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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诱情公主妃 佘睦瑟 2732 2024-05-05 11:49
   眼看着马儿就要把车掀翻在地,车夫六神无主地跳车滚在一边,只剩下旗银江在车沿上颠簸,连身上裹着的毯子也被颠了下来。黑汉子哈哈大笑,突然跃起扬鞭就往马儿屁股上狠狠一抽,马儿倾时受惊,没命地冲出马圈往远处奔开。旗银江整个人被甩出了马车,连惊叫都来不及,便勉强抓住车沿被拖走了。   萧蝶一看不好,立刻调转马头,趁空隙处从马圈冲出来跟在马车后面,马车距离朴喇喇只有一人的宽度,旗银江使力抓住车沿,裙摆都被搅进车轮扯碎,那马儿步履也不稳,好几次眼看着那车就要倾倒下来压住旗银江。萧蝶一边策马紧赶,一边喊道:“银江,抓住马鞭我带你过来。”   旗银江本就头晕,这会儿只听到耳边呼呼风响,勉强回过头来看萧蝶就在旁边伸出鞭子来,模模糊糊听到她在说话,旗银江伸了手过去,抓了几下却捞了个空。萧蝶让朴喇喇靠近了点,那马儿却以为要伤它,更死命狂奔,旗银江用尽力气偏头来说道:“我抓不住了,手好痛。”萧蝶一时心急起来,只得喊道:“再忍耐一下,我想办法救你。”   正在紧要关头,旁边突然传来高声呼喊,萧蝶瞥眼过去,不远处几个农户挥手朝她跑来,萧蝶顾不上管他们,却隐约听见喊声:“去不得去不得,那边有高坎,那边有高坎。”萧蝶一惊,在这里出现高坎?直了身子往远处打望,前面竟然是老岩堆成的大盆地!   若是照这速度狂奔,马车必定摔下去。萧蝶看看就在身边却够也够不着的旗银江,心突突跳起来,让她松手会受重伤,不松手难道就这样掉下去?萧蝶心乱如麻,越来越近的高坎边缘已经让她没有更多时间思考了。   22   22、第二十二章 宽衣 ...   眼看离高坎儿越来越近,萧蝶只得狠抽朴喇喇几鞭,朴喇喇嘶叫着朝前猛跃了几大步,萧蝶迅速勒转马头,迎着马车奔过来,待与马车擦身的瞬间勾住马镫,俯身一把揽过旗银江,刚把她拽过来马车就滚下崖子,擦着沙土腾起阵阵灰。   萧蝶弯腰单手擒住旗银江,她的大半个身子还悬在马肚子旁边。萧蝶定了定神:“我放手了,站好。”旗银江点点头,软扑扑地往后跳,萧蝶随后下马牵起她看了看:“有没有受伤?”旗银江摊开手掌:“看,手都磨破皮了。”萧蝶望着被蹭得通红的手心,叹道:“马上就会好……”话还没完,脚下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响动,旗银江往四周望了望:“这是打雷声,还是……”萧蝶也疑惑,偏头却见朴喇喇左右摇头想要甩开缰绳,还没等细想,脚下突然一软,一大块沙地蓦地塌了下去。萧蝶顿时反应过来,一边抓住旗银江,一边扬手给了朴喇喇一鞭,朴喇喇奋力腾起前蹄跳开了,她和旗银江随着脚底下的沙土一起落了下去。   陡峭的沙石柱横在崖子内侧,两人挨着边缘垂直坠落,萧蝶终于把住了一块陡岩,这块岩石两边是平坦的小土坑,如果能翻上去就有希望攀回地面,萧蝶一手拉着悬在半空的旗银江,一手紧紧抓住岩石,怎么使劲都不能往上移,没过多久手就被咯得生疼。旗银江仰头看顶上亮晃晃的天,又偏头看看雾气蔼蔼的崖底,只觉得手脚无力,脑袋里冒出火闪火闪的星星点点。她呼出一口气,问道:“我们会不会掉下去摔死?”萧蝶顾不上回头:“不要说这种丧气话。”旗银江道:“不知道这个崖子深浅,摔下去只怕是凶多吉少,与其我们两个都死,还不如留一个。你别管我了。”萧蝶低头问:“什么意思?”旗银江说:“意思就是你松手,别抓着我。”