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可、可你和他们不同。” 希珀摇摇头,走近了一步,“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当你和你的主人的意志冲突的时候,你都不会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可你不会……” “我不会吗?”希珀依然锁定着她的双目,这股威压几乎要压垮她了,“我让你感受到了虚假的安全吗?” “我……” “人的长期行为是最难预测的东西之一,我不知道我明天还想不想这样对待你,你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还想听我的话。假如我想让你和迭戈的儿子结婚,让你永远也不要再回艾梅科特斯了呢?” “我……” “你想吗?”她更近了一步,塞隆强忍着不后退,希珀的鼻尖都已经快要碰到她的鼻尖了。 “不!” 希珀稍稍向后退了一点,叹息着问:“你有自己的意志,你不是谁的附属物。难道这么多年,我还没有教会你这件事吗?!” 和她的愿望相反,塞隆看起来更低落了,希珀此时反而有些手足无措,“我的本意不是责骂你,也不会……也不会真的要你去和你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只是举一个比较极端的例子,希望你能理解这个观点的错误性。我送你回房间睡觉,好吗?” 塞隆轻轻点头,希珀牵起她的手,野兽的手还是和野兽一样柔韧,幼年时的流浪生涯让她的手掌比别人摸起来都粗糙一些,特别是和一辈子没干过粗活,手上除了拿书就是拿笔的希珀比起来。 但希珀很喜欢握这双手,如果有可能,她希望一直握着不要松开,但是不行,原因是“独立的个体有自由选择的权力”。 起居室离她的房间只有两层楼,走一会儿就走到了,希珀转身要走,塞隆倚靠在门边,目送希珀离开。 大法师并不知道这件事,她一直背对着塞隆,又惭愧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刚刚被她训斥过的少女。 她并不希望被塞隆讨厌,只好一直劝说自己这是非常必要的一堂课。 塞隆自己躺在床上,光记得希珀不要她的陪伴,还要把她放逐出去不准她再回艾梅科特斯。 她心里明白希珀对她的期待,也知道自己的天赋配得上希珀的期待,但就是这样,希珀对她越尽职尽责,她心里就越觉得羞耻。 有哪个学生看到自己的老师,满脑子却想的净是要怎么吻她呢? 可她越是制止自己去想,思绪就越是不受控制,她见过希珀只罩着一层薄衬衫的身体,见过她修长的四肢,也还记得拥抱她的感觉,当越是得不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这些记忆就越是清晰地凸显出来。 连萦绕鼻端的气息也真实得仿佛已经从想象中跑出来了,她蜷缩在床上,伸手抱住被子,充满罪恶感地想象希珀同意她的拥抱,牢牢地把她锁在双臂之间,同意她埋在颈窝里嗅她喜欢的味道。 就像这样…… 她撩起衬衫的下摆,露出纤细的腰,拉过被子的一角搭在腰上,柔软的被子仿佛轻柔的手拂过柔嫩的皮肤,她轻声喟叹着,紧接着又觉得不满足,于是拉高了衬衫,露出了光滑的后背。 被子的那一个角也被她扯得更长了一点,蛇一样爬过腰间的皮肤,沿着后背慢慢滑上去。 塞隆着迷地想起那时两人马上就要成功的吻,时间不断回溯到那一刻,她没再犹豫,而是大胆地吻了上去,吮吸那诱人的唇瓣,在希珀要向后抽身而去的时候伸出双手揽住她的脖颈,强迫她继续这个吻。 前襟被她解开了,胸前裸露的皮肤直接贴紧了被子,极度敏感的皮肤承受着几乎不能承受的触碰与摩擦,萦绕的气息让她错以为是希珀拥抱着她,抚摸着她。 她闭着眼睛,仔细想象着接吻时该有的样子,接着发现无从想象--没有任何经验,她甚至不知道嘴唇碰起来是什么感觉,但这并难不倒她。细致的想象建构工作虽然让推进十分艰难,但在她脑中,慢慢勾勒出了希珀柔软的嘴唇,她把嘴唇碰上去,希珀的唇瓣因此有些微的变形。 她一点一点地吮吸,甚至伸出舌尖去描摹整个嘴唇的形状。 她的老师愿意被亲吻吗?或许是愿意的。她愿意妄想希珀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妄想她的嘴角有一点点勾着,等着她去吻。 这太消耗脑力了,她昏昏沉沉地在想象的亲吻中,因为极度的满足而睡了过去。 起床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沙漏,塞隆依然没出现在饭桌前,希珀合上书朝起居室的门走过去,风把衣角吹起,宽大的法师长袍因为她走路速度太快而贴在身上,勾勒出神秘而优美的形状。 塞隆的房间门没关严,她担心塞隆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了,紧张地推门进去,毫无防备地看到塞隆不怎么雅观的睡姿。 被子被她抱着,并没有多少盖在身上,衬衫被睡得皱成一团,露出了光滑洁白的小腹,扣子不知为何睡开了,在她翻身的时候什么也没遮住,露出了少女白嫩的酥胸。 上面一点点薄红,还随着呼吸微微颤抖。而少女毫无知觉,仍然呼呼大睡。 窒息般的感觉袭击了希珀,她试着呼吸,过了一会儿呼吸才恢复。她忍不住扭头去看这美好的一幕,愣怔地看了许久,心中一直激烈地交战,一派赞成应该马上走过去,用整只手、不,两只手好好地确认一下塞隆有没有受凉,另一派强烈反对,主张马上离开这里,免得主体再受什么奇怪的暗示。 在激烈交战的时候,她的腿不受控制似地慢慢走了过去,伸出一只略带颤抖的手,伸向塞隆毫不设防的胸口。大法师微微皱起眉头,认真而专注地审视着这个本来属于她的独角兽。 作者有话要说:不祥的预感,感觉可能会锁 第230章 她的手还是停住了, 在离塞隆的皮肤不到一寸的地方,她的手掌慢慢张开,隔着不足一寸的间隙, 缓缓地抚摸着这只漂亮的野兽。手掌顺着起伏的曲线, 虚虚地笼罩着仰躺下来也仍旧挺立的胸部,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向里, 滑到了小腹上, 手接着向外摆,向下滑到了腰间。 在这里,她的手终于碰到了微凉的肌肤,呼吸也陡然间变得粗重了, 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手又开始了微微的颤抖,这比隔着布料的触碰要直接太多了,柔软纤细的腰肢, 似乎一只手就能握住, 精雕细琢的曲线吸引人反复摩挲。大法师的手顺着腰肢继续向上, 顺着脊柱的凹陷深入了被子和身体的缝隙里。 这可能非常舒服,塞隆发出可爱的呜咽,甚至还蹭了蹭她的手, 像极了一头可爱的幼兽。 可她已经不是幼兽了, 希珀偏开头,心里想:这里还是热的。 她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低声说:“够了。”接着拉开了被塞隆揉成一团的被子, 轻轻盖在她身上。 塞隆是被一阵摇晃吵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湛蓝色的水领主出现在自己眼前,它的身体完全透明而挡不住光,因此一束光照在它身上,经过一连串复杂的折射,映得室内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