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容盈月继续道:“臣妾受点委屈其实也没什么,只没想到连累了盈心,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盈心竟被狠心的推进河中,这……臣妾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来求娘娘。” 宣瑾越发好奇此人是谁,便道:“你说明白些。” 容盈月用绢子拭了一下眼角,咬了咬牙,才说:“正是韶华公主。” 宣瑾吃了一惊,怎么会是她?韶华公主不就是水轻灵,水轻灵怎会跟容盈心有过节,又何故将容盈心推进湖中?问容盈月:“会不会是弄错了?”以她认识的水轻灵,怎么也不像是如此鲁莽之人。 “盈心那丫头回来什么都不肯说,还是臣妾迁怒与人,打了跟着她的宫女几十板子,她看不过才肯说实话,臣妾都问清楚了,推她的人是水轻灵,而救她的人……”容盈月顿住,看了一眼宣瑾,才道,“是景王。” 这回宣瑾脸上直接变了色,容盈月能说出这话,自不会胡编乱造,夏炽陌有没有救人,一查便知,哼,她倒逞了一回英雄,宣瑾沉声问:“韶华公主何故将二小姐推入湖中?”容盈月说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难道跟夏炽陌有关?水轻灵对夏炽陌忠心的很,曾为夏炽陌连她这个太后都敢顶撞,她也是从水轻灵之口,认识了一个不一样的夏炽陌。 果然听容盈月道:“韶华公主口口声声说盈 心勾引景王,这可真真是冤枉人了,娘娘亲自下的懿旨,为景王与韶华公主指婚,盈心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景王有非分之想,早在进宫之前,娘娘撮合不成,盈心就已断了对景王的念头,还请娘娘明察。” 宣瑾没忘记,容盈心曾毫无忌讳的说过倾心景王,求她做媒,夏炽陌为了她乱点鸳鸯的事,还发了好大一顿火,自此再没提过,许是容盈心并未忘情,被水轻灵知道,两人在言语上有了冲突,水轻灵故意将容盈心推入水里,她不信,不过水轻灵是个练家子,失手倒是很有可能,便道:“这当中应该有些误会。” 容盈月道:“臣妾原也是这么认为,只是水……韶华公主她一口咬定盈心对景王余情未了,还背着太……偷偷私会景王,娘娘,盈心虽跟景王见过几回,但是他们清清白白,从未有过越轨举动,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有,男未婚,女未嫁,又有何不妥?男人三妻四妾那是稀疏平常的事,何况景王是人中龙,以后断不会只有景王妃一个妻子,韶华公主如此争风吃醋,臣妾以为有失大体。” 宣瑾的脸已白如宣纸,容盈月这番话,明着为容盈心打抱不平,顺带编排几句水轻灵的不是,实则句句争对于她,她与夏炽陌的事已闹得人尽皆知,就连太后都亲自质问过她,容盈月岂会不知,容盈月还费尽心机的挑拨她跟凛儿的母子关系,自始自终就没按过什么好心,这番话虽说有煽风点火之嫌,倒是让她知道极为重要的一件事,原来夏炽陌跟容盈心经常见面,而且还是私底下,有何见不得光的事要背着她说?难道容盈心与夏炽陌之间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水轻灵也不会有如此失常举动,而且夏炽陌还不畏严寒英雄救美! 容盈月看着宣瑾越发阴沉的脸,心中冷笑,面上则依然委屈,还道:“其实臣妾也不求娘娘真为盈心讨回公道,毕竟韶华公主深受太皇太后宠爱,又是不久后的景王妃,莫说盈心,就连臣妾以后见到公主都要恭恭敬敬,臣妾哪敢让娘娘为难,臣妾之所以道出真相,只是怕被人先下手为强,盈心差点丢了性命不说,还要落下个不是。” 宣瑾脑中已一片混乱,只想求证一件事,再无心听容盈月告状,只道:“哀家知晓了,若真是韶华公主的不是,即便她是公主,哀家也会让她给二小姐当面道歉。”不等容盈月有所表示,便匆匆走出长月宫。 朝晖殿的人说景王正在沐浴,宣瑾犹豫了一下,还是闯了进去,到底顾着夏炽陌的女儿身,让吟雪吟霜在外面守着,不让 外人进来。 夏炽陌听到突然的声响,也是吓了一跳,敢直闯她寝宫的人只有母后,但是听声音又不像,来人的步子几乎轻不可闻。 宣瑾一眼便看到地砖上几件湿漉漉的衣衫,果然容盈月没骗她,夏炽陌定是为救容盈心才弄湿了身子,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夏炽陌只惊疑了一会儿,便猜到是谁来了,立即欣喜道:“瑾儿,是你么?” 半响才听到宣瑾的声音,“是我。” 左等右等不见进来,夏炽陌只好自己出来,就见宣瑾伫立在那里,眉头紧蹙,不知在想什么,随着她的目光看到地上的湿衣裳时,有些明白过来,笑着解释道:“哦,容二小姐落水了,我正好路过,便把她救了上来。” 宣瑾闻声看过去,就见夏炽陌身上只裹了件亵衣,挡与不挡没什么两样,看着如此喷血的场面,宣瑾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可以早一点,到天涯看八卦看耽误,离婚真比连续剧还要搞啊,纯围观... ps,姜茶果然有用,感冒好的差不多了,谢谢大家的关心 ☆、第七十三章 到底是宣瑾,看着近乎赤.裸的夏炽陌,还能镇定自如,轻飘飘的道:“看来英雄救美之事果然不假。” 夏炽陌顺口道:“举手之劳罢了。” 宣瑾轻哼:“只怕人家不这么想。” 夏炽陌一个激灵,总算听出点意思来,瞧宣瑾的口气,莫不是“兴师问罪”来了?朝宣瑾挤眉弄眼道:“瑾儿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宣瑾呸了一口:“你想得倒美。” “是吗?”夏炽陌凑到她跟前,还挺胸有意无意的蹭了宣瑾一下,道,“不然瑾儿这么晚过来找我何事?” 宣瑾立即闻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心中一动,脸上却是嫌恶的样子,拉开一些距离,正色道:“你跟水轻灵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乍听到夏炽陌与容盈心私下约会,宣瑾一时气昏头,才乱了阵脚,急匆匆赶过来质问夏炽陌,仔细一想,此事实在太过蹊跷,第一水轻灵不是鲁莽之人,相反还心细如尘,颇识大体,第二实在太过巧合,怎么水轻灵刚把人推下水,夏炽陌就正好赶上救人?容盈月不过片面之词,只怕其中另有隐情。 夏炽陌一心想调戏宣瑾,偏偏宣瑾不解风情,只好作罢,看宣瑾穿得一身隆重,自己只裹了件小衣,有失体面,到底进去加了件衣衫,复又出来道:“我真是碰巧遇上,至于她们俩为何发生争执,可是半点不知。” 宣瑾一脸质疑:“水轻灵没告诉你?” 夏炽陌叹道:“那丫头自从迷上你那宝贝侄女儿后,越来越不贴心了。” 宣瑾噎了一下,明明吃了大亏的是琉璃,想到琉璃,不免又是一番自责,冷下脸来问夏炽陌:“莫不是水轻灵还在纠缠琉璃?” 夏炽陌翻了翻眼道:“轻灵可不是始乱终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