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蛤蟆还想进他们家的门?哼! “送了什么东西给你?”苏玳好奇地跑过去看。 阮潮笑眯眯地站在原地等她过来。 “恶!怎么是这些东西!”苏玳厌恶地指着那些白白胖胖还热气腾腾的糍粑皱眉大喊,“我对这种粘粘软软的东西简直有着不共戴天的憎恶,是哪个家伙送的?!” 阮潮愉快地眯起了眼睛。 “私塾里的张夫子。” 苏玳走回窗台边,再也不看那些爱心糍粑一眼。 “难怪,那个人品味有够差的。”苏玳毫不客气地说着自己夫子的坏话。 阮潮上下看了苏玳一眼,同意地点头。 会看上苏玳,品味的确不怎么样。 “喜欢吃这种东西的你也不比他好去哪里。”苏玳仗着自己大病初愈,公然出言不逊起来。 阮潮果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伸手拿起一个糍粑咬了一口,神情陶醉。 “我就是喜欢吃这个,在这筐东西没吃完之前,我不打算作饭了。” “不会吧?!”苏玳跳了起来,“那我吃什么?” “吃自己。”阮潮凉凉地回道。 苏玳握紧了双拳,眼中迸出了愤怒的火花。 “我讨厌那个张夫子!” 阮潮甜笑着摇头: “我倒觉得他挺不错的,人老实,又有学问,还动不动就害羞,好可爱哦。” 苏玳在阳光下打了个寒战。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阮潮心情好的没去理会她,专心地吃最爱的糍粑。 苏玳郁闷地支着下巴,不满地道: “他老送东西给你,肯定是对你有企图。” 阮潮瞄了她一眼,窃笑。 不好意思,是对你有企图。 苏玳听不到阮潮的答话,正要再说什么,目光却瞥见一个人影正从不远处走过来。 “真是一说曹操曹操就到。”苏玳回头看了阮潮一眼,“喂,要么你出去,我不打算让他进来。” 阮潮无所谓地耸耸肩。 “糍粑进来了就好,你要怎么样我不管。” 这个时候,张夫子已经走到了窗台边。 “早,苏……” 苏玳以雷霆万钧之势“啪”地把窗户关上。 阮潮悠闲地嚼着香甜的糍粑,唇角高高地挑起,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两妻潮玳 第八章 张家村里面最受姑娘们青睐的青年才俊——张夫子,最近……病了。 村里的姑娘们纷纷上门嘘寒问暖。 “张夫子,你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吧?人都瘦一圈了,真可怜。” “张夫子,你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吧?人都憔悴了,大家都很担心。” “张夫子……” 张夫子默默地环视了身边一圈,燕环肥瘦都齐全了,可这些……怎么能与心上人相比? “唉……”张夫子不由得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个人果然是不可攀折的高岭之花,一枝独秀,无人可比。 只是,平时在私塾里她还会跟他聊几句,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送出了倾尽爱意制作的糍粑后,她在私塾里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难道是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所以觉得难为情? 不像。 难道……那样的冷漠表示的是拒绝……? ……很有可能。 “唉……”张夫子沮丧地垂下了头。 簇拥在张夫子身边的姑娘们,心,都疼了。 于是,方圆十里的人都知道,张家村最年轻有才的教书先生,病了。 这成为了私塾里最热门的话题。 “真难得,张夫子今天居然没来私塾。”一些学童在议论着。 “不是听人说他病了吗?”另一些学童加入了其中。 “你们都有所不知,夫子今天没来不是因为病了,而是在家陪师公。” “师公身体不舒服吗?我们下课后要不要去探访一下?” “不是不是,今天是师公的生辰,下课后我们得去拜寿。” “说起生辰,我记得再过不久就是阮大夫的生辰了。到时候你也要请假吧,苏玳?” 不知道哪个学童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把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苏玳给弄醒了。 “生辰?”苏玳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你怎么知道她的生辰?” “前几天我遇到阮大夫拿着一大筐糍粑往家里走,她跟我打趣说生辰快到了,姑且把这些当寿包。” 苏玳睡意未消,揉了揉眼睛,没多在意。 “因为阮大夫有提到自己的生辰,所以我就问了具体的日子……” 苏玳根本不理会别人的解释。 “她生辰是她的事,我干吗要请假。” “她是你姐姐啊,你当然要做好吃的给她吃,哄哄她高兴嘛。”那位同学理所当然地说道。 苏玳盯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终于有点重视起来。 “生辰的时候只要弄好吃的给她,她就会高兴了?” “对啊,都这样的。”某同学一副资深的表情。 苏玳完全清醒了过来,开始凝神思考。 阮潮高兴 自己免受威逼 自己不用做家务 自己高兴 苏玳笑眯了眼睛。 “好吧,就让她高兴高兴吧。” 所以,当正患相思病的张夫子推门见到苏玳……和一大帮自己的学生(这些可以忽略不计)时,憔悴的脸上顿时大放异彩。 每个朴实的村民都以为张夫子回光返照般的模样是因为师公的寿辰,所以一致认定他是村里最德才兼备的好男人。 对张夫子来说,那是个美好的傍晚。 可惜但是,令人欢愉的时光总是稍瞬即逝的,当学童们要告辞离去时,张夫子的内心实在万般不舍。 “我还有事情想请教夫子,你们先走吧。”听见走到门边的苏玳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张夫子很是喜出望外。 等到大家的背影都消失在斜阳下时,苏玳难得表情柔和地冲张夫子笑了笑。 张夫子的脸立刻涌出了娇艳欲滴的嫣红。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跟我说?”张夫子的十只手指紧密地绞在了一起。 “嗯。”苏玳敛起笑意,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这在张夫子看来,是标准的难为情表现,他也不由得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不要让师公听到。” 苏玳刻意地放轻了声音,还鬼祟地瞄了下屋子里面。 这么丢脸的事情,她恨不得事后杀人灭口。 “那……那我们出去谈……”张夫子连走路都有点不稳。 两人都异常谨慎地绕到了屋子后面的田埂上,张望了好一阵,确定四下无人。 “说……说吧。”张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我说了。”苏玳握紧了身侧的双手, “夫子,教我做糍粑。” “……” “……” “……对糍粑有着至死不渝的爱恋吗……”张夫子小声地嘀咕着,情不自禁地回想起阮潮所说过的话。 “你在说什么?”苏玳不耐烦地皱起了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