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银江上前道:“你没事吧?”马喀塔的手腕被扼得发红,她拍开旗银江伸来的手道:“少假惺惺。”旗银江笑道:“我怎么又假惺惺了?”马喀塔道:“你不是喜欢她吗?为何不与她回蒙古去?” 旗银江叹道:“格格,一码事归一码事,这可是你说的。如今我身负使命到盛京来,岂能轻言离开?”马喀塔望了望萧蝶,道:“她不是来带你走的?”旗银江摇摇头,道:“不是。”马喀塔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回去。” 说着便伸手来拉旗银江,萧蝶探身上前捉住她的手,笑道:“格格,这里的戏不错,你怎么不留下好好欣赏欣赏?”马喀塔挣道:“没兴趣,我要走了。”萧蝶又道:“格格,难得离开府邸一趟,就在这望月楼多歇息一会儿如何?” 也不再管她回答,萧蝶径直拽了马喀塔扔在床上,随手拿丝巾绑了她的手,马喀塔叫起来,道:“鞑靼蛮子你要做什么,放开!放开我!”萧蝶伸指尖在她嘴唇上点了点,道:“小声点,我可不想划破你这漂亮的脸蛋,不过你要是一直这么不听话,我就保不准这匕首会从什么方向飞出来了。”说着在香龛里燃了一只香。 萧蝶的声音清透着寒意,马喀塔不得不噤声,只看得萧蝶与旗银江一前一后走出屋去,自己竟迷迷糊糊睡着了,再醒来时,发现两人已经回到屋内,正坐在书桌边说话。萧蝶在椅子上,旗银江坐在她面前的书桌上,晃着两只脚,看不清两人的表情,却忽见旗银江手向后撑在身体两侧,头往后仰来,红色的长发直直地垂到书案上。 沉沉的一觉让视力也有些模糊,马喀塔这才觉得这燃着的香有催眠作用,她仍被绑着,这会儿一步也不能动,只能探身来看。她使劲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旗银江说过她们两人是如同父汗与母后那般相处,此时再看这朦朦胧胧的场面,顿时明白了八九分。 虽是不谙人事,可这直白的场面也让她面红耳赤,她所爱慕的旗银江,正在那位蒙古公主的抚摸与安慰之下融化开来,耳边似乎传来抑制不住的喘息,就在距离她五六米开外的桌案上,中间仅有一袭珠帘遮挡。 萧蝶褪下旗银江的裙袄,就着在椅上的坐姿,一面箍住她的腰一面探身下去徜徉其间,多日未尝的欢畅让旗银江沉醉其中难以自拔,不自禁微颤着双腿,时而难耐地抬起双腿立在桌案边。 “蝶儿……我……”旗银江忍受不住,指尖软软地扯住萧蝶的肩,身子却止不住往后倒去,萧蝶伸手揽住她的腰,抬起身子看她,突然离开的热源带来阵阵空虚,旗银江伏到她跟前伸手便揽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呵气,萧蝶抱住旗银江,顺势转了个身,稳稳地把旗银江放在了椅子上,自己则俯身下来。 旗银江忽然感到后背有些凉意,不安地扭动身子,萧蝶笑道:“别着急……”说着便抬起旗银江的一只腿放在椅子扶手上,就着拉开的空间再次探身上前索取芬芳,狭小的椅背禁锢了做多余动作的可能,旗银江此时全部的注意力都只能集中在萧蝶肆意掠夺的部位,细嫩的敏感涌来一层又一层快感,旗银江双手扣住椅背,终于忍不住嘤咛起来。 马喀塔已经彻底清醒,对面的声音尽收耳底,她羞得面色通红,却舍不得收回目光,珠帘那边的旗银江,正散发她从未见识过的妩媚与风情,不论是模样,还是声音,通通都那么撩人心悬。 