萧蝶咬牙:“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添乱,惹我心烦对你有什么好处。”旗银江又说:“我早就死了一次,哪里在乎再死一遍,何况我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说不定这会儿死了正好能回家去。”萧蝶没理她,道:“趁我还抓得住,你顺着我身子爬上来,先到那边的土坑,这里土质疏松只怕支撑不了多久,动作快些。”   话说完却没动静,萧蝶低头又问:“你在想什么,没听到我说话?”旗银江偏头道:“你不愿舍我独自求生,我又怎么能踏着你自己先走。我不是豪气万丈的巾帼英雄,不过也不是会丢下同伴的懦夫。要活一起活,要死就一起死。”萧蝶叹气:“这又不是殉国义举,有什么好争的。”旗银江道:“同为女人,我可不想被你看做等人来保护的弱智女流,要说顶天立地,我也算其中堂堂正正的一份子。”萧蝶正欲再劝,却感觉手里一滑,原来那岩石不堪两人重负,已经开始倾斜了,她低下头看着旗银江,问道:“若是摔下去,你怕不怕?”旗银江摇头:“不怕,有你在就不怕。”萧蝶愣了愣,正晃神的功夫,岩石啪的一声彻底松动,萧蝶和旗银江再一次坠了下去。   不知是崖子里温度降低,还是人往下落的时候血液倒流会造成体温下降,旗银江忽地麻木起来,唯一感觉得到的便是萧蝶和自己相握的,如同冰块一样凉的手。   和萧蝶认识时间并不长,她甚至还能记得强迫她吃下蚀骨丸的情形,她们的关系曾经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敌对的,至少按照既有轨迹绝不可能往同生共死的方向发展,可现在却真的发生了,她将和萧蝶一起度过生命中的最后一刻。   苦涩之中混杂了悲壮、不舍、失落,不知此时萧蝶心里作何感想,虽然好奇,但是这会儿看情形是没办法交流了。旗银江觉得崖底越来越近,短短的十几秒就像过了十几个小时那么漫长,大脑中的星星又开始闪烁,眼前忽地飘过红色和蓝色的光,在摔到地面之前,旗银江晕了过去。   又是一个恍恍惚惚的梦,她回到了2011年,每天穿着迷彩服训练、做实验,失重环境下转两千个圈也面不改色,闭着眼睛也能准确指出每颗观测星的位置,每到初夏便会彻夜守望最喜欢的双子座流星雨,而秋天正是观测诡丽天琴座的最好时机。   那时的生活和现在有什么不一样呢,抑或现在才是一个长长的梦,她还未从梦中醒来?   不管感觉有多么虚幻,事实有多么诡诞,当旗银江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那种实实在在的感觉升腾起来了,因为萧蝶就在她旁边低头看着什么东西,而这里并不是地狱,她们都还好好活着。   只是腰背火辣辣的疼,旗银江坐直身子刚想活动一下手脚,大腿却猛地抽筋似的疼,她忍不住叫了起来。   听到声音萧蝶走过来,俯身看着她说道:“别乱动了,你可能伤到脚骨,一时半会儿走不了路。”旗银江一边摸着腿一边环顾周围:“这里是崖底吗,我们怎么没事?”萧蝶指了指:“看你坐的是什么?”旗银江一低头,吓了一跳,她正坐在一匹死马的身上,这是先前坠落崖底的马车?   萧蝶道:“摔下来正好让这马儿当了垫子,也算我们命不该绝。待会儿要给它做个墓立个碑才行。”旗银江缓了缓神,道:“还有这心情,只怕我们要给它陪葬了,现在要怎么离开这里啊?”这里更像是一个峡谷,两侧是高耸入云的陡岩,左右看去完全没有往上的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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