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凌以亦” “嗯?”她一手拿着毛巾给她擦头发,一手拿着吹风。 “你.......”司徒钥缓了缓,可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你让我感到一种暴风雨来袭时的平静,你知道吗?” “知道,可是没有暴风雨,你这都是错觉”她说着将她的长发缕了缕,“我只想将以前的不好弥补,我想我可以改一改我暴躁的脾气,稍微对你温柔一些......” “稍微?凌以亦,我怎么感觉你今晚有些高西宝附身?” 凌以亦挫败地看着她,将手中的吹风机扔掉,毛巾覆在手背上,一手又放进了裤兜里,“看来深情款款真的不适合我,我还是走资本主义路线吧,社会主义的伪善我真是用不来。” “是吗?那你走一个我看看”司徒钥玉足轻抬,在她眼角边勾了勾。 “曾经的过往我两皆有不是,对不对?” “嗯”司徒钥不得不承认她的任性和别扭。 “那现在,我会以我独有的方式对你,不管霸道也好,虽然我会尽量改一些,自私也好,我也会尽量改一点,从今而后,你就是我的爱人了,不管你再任性地气愤地无理地说出分手二字,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她说得很笨拙,像是每个字都斟酌了番,这天晚上她的声音有点低沉,她等着司徒钥的回应,可回应她的却是一片静默,那是一种令人心慌的气息,过了几秒,她又叫了她一声:“司徒” 司徒迎上她的眼,“嗯”然后她突然神经质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从凌以亦身下钻出来,“完了。”她四下找寻着东西。 “怎么了?你在找什么呢?”难得她如此深情,如此发自肺腑地真心表白,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一句啊,凌以亦起身跟在她身后打转。 “今天是什么日子?”司徒焦急地问着她。 “12月31号啊。” “现在几点了?” “接近二十三点,你怎么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今晚叶衍和芷萱约我吃饭的,我完全把这件事忘掉了,你打一下我手机,我把手机放哪儿了?” “你没和她们说我已经约了你吗?”凌以亦拨号,近在咫尺的手机铃声响起,司徒从沙发缝里摸了出来,一共十二个电话,三十条短信,有郝芷萱的,叶衍的,傅琅熙的。“人呢?”“吃饭呢?你在干嘛?”“和谁约会呢?”“司徒钥,你再一次放了我的鸽子,速来,速,速,速”一看就知道是叶衍的。 凌以亦望着司徒钥越来越冷的脸,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 “你咳什么啊,都怪你” “怪我什么啊?是你自己忘的”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忘?”司徒钥骂完,两人不期而遇地望了一眼,而后默契般轻笑出声,这样熟悉的斗嘴画面如此相识,司徒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回到卧室快速换了一身便装,拉过凌以亦的手就要出门,“这么晚还去哪儿呢?喂?” “和芷萱她们一起跨年。”她一手牵着凌以亦,一手拿着电话,只听着听筒里喧嚣的人声和吵骂声,她的掌心还有着刚沐浴后的清香气息,装作毫不在意,只是稍微紧了紧握着她的手指,却不敢太用力,怕她发觉,重拾一份感情总是比起初的时候更加的小心谨慎,因为年轻的时候,不管不顾,只随着自己的性子,那时更不懂什么是爱,怎样爱一个人,总觉得自己都那样用心,对方为什么还不满意,等过了些年岁才发现,那不过是年轻气盛时的倔强和不屈,虽然她现在也不过才26岁,只是这三年却似过了很长很长一般,凌以亦被牵着,虽说有些受的气质,可是却掩饰不住她的满心欢喜,对于一份破镜重圆的感情来说,对于一个差点丢失了重要的人来说,受受更健康,更和谐。 喷泉广场人群扎堆,司徒钥很远就瞧见站在一身大红的叶衍,只见她脸上一抹亮丽的五彩缤纷的颜色,身旁那个女子还在往她头上拾掇着蝴蝶结,司徒钥没笑岔气,高挑的,清秀的,帅气的,干净的,甚至比凌以亦还俊秀的叶医生此时被打扮成花枝招展的模样在人群中扭捏作态,“叶衍,芷萱!!!”司徒今天心情其佳,在不远处就朝那边的几人招手,凌以亦不知什么时候已换到她身前,一手拨开人群,一手将她往前拉。 近在咫尺的时候,叶衍拉过她,捂住她的嘴,“小声点,不行吗?你害怕大家都不知道现在这个小丑是闻名B城医学界又帅气又干练的叶医生吗?”啪,郝芷萱将一朵大黄花插在她耳后。 25 25、第二十五章 ... 那晚的跨年人声鼎沸,中国人本是习惯过旧历年,只有除夕之夜才会有那浓浓的年味,只是现如今,年味越来越淡,而每一次疯狂的节日只不过成了这都市男女释放自己,减轻压力的一个形式和借口,等看清了些,众人斜眼瞄向这从人群中突围的两人,两人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但很明显有做贼心虚的痕迹,而且,相当明显,因为凌以亦和司徒钥的手明明就挨着那么近,而且还那么不自然的姿势。 “你终于肯来了。”这是叶衍说的。 “良辰美景奈何天啊,只待郎君把家还呢”这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当然来自二世祖郝芷萱。 “真高兴能在这里看见你。”如此严肃认真,非严苛的傅氏总裁傅琅熙莫属,说完还盯着两人刚拉过手的空隙看。 “琅熙,你闻到了春天的味道了吗?想来二位刚是初雨乍开三峡梦,轻舟已过了万重山才姗姗来迟吧。”顾如锦从傅琅熙身后揽住她的脖颈调侃得说道,如此荡漾的诗作啊,也难怪顾家二小姐的感情线上有着三条大分叉,看那傅氏总裁肤色红润,犹如春日桃花,就知两人必是夜夜笙歌,性生活相当和谐吧。 叶衍和司徒都不解,呆愣地望着顾如锦打什么哑谜呢?只有傅琅熙早已见识过,只闷在她肩头轻轻笑着,凌以亦俊脸一红,直红到了耳根子,只觉得自己那张小脸火辣辣地发烫,按理说,以她的文化水准是理解不了这句诗作的精髓的,可是不要忘了,她还有一个做语文教师的闺蜜,而且是相当荡漾的语文教师,有一次高西宝闲着没事,赖在她家里,将古代那些个情诗一首首翻译给她听,她只觉一句比一句□,却道高西宝问她,“你知道李白的女儿是谁吗?”凌以亦摇了摇头,“李紫烟”高西宝回到。“史书上有记载吗?何解?”“日照香炉生紫烟嘛。还有一句,初雨乍开三峡梦,轻舟已过了万重山”凌以亦只觉得这句话熟,待高西宝凑在她耳边解释了寓意之后她只摇了摇头,教育界出了这个败类真是罪孽啊罪孽,她不信佛,信佛就得念阿弥陀佛,岂知这顾家二小姐居然知晓这句话的精髓,着实让她汗颜啊。 郝芷萱制止了叶衍好奇要继续追问的神情,凌以亦稍显害羞地暗示回家在告诉她,此事不宜台上桌面在众目睽睽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