积累的快感即将爆发,旗银江往后缩了一点,颤抖着伸出手来想要推开萧蝶,萧蝶却忽然起身,单膝跪在椅面上,一手揽过旗银江来吮吻,一面探手下去径直袭击了密径深处,旗银江紧紧搂住萧蝶在她面颊边厮磨,一边抬起腿来挨着她的身体纠缠,细碎的嘤咛变成失神的呻吟,勉强抑制住的声音毫不留情的四散开来,在冲达边际时却又被卖力收回。 配合着高低绵绵的,是旗银江歪在一边,无力地散在椅背上的长发,它们随主人飘荡着,传达着别样的信号。马喀塔突然觉得身体燥热起来,她挣扎着扯过棉被,一头盖住自己,隔绝了珠帘那面风情的诱惑。 而此时,两人已从椅子转移到了地毯,积累多日的笙歌,方才奏响。 作者有话要说:为两人重逢撒花O(∩_∩)O~ 54 54、第五十四章 离骚 ... 几番缠绵之后两人平静下来,旗银江拢了拢散在一边的衣裳裙子,慢慢起身坐稳,叹道:“是不是失控了,深秋湿气重,这一折腾怕是该落下腰疼腿疼的毛病。”萧蝶顾自整理衣裳,又把头发扎回原来的模样,笑着应道:“待会儿烤烤火就行了。” “那我去拿个火盆回来,你就在这儿等我。”旗银江翻身起来,随即推门出去。萧蝶走到桌边,发现茶壶里已经没有水,再看看床上的马喀塔,她正缩在被子里,只剩一缕头发落在外面,也不知睡着没有。 萧蝶走过去掀开被子,马喀塔一下惊坐起来,睁大眼睛只盯着萧蝶看,萧蝶颇有深意地笑了一下,戏谑道:“原来你没睡着。”马喀塔脸上红晕未消,被萧蝶一逗更不知所措,只好赌气似地往床栏上一靠,隔了好一阵才嘟囔道:“我想喝水。” “想喝就自己去倒,难不成你觉得我会伺候你?”萧蝶继续调笑,在桌边托腮看她。马喀塔这会儿是打从心底怕了萧蝶,只能噤声。正僵着,旗银江回来了,她夹了个小火盆放在小厅中央,抬眼见马喀塔可怜兮兮地盘腿坐在床边,又见萧蝶笑得一脸神秘莫测,心头顿时生疑,捡了炭放在火盆里便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萧蝶未应,只起身开门道:“我让店家打些水来,格格口渴了。”旗银江见她出去,回头问马喀塔道:“你跟蝶儿说什么了?”马喀塔没好气道:“我能说什么,我有什么好说的。”旗银江见她仍被栓在床头,心里毕竟有些不忍,想了想安慰道:“今天绑你情非得已,以后我再好好跟你赔礼道歉。” 马喀塔看看她道:“我明白,你也不用跟我道什么歉,是我自己运气不好遇上个鞑靼蛮子。”顿了顿又道:“你能不能先帮我松松绑,我保证不跑。这会儿手扭得生疼,麻麻得都转不过来。”旗银江略微思索一阵,走上前解了马喀塔手腕上的丝巾,又帮她揉了揉道:“很痛吗?” 马喀塔一时愣住,反应过来随即甩开她道:“别碰我,免得你家蝶儿误会了要跟你生气。”旗银江笑道:“她不会。”说着又拽过马喀塔道:“我给你按摩一下关节,不然明天你连箭都拿不起来。” 马喀塔只得顺从。两人盘腿坐在地上,马喀塔见旗银江认真地按捏着她的手,眼神专注,一如她最开始见到她的模样,只是这会儿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白嫩的脸蛋儿上有润润地质感,马喀塔顺着她的下颔和颈部曲线一路看下去,目光停在了微微隆起的胸部位置,从敞开的领口可以看到里面白色单衣的缘子,在单衣之下应该隐藏着好整以暇,等待疼爱的娇嫩,一如方才萧蝶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