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百态,犹如精彩好戏,倾情上演。 而此时此刻,一切闲杂人等都已退离,剩下的,是她自己的戏份。 Coco缓缓地撑起上半身,手掌压在柔软的床垫上,不可避免地发出下陷的轻响。 一定是刚才在舞会上喝的红酒开始作用了,Coco只觉得头脑发热,思维混乱,再压不住心底蠢蠢欲动的渴望。 离得近了便模糊地看到了她俊秀的脸容,恬静的睡颜,柔和的五官,美好得让人沉醉。 酒店的一次性沐浴露用在她身上奇异地芳香,Coco说不清出于什么心态,竟轻轻地在她的唇上舔了一下。 只是一下,Wood却讶异地睁开了眼睛。 Coco与她在黑暗中静静地对视片刻,然后低声说道:“我会给你钱,你今晚……乖乖听我的。” Wood下意识地看了看窗外,没有圆月,小兔子何来变身的能源? Coco还在等待她的回答,Wood震惊过后却只云淡风轻地笑笑,伸手拧亮了床头灯,小兔子便受惊般缩回床的另一边,警惕不安地瞪着她。 真怀疑刚才是不是幻听,小兔子居然说出了那样的话。 Wood不动声色地说:“好啊,我乖乖听话,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吧。” 前提是,你知道怎么做吗? Coco呆了好一会儿才消化掉Wood的话,她咬着下唇,清秀的脸由白转红,一直红到耳根,最后像是终于鼓起勇气,慢慢地挪到她身边。 “你……你不要盯着我看。”Coco攥紧床单,空调的温度高低适宜,但她却感到额头不断冒汗。 Wood好整以暇地问:“那你要不要蒙上我的眼睛?” Coco低下头,声音微颤地道:“用、用毛巾可以吗?” Wood本来只是一句调笑的话,没想到Coco竟然当真,马上到浴室里找了条薄薄的毛巾来蒙住了她的眼。 毛巾被折了三层,完全不透光,在确定了Wood果真看不见东西后,Coco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Wood不开口,Coco也不说话,房间内只剩余朦胧的沙沙声,夜雨细密,在Wood听来便如同蚕虫大口大口地吞食桑叶,饥渴,贪婪。 “你……不要动,我会先解开你的浴袍。” “早知道你要解开,我洗完澡就该直接出来。”没有语调起伏的语句,Coco听不出Wood有没有在生气。 酒店的浴袍完全模仿日本和服的样式,两边叠在一起,然后绑根腰带固定,随便一扯就解开了。 Coco笨手笨脚地摸索了半天,终于将那蝴蝶结弄开。 昏暗的灯光下,Wood的肌肤偏小麦色,细腻而柔软。 Coco凑过去嗅嗅舔舔,像小孩子对待一只大布丁,舍不得吃又放不开手。 许是被弄得有点痒,Wood禁不住笑着扭动了一下身体。Coco盯着她红润的薄唇半晌,猛地印下去,力度把握得不够好,撞得两人的牙齿都痛。 Wood认准Coco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放心地任她摆布折腾,一时像小狗一样舔她的脸,一时又试探性地轻咬她的锁骨,动作生硬又笨拙,不惹人讨厌,反倒十分可爱。 雨声渐渐小了,除了空调发出的微细声音外,再听不见其他声响。Wood有点犯困,忍住了打呵欠的冲动,开口问道:“凌晨了吧?” “嗯。”得到的是一声低低的回应。 “你不打算睡觉吗?” “再……等一下。” Wood不明白Coco的举动有何意义,唯一可以感受到的,是Coco在做这些事时带着深深的迷恋。 她是喜欢做那种事,还是喜欢自己……? “本以为你手脚不灵活,没想到跳舞跳得挺好的。”Wood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此时说这番话,她没有想去印证什么,只是想到了便顺口说出来,但在Coco听来,却别具含义。 “……你看到了?”Coco登时心虚起来,仿佛被抓(咳咳)奸在床。 “宴会厅摆有食物,我来的时候没吃晚饭,就随便吃了点。本想吃饱了就找你的,但看见有帅哥请你跳舞,就没有打扰。” “我和他……没有什么。” “嗯。” 如果Wood出言责难或继续追问,Coco便可以详细地解释清楚,但Wood却满不在乎的样子,仿佛Coco和其他人发生什么事情都与她无关。 被蒙住双眼的Wood看不到Coco委屈难过的模样,她咬着下唇将头埋到Wood的胸前,压抑着想哭的冲动。 “我想睡觉了。”Wood说。 “请再等一下。” 接下来,Wood感到了不对劲,Coco的动作已不似先前那般温柔,而是急切地粗暴地揉捏,甚至啃咬。 “等等……” Coco没有听她说话,将她的双手举到头顶,然后用浴袍的带子绑紧,系的是死结,越是挣扎越是结实,带子甚至勒进皮肤里。 Wood曲起膝盖重重地顶在Coco的小腹上,Coco吃痛地低叫一声,倒在床上卷缩着身体“嘶嘶”抽气。 “放开我。”Wood无意伤害这只不知道吃错什么药的小兔子,口气并没有太过严厉。 “我……我会给你钱。”Coco忍着痛艰难地道。 Wood冷笑一声:“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 “……那你还想要什么?我……我都可以给你。” Wood没再说话,Coco以为她默许了,捂着依旧疼痛的小腹缓缓直起身子,低声说道:“我可以帮你在公司安排一个职位,你是学艺术的,可以做策划……” Wood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漠气息让Coco一时间不敢靠近。 来电铃声在这时响起,是Coco放在电脑边的手机在震动,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下了床跌跌撞撞地跑去接。 “啊……妈妈……” “是的,我、我头痛,不舒服,所以要了个房间休息……” “不、不用欧总送我,我今晚不回家……” “大概是感冒,我吃了药,困得很……” “嗯,你不用担心,我睡一觉就好了,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嗯,拜拜。” Wood在一边听着小兔子对董事长扯谎,一开始还结结巴巴,期期艾艾,但说到最后,却通顺流利。 挂断电话后,房间便又安静得诡异。 “你想做什么还不继续?天都要亮了。”Wood嘲讽地笑笑。 Coco低下头,没有回应也没有动作,良久才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泪水一滴滴地滑落脸颊。 Wood侧耳听了一会儿,很是无言地放松了身体,动了动被绑得死紧的双手,在心底叹息:我才是那个应该哭的人好不好。 Coco在接完董事长的电话后才逐渐清醒过来,慢慢意识到刚才竟做了那么不得了的事情,不禁连想死的心都有。 怎么会有那样的举动?以后她要怎么面对她? 有什么物件被无情地打碎,破坏,无法修复,不能重来……Coco觉得某样珍贵无比的东西,在尚未得到时,已经失去。 她哭得肝肠寸断,Wood却慢慢地睡着了,白天要上八小时班,晚上还被折腾了半宿,早就疲乏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