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为避免夜长梦多,当天晚上,我们就决定让西太后和任大叔见面,这次重要的会晤直接关心着我和苏牧的未来之路,尽管许多人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但是能得到最亲人的支持想必这路之后的荆棘都像个鸟似的,一掐就可以掐死,不足为据。 那天晚上8点,以苏牧之名让西太后出来吃饭,我们掐准了时间,让任大叔晚5分钟之后才到,我和苏牧坐的位置离他们那桌有些远,都又不至于看清形势,我有些担心苏牧,真担心她其实内心十万分不想她妈和这个痴情老大叔见面。 我说牧啊,这次真是委屈你了,我会用我下半生补偿你的,你放心。 如果是下半身还可以考虑。 靠,苏闷骚,苏流氓。 然后苏牧接着说,“放心吧,我没事了,我爸去世都那么多年了,而且我知道和任伯伯没多大关系,我妈也单了那么多年,她一个人也挺苦的,算了,由着他们吧。” “她苦个屁,比她苦的人一抓一大把。”这阴魂不散的风骚姜女士啊,我瞪了一起来的何青霞一眼,“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她吗?把她留在酒店里啊,这么重要的场合她在,得闹多大的事儿啊?” 姜女士喝了一口水,幽幽地说,“你们放心吧,我不会闹事的,我不想任哥难做,我就是想看看,想看看你妈究竟长啥样,就算输,也得输得心服口服啊不是?” 何青霞特无辜地说她没辙,我想也是,何青霞哪是姜美昕的对手呢? 然后我们就一桌四个人把头弄弄的低低的,只是奇怪的是,任大叔都到了,西太后怎么还没到呢?和约定的时间都过去了快二十分钟了,我问苏牧说你妈怎么了?怎么还没到?她那么精明,不会是我们露馅了吧? 正说着,就见西太后一身优雅地推门而进,我们三忙拿菜单把自己的脸给遮住,姜美昕是何等聪明的人,一下就猜出了那人是西太后,话说西太后还真不是盖的,许久没见,她还是没咋变啊,看到西太后,我就有些心虚,我可是答应了她的,我的头更低了,然后我就看到西太后已经看到了任大叔,场景就是那种电视剧里多年没见的旧相识场景,西太后愣了一会儿,任大叔那个呆木头就那样呆呆地站着,离太远了,完全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唉,真的长得挺好看的。”姜女士有些忧伤。 “你也不差啊。”我抽空还在安慰姜女士。 不远处是西太后和任大叔,任大叔明显有一种多年未见老情人的内敛啊,可这个时候不能内敛啊,成不成功就看他了啊。 “你说我们到底能不能成功啊?”我有些担心地问到。 苏牧没吭声。 何青霞说,“看样子,应该还是有机会的吧。” 何青霞一说完,我就知道完了,因为不远处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西太后特别生气的样子,起身,就要拂袖而去,我们几个心跳快死了,还好任大叔功力深厚,好像劝了好半天,才把西太后给劝服下去。 然后就见他们开始聊,也不知道到底聊了些什么,西太后的神色像缓了一些,气氛好像轻松了不少,于是他们就聊了两个小时,我们几个都快看睡着了,这生还是死的问题啊全在任大叔身上了。 第七十九章 话说那场历史性的会晤我真心后悔没在任大叔衣服里装个窃听器什么的,只是那个高科技东西我也不知道能去哪儿弄,全程我们只能模糊地看见任大叔张弛有度的张嘴,西太后从最初的愤怒离席,再到后来的温和听从,至此,再也收获不到任何有利的信息,唯一能做的就只剩等待了。 那顿饭,西太后和任大叔久别重逢,聊的真心久,快到十点的时候,西太后才起身,所有人目送她离去之后,都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任大叔面前,当然还属我和苏牧最紧张。 “怎么样了?”我和何青霞齐声问到。 苏牧紧张地看着他,姜女士还处在自我臆造的醋意里酸不出来。 就在四双眼睛八条腿齐刷刷地等着任大叔给答案的时候,这风流倜傥的老年人一屁股坐回凳上,估计刚说渴了吧,一个劲地喝水,好不容易下去四五杯之后,他才幽幽地说了句,“这辈子,我终究是和熹微无缘了。” 我勒个去,他说这么大半天不会只想着自己那档子破事吧,不会这大半辈子都熬过来了?等到现在才痴情表白啊?念在一颗老年人的痴情之心,我抑制住了焦躁的心情,一人一根凳子端给她们,声音温和地说到,“任伯伯,那你有没有给西太后说我和苏牧的事?” 他点头。 我们紧张。 “怎么说的?” “如实说的。” “怎么如实?” “唉,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这么执着。” 完蛋了,最后一张王牌也没有用了。 这一条路是铁定是在西太后手里了,怎么跨都跨不过去。 大家都知道有了希望再失望是怎样的心情了,现在我和苏牧就是这样的心情,比上坟还沉重的心情,还是苏牧识大体啊,我已经颓的啥话都不想说了,然后苏牧还是撑着面子说,“不管怎么样,任伯,还是谢谢你。”转身就要走。 就在那个紧要关头,那个该死的任大叔喊住我们说,“我话还没说完了?你们怎么就要走,她是很执着,但也不代表没有转机啊,要不我岂不是一点作用都没起到?” 我XXXX。 我要不是想到他是长辈,我真的能上去掐死他,“咩转机,什么转机?您老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的啊,这样很容易产生误会的。” “唉,你们这些孩子就是这样沉不住气。我说她执着是说她不见我的事儿,那么多年啦,从牧儿爹去世那年,我们就再也没见面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这么执念,她也明明知道他的死和我无关的,难道这辈子就因为我喜欢她就是最大的罪孽吗?” 说半天还是在说他那些葫芦子事。 “那必须不是啊,话说苏牧在这一点上,还真和西太后一样呢,一根筋,不会拐弯的,对了,这么多年您都没再找过?”何青霞听故事听上瘾,接茬道。 我掐了她一把,知不知道什么叫不分轻重啊? 我知道现在任老头痴情困于心是没心思给我们说出重点的,我只好抛出杀手锏,“任伯啊,你先告诉我们苏阿姨的态度好不好啊?你和苏阿姨的事后面我们会帮你撮合的,你放心吧。” “真的?” “呸” 我头也没抬,就让何青霞把姜女士拖出去。 “唉,其实这事对她来说也很痛苦,她很难接受,可是牧儿的痛苦她也是看在眼里,只是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过这关,我刚开始给她说的时候,她就怒了,马上就要走,她太在乎别人的眼光了,年轻的时候是这样,现在老了还是这样,这么多年什么苦都自己一个人撑着,其实你们这些小姑娘的事以前我们在大学里教书的时候也遇到过,我能够理解你们,但不代表熹微能理解啊,关心则乱啊,牧儿,你是当事人,你应该明白你妈对你的爱,大环境容不下你们,她是怕你们受尽委屈,走的太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