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了! 真的慌了! 此时此刻,天魔城主,根本顾不上城主府——乱就乱吧,哪怕全部烧光了,全部死光了,只要迎魔大阵还在,他城主这个位置,就稳稳当当的。 要是为了保住城主府,而让迎魔大阵有所损伤,甚至是被破坏,那他就完蛋了,必死无疑。 合一境那几个老家伙,对前往灵界,可是望眼欲穿,谁敢破坏他们的好事,谁就是他们的敌人。 “迎魔大阵,绝对不能出事!” “哪怕我死了,哪怕天魔城所有人,都死了,迎魔大战也必须完好无损。” “这是几位老祖下的死命令,一旦完不成,我们天魔一族,所有的谋划,都会打水漂。” 带着一队最精锐的士兵! 强行拖拽着不愿掺合的天河家主! 他火急火燎,向着迎魔大阵所在地点冲去——幸好和城主府不远,没用多长时间,也就是两盏茶的工夫,他们就到了。 很安静! 非常祥和! 不论是巡逻士兵,还是那些暗哨,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不,不是发现可疑人物,是根本就没看到人。 “一切安好,没有任何动静!” 负责守卫迎魔大阵的,是城主亲信,化神境中期修为,在整个天魔城,也算得上一号人物。 所以他说没问题,那就应该没问题! 但对于诚主府的情况,他诧异:“倒是城主府,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冒了黑烟,而且火焰滔天,我差点要带兄弟们去看一看!” 城主回身,看着火焰越来越猛烈的城主府,出人意料,竟然嘴角裂开,露出个笑容。 “用不着去看,想看在这里也一样,不过是一堆无用的建筑罢了,烧就烧了,大不了重新建新的。” “反正城主府烧了,这些日子,我就与你一起,共同镇守迎魔大阵,嘿嘿,本城主倒是要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搞破坏。” 似乎知道此刻,他才想起被硬拽来的天河家主,不由咧嘴笑道:“老天河,怎么样,你也搬来和我一起住吧,咱们正好可以讨论一下,修炼上的事,哈哈,互相学习,才能共同进步。” 然而,天河家主连连摆手,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不容商量的道:“还是算了吧,你的城主府烧了,我天河家却没烧。” “更何况,几位老祖,是命令你镇守迎魔大阵,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当然,如果你让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 说到这里,他眼中放射光芒,露出贪婪之色,笑嘻嘻道:“如果你答应,将这天魔城,彻底让给我天河家族,那我就帮你。” 天魔城主自然不会同意。 虽然几位老祖一再许诺,攻打下地魔一族之后,所有地魔,包括地魔所拥有的城市,都将交给他来处理。 这将是一片广大地区域! 他甚至打算,在这片区域,建一个庞大的帝国,到时候他就不是城主了,而是国主。 但无论如何,天魔城都是他的根基之地,根基之地,不容有失,他可以作出退步,让出些利益,却绝对不能让出控制权。 这是底线! 不可逾越的底线! “哈哈,老天河,你可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我都答应你了,一旦地魔之战取得胜利,我便会将天魔城,所有经商之权,交由你处理,难道你还不满意吗?!” “一定要学会知足,否则很容易撑死的,你我都是老朋友,我可不想看到,一个撑死的老天河。” 话说都到这里了,天河家主还能怎么办,只好耸耸肩,叹口气,不情不愿的离开。 可谁也没注意到,就在天河家主,带着手下家兵离开之后,有一个人却悄悄一闪身,留在了阴影之中。 不是别人,正是白羽! 仗着修为高深,速度飞快,在城主府,他连续放了几把火,然后就蹲在一旁悄悄等待着。 机会果真来了! 天魔城主,根本不管燃烧着熊熊火焰的诚主府,反而是带着一对精壮士兵离开了。 这实在太诡异! 事有反常必为妖! 他立刻就意识到,天魔城主要保护的,正是他要寻找的迎魔大镇。 于是,他立刻悄悄跟上去。 也是天魔城主和天和家主,走得太仓促,根本没注意,身后竟然多了一个人。 实际上,不光他俩没注意到,跟随他俩的士兵,也没注意到。 不,这么说有些不对! 其实,有些士兵,注意到了白羽,也觉得这个家伙,有点陌生,而且出现的很诡异。 可城主府的精锐士兵,与天河家族的家兵,并不相识,彼此看起来就是陌生人。 所以,那些发现白羽不对劲儿的,都把他当成了对方的人马,也就没有多去过问。 就这么机缘巧合之下,白羽混入了队伍中,风风火火的,跟着来到了迎魔大阵。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是此刻的白羽,最想说的一句话。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行动。 而是找准机会,宰了个看上去,有些孤单的士兵,又大概略的幻化成那士兵的模样。 直到此时,他才走出阴影,装模作样,跟着巡逻起来——连续走了好几圈,竟没一个人发现。 心中欣喜! 他便开始悄悄靠近。 可还没等接近迎魔大阵,他便听到城主,与其手下亲信的对话。 “城主,为什么我们的合一境老祖,都想去灵界?灵界资源是丰富,但魔界也不小,足够我们生活发展了!” 天魔城主冷冷哼了声,鄙夷道:“都是化神境中期修为了,竟然还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也罢,今日本城主高兴,就给你解释解释。” “以我们魔界的情况,修炼的合一境就算顶天了,无法更进一步,听老祖们说,必须前往灵界,才有可能踏出关键性的一步。” “修炼之路无尽头,合一境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甚至只是初入门墙——别瞪大眼睛看着我,这不是我说的,这是咱们一位老祖说的,我也不是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