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叹对秦涛的喜欢与日俱增,她想跟秦涛说话,但是张口了无数次,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她太紧张了,就像看见了一个心爱的水晶瓶,想要抱住,又怕滑手打碎。 她能与秦涛说话的方式,只能演变成无聊的抽查单词。 她就变成了秦涛眼里,可恶的字典姐了。那个捧着英文字典的无聊的,沉闷的女人。 曾叹无奈的低下了头,她根本不知道如何跟一个人相处,结果,变成了别人讨厌的人。 转眼,曾叹眼前的一切,又变成了鲜活的秦涛,那个有着三十七度体温的身体,而不是脑海里的记忆,画面。 要不是秦波跑到曾家去拒婚,她还找不到理由过来这边。 以一种不服气的姿态,只是为了找到借口,靠近喜欢的人。 曾叹觉得自己挺卑鄙的,但如果不卑鄙,根本就靠近不了秦涛。她偷偷靠近秦涛,闻着她身上的气息,心头生出阵阵暖意。 秦涛真香,就像熟透的水果。真想一亲芳泽,曾叹伸出了手,隔着秦涛的睡衣,摸着她的身体。 这柔软的,芬芳的身体。 睡里梦里不知道幻想了多少次,终于能够亲手触摸到了。 就在曾叹要摸到秦涛的胸时,秦涛的防身反击起作用了,直接把她踹飞了出去。 说是迟,那真的迟了。 曾叹飞出被窝,撞晕在地上,睡姿浮夸。 第二天,秦涛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讨厌的曾姐姐倒在地上,鼻孔流血,脸面惨白,好像是被自己给打了。 秦涛不忍直视,肯定是她睡着的时候,又开始‘拳打脚踢’了。秦涛不断双手合十,向曾叹致歉。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不是说这些没用的废话,而是赶紧把人搬到床上去。 秦涛拿了药箱过来,给曾叹擦掉鼻血,鼻血已经干涸,她还润湿了棉签,用酒精多擦了几次,脸上臃肿的地方,也涂了消肿药。 等曾叹醒来,秦涛就一副‘跪灵’的人生姿态,对曾叹就差一百八十度的大鞠躬。 “抱歉,曾姐,我忘记告诉你我睡相很差了,真的不是故意把你踢晕的。” 面对致歉的秦涛,曾叹没有责怪。“没关系,是我自己硬要跟你住一起的,这不是谁的责任,不要再说对不起了。” “嗯嗯。”面对曾叹的包容,秦涛无时无刻不荡漾在轻松自然喜悦的过程当中。也许曾姐姐不是很讨厌,只是我心里对她有偏见,她也许是个温柔的不得了的女人。 曾叹此刻也在心里唏嘘:下手可真重!我还没有偷摸到。 人生最痛苦的事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曾叹在心里哀哀的叹气,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接着是两个,三个,四个,美丽的笑容终究抵不过鼻涕流下来的丑态。 冻了一夜,她感冒了。 秦涛很紧张,“曾姐姐,是不是冻着了,昨晚害你睡了一夜地板,这样冷的天。” “没事,阿切。”曾叹吸着鼻涕,好痛苦。 秦涛摸了摸曾叹的额头,“有点温度,你等一下,我去拿测温器。”一测,三十九度。秦涛赶紧去找退烧药,退烧药竟然过期了。“走,我们上医院挂水。” “不用了,小感冒而已。” “不行,你是在我这里生病,也因为我才生病的,我怎么能放任你不管。”秦涛煮了点清淡小粥,先给曾叹填肚子,“等挂完水,退烧回来再说。” 曾叹只好任由摆布。 其实被喜欢的人照顾,连感冒也会很幸福。曾叹就这样带着迷一般的微笑,看着秦涛为她忙进忙出。 心叹:果然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热心。 但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曾叹手机来电了,她真的不想接。 秦涛劝道:“有人找你。” “没事,是我哥,我一听铃声就知道。” “干嘛不接?曾哥哥会担心你。” “他要是知道我病了,只会更加担心。” 秦涛还是帮忙接了电话,顺便撒了一个小谎,“曾哥哥,曾姐姐很好,身体很棒,像头猪一样,你放心。不麻烦,不麻烦,都是一家人。” 曾叹心里嘀咕:“谁像猪,人家就算是猪,也是苗条的猪。不,我才不是猪,你是!跟哥说那么多干什么,漏洞百出。” 秦涛挂了电话,“曾哥哥追查你的行踪,我如实回答,这样好吗?” “没关系,我早跟他们说过了。我都这样大的人了,难得出个门,就怕成这样。” “那才是家人。” “好吧,你说什么都对。” “……”迷一般的尴尬。曾姐姐刚才是在撒娇?不习惯。沉闷女人的撒娇,难道不是‘矫揉造作’?不管了,秦涛把能给曾叹包的东西,全给她包上了,帽子,墨镜,围巾,口罩。 曾叹不知道如何反应,幸福来的太突然,被宠的都要窒息了。 曾叹刚挂完水,曾咏已经拎着大包小包杀过来了。“妹,你是否安好?” “还能为国家奉献。” 曾咏左右看看,曾叹的气色不算坏。 曾叹有点小咳嗽。 “干嘛骗我说身体健康?” “我没有,是小三说的。” “哼,一定是你背后指使。” “哥,只是小感冒。” “那也不行,每生一次病,细胞就会弱一分,要是生病次数多了,细胞就会发现自己战胜不了疾病,到时候它们就会临阵退缩,你就会病个不停。” “哥,哪有这种事。” “有的,疾病跟免疫力,就是两个敌人,打仗是早晚的事,而且一生计较,永不停歇。” 跟样样认真的人,是没法谈的。 曾叹只好认输,“哥,说的对。” 有了哥哥的到来,曾叹想要被幸福圈养的人生,基本上‘没戏’了。 秦涛要帮忙做早饭,曾咏道:“我来。” “测体温。” 曾咏道:“我来。” “送去挂水。” “我来。” 曾叹的情绪一天低落一天,有哥在,万事不妥当,秦涛连一点点靠近她的机会,都被哥哥消灭于无形之中。 “哥,我可以自己来。” “你生病了,哥照顾你。” “可是……” “好了,不要可是了,哥很快就会走的。” 好耶! 曾叹两眼都在发光,让曾咏尴尬不休。“就这么想要我走?是不是嫌弃我多事?或者……碍着你的事了?” 曾叹摇头,“没有,没有,哥是最好的哥。” 曾咏一点儿不信,“不管你做什么,你永远是我妹,我永远是你哥,你只要记得这点就好了。不管你的事办的怎么样,哥都等你回来。” 曾叹听得怪怪的,尤其是她哥每次严肃的时候,必定是有‘十分把握’的时候。“哥,你在暗示我什么吗?” “对,我是告诉你,想追小三就大胆追,我支持你,不但我支持,爸妈也支持。” 曾叹脸红耳赤。 “哥,你胡说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