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过了会儿,外头报说皇上到了,众人起来相迎,独徐疏桐握着肖公举的小手玩耍。薛意浓进来,一股暖风袭人,搓了搓手,“这里还好,到也暖和。”余时友等人纷纷见礼,“免礼吧!都坐!”自己跑到肖公举身边,握她的小手玩,“小手肉肉的。”肖公举抓住了薛意浓的手指不肯放手,抬起脑袋,眼睛亮闪闪的望着她,伸着手臂要她抱。 徐疏桐问道:“皇上不是很忙么,怎么过来了?” “看你到这里来了很长时间,怕是有人吸引住了你,绊住了你的脚,你不肯回了,所以来看看,到底是谁抢走了我家的疏桐。”对着肖公举道,“原来是你!”她已将肖公举抱了过来,用狐裘包住她,狐裘边上软软的毛很温柔的触着肖公举的脸,小姑娘十分欢喜的躲在薛意浓的怀里过冬。 “哪里的话,公举这样小,您还要跟她吃醋吗?皇上伟大的胸怀都到哪里去了?” “你别想用这个话堵朕,朕就是小心眼行了吧!”薛意浓逗逗肖公举,还不忘跟徐疏桐调侃,又恐众人听着没意思,问道,“你们呢?怎么都过来了,是我家公举的魅力太大了吗?” 余时友笑道:“可不是么,看见她,我们的脚都走不动了,恨不得一天到这里来三遭。” 肖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她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担心薛意浓会拿孩子如何,她也看的出薛意浓是真心喜欢公举的。对待别人的孩子能这样,她不能不感动。 有时候她真希望公举是薛意浓的孩子,那么她也……就算没有徐疏桐这样得宠,但只要有对待徐疏桐的十分之一,她也会非常幸福的,不是吗?她相信其他人也是这样期盼的吧! 肖芳看薛意浓的眼神里带了不同以往的感情,而徐疏桐无意之间将这些看在眼里,垂首不语。 她家意浓太好,再这样对众人好下去,这些女人根本就舍不得她嘛。 看看待的时间差不多了,薛意浓将肖公举抱出来,交给奶妈,让她照顾好,没想到小姑娘一脱手就闹起别扭来,哭个不停,而且眼泪来势汹汹。 “这是怎么说?你舍不得朕吗?啊呀,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人家不会哄人啦。”她又不得不抱回来,继续让肖公举窝在自己怀里,肖公举立马不哭,小脸还晓得在她的衣服上别一别,刚才挂眼泪了,有辱形象。薛意浓:“……” 没有办法,肖芳只好让薛意浓抱回去,“公举太会撒娇了,皇上原谅她吧。” “怎么能不原谅呢!是不是?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散了吧。”徐疏桐起了身,存惜扶着她和薛意浓一起走了,其余二人也带着人告辞。 路上,徐疏桐问她,“是不是被哪个美女吸引了,所以借着来接我的名义看人家?” “可不是么。有一个美女,年方二十二,朕甚喜欢她,她有一头乌黑的头发,有一双最会使坏的眼睛……” 徐疏桐用眼睛剜了她一下,“说什么呢您。” “说你呢,你难道不是朕非要去看的人,有你在彼,朕过的每一刻都如坐针毡。” “哼,就会说甜言蜜语,我难道就是这么虚荣的女人。我看您不但是幼女杀手,现在还是少妇杀手。” 薛意浓疑惑不解,抬了抬眉毛,“嗯?”了一声。见她没明白,徐疏桐也不想惹话,也就算了。 存惜一直听着两人说话,一听徐疏桐的意思就明白了,心想:“皇上真笨,娘娘现在分明是很心塞肖贵嫔,这都听不出来。” 薛意浓她们进了屋,取暖去了。存惜喊了落雁到外头聊天,落雁问她做什么,她也不答,只管把她拉的更远一些,才道:“你待会儿提醒皇上一下,让她以后与肖贵嫔保持距离,娘娘不大开心……”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跟皇上说,反而要我去说,你这个人真是奇怪,这事与我无关,以后也不要跟我谈起。” 存惜每次都让她在皇上面前多嘴,这不是自找没趣儿。 “你这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而且你跟皇上在一起的时间多,找时间也方便不是,有些话有身边的人说来才有效果,你不说,不说算了,哪天那两人闹起矛盾来,倒霉的还不是你我。你要是还在记仇我让你找对象的事,不找也行,我再托别人也是一样,最烂也不过嫁不出去,到时候我们搭伙过日子,有我一块肉,绝不少你一块。” 落雁略心软,她道:“你得跟皇上说去,说不让我办,找了那么多人,挑三拣四,害我现在在宫里遭受了不少怨言,你自己要把话收回去的,可不是我不办。” “是是是,是我说的,那娘娘的事……” “看什么时候有空,我争取一把。” “那行。”两人说妥,又回屋里去了,外面得多凉,冷风一吹,呼呼的,让人不舒服,直想缩起脖子来。 她两人一走,屋檐的廊柱后露出一个人来,徐慕然也是刚好路过,听见两人在外面谈这些。 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个不停,想道:“听她们这样说来,现在徐疏桐是心疑皇上和肖贵嫔了,不管怎样,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机会。”徐疏桐正在生产之际,多疑也是正常的,而且这也是不可多得的好时机,这个时候的徐疏桐最容易出状况,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不是吗?到时候一尸两命,解决了很多问题,并且可以把这一切嫁祸给肖贵嫔。 她自己被摘的干干净净。 徐慕然自去谋划,暂且不提。只说屈尚提出辞呈之后,薛意浓要求宽限七天的时间来处理和安排各项事情,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做做屈尚的思想工作,让他弃暗投明,这可是抓住薛轻裘把柄的好机会。 已经派出许多人去了尚书府,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回来。薛意浓斜坐着,一面用手指叩着桌面,还有六天了。 她的心里很紧张,且烦躁。 派出的暗卫已将那些人的容貌向薛意浓复述了一遍,尽管没有见到薛轻裘,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薛轻裘就在尚书府中。 “你们能不能想办法让屈大人以为那些人想要害他呢?” 暗卫想了想,“皇上放心,这事属下一定办妥。” 当夜开始,暗卫以各种神神秘秘的情况消遣屈尚,每次将他迷了,颠颠倒倒时就拷问他那些证据放在哪里? 屈尚每天醒来都十分疲惫,身上一点儿伤口没有,可是走路感觉骨头都要碎了,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痛的嘴巴都不会说话了。 疑神疑鬼,有时候以为是梦,有时候以为不是。 这一天他坐在椅子上,跟屈夫人谈起了这件事,“也不晓得我这几天怎么回事,每天都睡不好,梦里被人折磨,起来又一点儿伤口没有,你说奇不奇怪?可是我现在连走路,连坐着都觉得浑身被人用过刑了一样,生疼,生疼,你说它是梦,可又好像真的一样,你说它是真的,有时候想起来,又像是在做梦,哎,我都搞不清楚了,你晚上睡的怎样?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