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番忘情的缠绵,旗银江只觉得大脑似飞速在转,周围什么都听不到看不见,唯一的热源只有萧蝶,虽然心里有些惶,与此相伴来的却是一层接一层涌起的快感,她调整呼吸迎合萧蝶的热情,两人白亮的肌肤此时也被月色沾染上了情欲满满的颜色。旗银江倚在一小块石头上,腰被萧蝶托着悬离岩面,每每快要落入水中又会被她扶到合适位置。正在热浪袭来的阵阵,旗银江突然感觉身体一阵刺痛,下一瞬间眼泪都被抽了出来。 “啊……好痛……”旗银江勉强抬起头来,眼睛有些红,萧蝶偏头过来,眼里含着笑看她,旗银江咬了咬嘴唇,一时觉得脸在烧。萧蝶凑过来在她嘴角轻啄,旗银江缓神过来问:“干嘛?”萧蝶勾起嘴角微微笑笑,一边抽手上来在她脸颊轻扫,旗银江有些疑,垂下眼细看,发现她的手指上竟沾了些红色的……血迹? “这……这是?”旗银江正想再问,却突然反应过来,豆丫还是处女。萧蝶指上的血迹正是……她一下赧起来,萧蝶却笑着看她,凑过来道:“很美。”旗银江别过头道:“不正经。”萧蝶毫不在意,兀自挑起手指在嘴边轻抚,尔后微启双唇,把指头整个含了进去。旗银江余光扫过来,只惊得目瞪口呆,心跳加速,她竟然含进去了,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你……”旗银江终于哑着嗓子出声,萧蝶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指尖,笑盈盈地靠过来,径直扳过她的脸深吻了下去,随后即撬开牙关便肆意游走,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萧蝶的动作也不再如之前那般轻柔,每动一分都似要榨去所有汁水一般霸道,旗银江忽觉得那阵痛是一个坎儿,这会儿一股从未有过的欲念在全身蔓延,从脚尖,到膝盖,到小腹,到腰部,最后层层积累到胸腔,左突右窜的寻找出口。 她终于止不住地大声呻吟起来。 此刻的鹰军大营里阿木尔正在和将士们摔跤玩乐,他想叫上萧蝶一起喝酒看斗赛,结果走了几圈也没见着萧蝶,正起身要走,侍从却匆忙跑回来,急急禀道:“将军,皇后来了。”阿木尔疑道:“哪位皇后?”侍从回:“主帅的母亲吉雅穆沁皇后,还有宝音大人。”阿木尔呼了一口气,随即快步向外走去:“还不快列队迎接!” 吉雅穆沁乘着辇子过来,径直到了大帐,躺下来便问:“阿赫去哪儿了?”阿木尔犹豫着没说话,吉雅穆沁又问:“阿木尔,你的主帅怎么不来见我?”阿木尔上前一步道:“主帅……她……她”海兰珠陪侍在旁,见他吞吞吐吐,也不禁着急起来,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阿木尔这才开口道:“属下确实不知主帅行踪。”吉雅穆沁叹气道:“身为副帅,竟然不知主帅所在何处,我是不是应该说你玩忽职守?”阿木尔赶紧单膝下跪:“属下有罪,娘娘尽管责罚。”海兰珠看看他,低声劝道:“阿赫许是有什么私事,也不便与他说。”吉雅穆沁这才舒缓了面色,动了动手指道:“行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就在这里等她回来。” 阿木尔松了口气,领着几个副将告辞出了大帐。 热潮终于褪去,旗银江翻身趴在石面喘气,萧蝶挨她靠着,一边轻轻抚摸她的肩头,旗银江略微低头下来含住她的小指,似有似无的裹了裹,萧蝶理她的头发笑道:“还要再来?”旗银江放开她,摇头道:“我困得很,想睡觉。昨天和前天都没有合眼。”萧蝶问:“昨晚没睡好?”旗银江看她一眼:“没睡着。”