个状态是最好的,也没有醉,却能鼓足勇气,可是周留白现在不需要勇气来做什么,她和乔榕西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周留白把车窗摇了摇,十月的夜风也不冷,吹在身上凉凉的,她的发型一定被吹乱了,那还是她离开北京最后一次去弄的,她一直留短发,只觉得长发挺麻烦的,难洗,而且吧,周留白觉得自己的气质一直也就适合短发,那么精神,干练,而且短发也安全可以妩媚妖娆啊,她只觉得温柔这一气质自己不太在行,她抬起手,指尖顺着自己的发丝,思绪有些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