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坏了! 所有人都下坏了! 谁也没想到,宗主会这般狠辣,一言不合,拔剑杀人。 如果他杀的是一般弟子,也就罢了,毕竟在炼药宗高层看来,一般弟子如蝼蚁,死了也就是死了。 可他杀的,乃执法长老,是除了三长老之外,第二号人物。 不说众弟子,就连胸膛上插着剑的执法长老,都满脸惊诧,不敢置信。 “宗主,你,你,你这是为何?!” “我,我,我不过仗义执言,为何杀我,为何?!” 宗主却丝毫不在意,冷冷一笑,咧着嘴道:“为何?嘿嘿,就因为你仗义执言!” 话音落下,他飞起一脚,将执法长老踢上半空。 可怜的执法长老,胸膛被插了一剑,已经是必死无疑,此时又挨了一脚,更是没有活命的可能。 人在半空,已然狂喷鲜血! 等落在地上,眼珠子瞪得溜园,早已经气绝身亡。 一代宗师般的人物,没有死在敌人手里,却死在了自己曾经效忠之人手里,不能不说是种悲哀。 “还有谁不服?!” “还有谁要仗义执言?!” “本宗主警告你们,炼药宗是我的炼药宗,不服者,唯有死路一条。” 目瞪口呆! 惊孩欲绝! 所有人,包括三长老在内,都吓得浑身乱颤,连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为执法长老鸣不平了。 就在这时,有人突然大叫一嗓子。 “宗主无敌,宗主威武,宗主千秋万代,一统百域。” 是王不凡! 三长老的亲传弟子! 这个以不要脸著称的家伙,终于抓住机会,狠狠心,直接把脸当屁股用,嗷嗷的喊起来。 只是,虽然他喊的撕心裂肺,可自始至终,没人呼应,很快就显得尴尬无比,甚至带着点儿寂寥。 倒是宗主,满意的连连点头,嘴角几乎咧到耳根子,就差仰天大笑了。 挥了挥手,他止住王不凡,笑道:“很好,王不凡,你和你师父,都很好,本宗主心中甚慰。” “从今天起,你就是执法长老,宗门之内,谁若敢对我不满,可先杀后奏。” 啊?! 这就是执法长老了?! 宗门二号人物,不,算上宗主,应该是三号人物。 可那也不简单啊! 王不凡一辈子,都没敢想过,实在是修为太低,天赋太差。 “咳咳,多谢宗主,只是弟子的修为太差,恐怕难以服众啊。” 人要有自知之明! 虽然他很想一口答应下来,很想拍着胸脯,告诉宗主,我一定当好这个狗腿子,不,是当好这个执法长老。 可看看周围鄙视的目光,他又不得不退缩。 宗主皱了皱眉,鼻孔出气,冷冷扫视众人一圈,问道:“难以服众?也就是说,有人会不满?!” “好啊,不满的站出来,杀了一个执法长老,本宗主就不在意多杀几个阿猫阿狗。” “既然没人敢站出来,那就大声告诉我,王不凡当执法长老,你们服不服?!”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张开了嘴巴,有气无力道:“服,宗主说什么是什么,我们都服。” 宗主也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实意,得到满意的回答,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好,服就好,王不凡,你现在就是执法长老了。” “听好了,你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跟着本宗主上山,宰了白羽那个畜生。” “欺师灭祖之徒,人人得而诛之,不管是谁,杀了白羽,本宗主重重有赏。” 后面一句话,是对围观众人说的。 只是,他说了这么多,却没人响应,就连刚刚任命的“执法长老”王不凡,也目瞪口呆,傻傻的楞在当场。 勃然大怒! 杀意沸腾! 他恶狠很盯着王不凡,手已经摸在剑柄上,一字一顿问道:“王不凡,执法长老,你是要违抗我的命令吗?!” 浑身一哆嗦! 王不凡连忙摇头,惊恐道:“不,我不敢。” “主要是少宗主,咳咳,白羽不在宗门,没法杀啊。” “您不知道吗,道宗被妖族围攻,他受邀前去相助了,好些个弟子,也跟着一起去了。” 什么?! 道宗被妖族围攻?! 白羽受邀相助?! 这么说,白羽这小子,抱上了道宗的大粗腿?! 这可麻烦了! 怪不得,执法长老要“仗义执言”,原来是怕白羽的后台。 宗主一直被困万毒园,出来后又躲在山岭中,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何时。 不说真武域的事,他甚至不知道,横山域最近发生的事。 所以,直到此刻,他仍旧以为,道宗是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不敢对道宗有任何不敬。 一颗心顿时沉到谷底!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 难道自己的报仇大计,施展不了了?! 难道就任由白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继续逍遥自在?! 不! 绝不! 狠狠一咬后槽牙,他厉声道:“白羽不在,那就抓他的同伙。” “胡八尺、顾长风,徐幼女、还有那个以色悦人的冰淇,统统抓起来,一个不能少。” “不过,先不急着杀,我要等白羽,我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女人、朋友,死在面前,却无能为力……” 狠! 太狠了! 这还是以前那个,待人接物如春风化雨的宗主吗?! 这简直就是个恶魔! 三长老看着执法长老的尸体,浑身打个激灵,突然痛恨起自己来。 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有那一跪,甚至不应该承认,宗主就是宗主。 现在完蛋了! 自己什么也没做,只是对白羽不满,发了几句牢骚,就变成宗主的铁杆了。 “宗主啊宗主,你怎么如此心急。” “白羽是谁,奸诈以鬼,这段时间向每个人示好,给予每个人利益,早已经俘获众心,又岂是说杀就杀的。” “不说别人,白老、大长老、二长老,就第一个站出来不同意,到时候他们三比一,你怎么赢?!” 但这话,他只敢在心里想想,绝不敢说出口。 甚至,他已经决定,要“身在曹营心在汉”,与宗主虚与委蛇,却绝不跟着瞎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