萧蝶笑笑道:“那以后我都陪着你睡。”旗银江偏头不理,萧蝶亲她一下说:“我们穿好衣服就回去。”旗银江点头,跟着萧蝶上了岸。 旗银江的衣服是简单的裤子和外褂,三两下就穿好,萧蝶除了单衣还有轻袄和佩剑,穿起来费时,等她穿好再回头,发现旗银江已经趴在沙地上睡着了。她抬起旗银江的脸,轻唤了几声,旗银江只是发出均匀的呼吸,没有回答。萧蝶笑了笑,把她挪到自己背上一路背了回来。 进了大营,也没看见阿木尔,除了负责夜间守卫的将士,整个营地倒是格外安静。萧蝶背着旗银江回自己的大帐,刚掀开帐帘,就见吉雅穆沁和海兰珠在坐榻上说话。她一时愣住,吉雅穆沁却抬眼看见她,问道:“你才回来?” 萧蝶走进来,回道:“天气热,出去洗澡了。”她的头发仍是湿漉漉的,相瞒也瞒不过。吉雅穆沁怒道:“胆子越来越大,这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萧蝶吐吐舌头道:“我知道,阿兰祖神的祭日不能到河里洗澡。不过实在热得慌。”吉雅穆沁气得转头不理她,海兰珠看看萧蝶,回头安慰吉雅穆沁道:“公主是女子,就算在河中沐浴也不算亵渎祖神,娘娘莫要着急。” 萧蝶也没理她们,径直要往内帐里去。吉雅穆沁瞥见她背了人,问道:“你带的是什么东西?”萧蝶道:“旗匠师。”吉雅穆沁叹道:“你是堂堂公主,背着一个婢子成何体统?”萧蝶没回话,径直走到内帐把旗银江放在床榻上安顿好,这才出来陪吉雅穆沁道:“母后,旗匠师为了做佛朗机差点在马贼手上丢了性命,还请母后不要用下人之礼待她。”吉雅穆沁看她一眼道:“你们关系很好?”萧蝶转头对海兰珠说:“帮我泡杯山楂茶。”海兰珠点头,起身走到一边泡起茶来,萧蝶又说:“我和旗匠师在中原认识,算是朋友。” 吉雅穆沁摇摇头道:“算了算了。我来也不是跟你讨论这些事。今日速答台已经正式向你父亲提亲,下了聘书,彩礼的单子也拿给我看过。”萧蝶问:“日子定在什么时候?”吉雅穆沁道:“就在下个月初三,这日子占卜过,是千载难逢的黄道吉日。” 说话间,海兰珠已经将山楂茶泡好,萧蝶接过来喝了一口,赞道:“阿姐泡的茶果然不一样,我这边没有人做得好这种事。”海兰珠笑道:“公主过奖。若是公主喜欢,我可以常常给你泡茶。”萧蝶笑笑道:“就怕母后不同意。” 吉雅穆沁看她一眼道:“你想把海兰珠从我身边要走?”萧蝶赶紧摇头道:“女儿不敢。”海兰珠看看她,对吉雅穆沁说道:“娘娘不妨让宝音陪伴公主几日,公主出嫁在即,有诸多礼数需要学习,宝音或许能尽绵薄之力。”吉雅穆沁道:“教她?只怕你要气到吐血。”海兰珠笑笑:“宝音倒是有耐心,就怕公主嫌弃。”萧蝶笑笑没说话。吉雅穆沁想了想,道:“也好,离你大婚半月有余,跟着宝音学学贤良淑仪,免得让你婆婆莎琳娜笑话。” 萧蝶点头道:“母后,这会儿夜已深,你要回自己的宫帐还是就在我这里歇?”吉雅穆沁道:“我要回去,让宝音留下来。”海兰珠起身道:“娘娘……”吉雅穆沁笑道:“你多教教她,让她改改,就是帮我省心了。” 吉雅穆沁又喝了杯茶,这才回了自己的宫帐。萧蝶看看海兰珠,道:“若是觉得不自在,你就回祠堂去,我不会跟母后说。”海兰珠道:“有什么不自在?”萧蝶道:“这里全是男人,你多多少少会不习惯。”海兰珠笑道:“那位旗匠师不也是好好的?”萧蝶笑起来,道:“你是尊贵的圣女,我怕伺候不好。”海兰珠看她一眼,道:“我没那么难养。”萧蝶看看她,道:“也好,客帐就在旁边……”海兰珠打断她:“你的帐里不是有床榻么?”萧蝶沉下脸:“胡闹。”海兰珠笑道:“我说笑,主帅别介意。”说完行了礼,让侍女领着往客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