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安然,路煜,路宁兮,安原,路廖,如果需要一个人去背负所有的责难,那么让我去吧… ☆、三十一 如同安然所料,严姚以最快的速度撤掉了《城事》的资金和人脉。近期拍卖的土地也毫无意外的落去严姚的囊中。 一时之间,严姚在这个城市的最大房产开发商安家和乔家分了一大杯羹。 乔,安,严三家的负面新闻层出不穷,三大世家终究为了什么一夜反目,严姚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广告不做了,跑来搅和房地产。 安家大部分资金流被一个一个意外截堵下来,路廖调用了公司的款项去填补安家。 安然看着路宁兮,只说了一句话:「严姚疯了。」 路宁兮冲了菊花茶,给安然去寒气,安然身上的雪还没化开,路宁兮伸手弹落。 「过来坐吧,你哥哥和路廖还在书房。」路宁兮倒是很平静。 安然坐下来,捧着菊花茶,看着路宁兮,她的气色好多了,眼里的忧伤也逐渐的消失。 「快到圣诞节了呢。」路宁兮看着安然,慢悠悠的说。 「啊?是啊。」 「小然,打算做什么?」 「无非是圣诞舞会。年年都会有的。」安然突然停顿,想起严姚今年做的事,有点没把握的说:「不知道今年我们三家还会不会在一起开舞会了。」 楼梯传来一阵脚步声,安原和路廖穿戴整齐要出去的样子。 路宁兮和安然起身,走向他们。 「要出去?」路宁兮替安原把领带摆正。 「恩,去乔木那里。」 「乔木怎么了?」安然问。 安原没说话,安然又去看路廖。 路廖摇头,轻声说:「乔家在严家的冲击下,资金流也出现了问题,乔家本来就内乱,今天乔木打电话过来请求安家的支援,可是我们这里也不好。我和姐夫亲自过去一下。」 「这么严重?」安然看着安原问。 安原点点头,看着路宁兮说:「晚上回来晚了,你要早点休息。」 路宁兮点头。送安原和路廖出了门。 宾利消失在远处的白色山峰里。 路宁兮回身问安然:「你当初非让我接管《城事》,就是想到严姚有一天会干出这些事?」 安然不知道想什么,听见路宁兮的声音茫然的抬头,哼哈的应了一声。 「安然,严姚为了什么?」 「不知道。」 路宁兮眯起眼睛,走到安然身边,安然抬头,路宁兮叹口气说:「你不愿意说,我不勉强你。」 情,难解。 严姚站在十九楼看着这个城市被大雪慢慢的包围。 闭上眼睛,手机响了起来,不出意外是乔木。 「你到底想要什么?」乔木的声音没有以往得平静。 「你知道。」严姚自在的把双腿放在办公桌上,电脑旁边,安然,乔木和自己得照片散发着幸福得光芒。 「不可能。」电话传来挂线的声音。 严姚无所谓得扔下手机,伸手把照片拿起来,放在手里,把玩着。 圣诞节,严家的请帖准时抵达。安然和路宁兮看着严姚两个字龙飞凤舞的落在严家当家的落款处,无奈的相视而笑。 乔木看着请帖,恨不得把它扔进安家得壁炉里烧了干净。 「严姚。」乔木发出深深得叹息。 路宁兮笑着看着乔木。一直冷静得乔木发出这样得叹息,是百年难得一见。 「怎么了?」乔木摸摸脸。 「没怎么啊。」吃口曲奇,路宁兮看着安然,安然也看着乔木,又回神看路宁兮。 「你说她到底要干什么?严家怎么能容忍她这样胡作非为?」乔木无力的说。经济危机虽然过去,可是再这样下去,乔家和安家都会被严姚整的垮掉了。路市长的调任,让安家和乔家在各个方面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碍。 「让她玩吧,早晚有玩够的一天。」安然无所谓得说。 「我怕我们两家被她玩死。」乔木无奈。 「不会的,严家二老不会不管,再说,前一阵子银行突然又放资金了,不是就是她在放水。」安然吃了一口曲奇,把自己扔进沙发里。看着壁炉里的火,轻声说:「乔木,她只是在告诉我们,她有能力毁了她得不到得东西。」 圣诞舞会依旧是三大世家的私人舞会。严家这个时候灯火通明,严家的孩子们都等在大厅,迎接着安家和乔家的人。 乔木和她的先生姗姗来迟。 路宁兮和安然正在应酬着,看到乔木摘了狐狸披肩,递给严姚。 严姚倒是很平静的接过去,挂在门后的衣橱里。乔木低声和她的先生说了几句话,他走过来,和安原路廖打个招呼,对安然和路宁兮说:「乔木说让你们和她们上楼。」 路宁兮和安然起身跟随着乔木和严姚上了三楼,三楼整层是通透的,严姚的活动区域就在这里。 四个人来到严姚的茶室,管家早已经派人煮好了龙井摆在那里。 安然用手背试了一下茶壶的温度,刚刚好。 脱下高跟鞋,四个人坐下来,安然笑着说:「严姚果然有心。」 严姚摆手,指着路宁兮说:「是路宁兮提前打电话告诉我安排的。」 路宁兮坐在那里品着茶不说话。 其他三个人也摸不准她要做什么,各自品着茶。 淡淡的茶香在空气中蒸腾,路宁兮笑眯眯的说:「很久没有这么在一起了,可惜少了肖落和路煜。」 她的语气要多平淡就有多平淡。 严姚和乔木得面色却苍白。 安然伸出手握紧路宁兮的手,路宁兮报以微笑,拍拍她,示意她安心。 「其实,路煜的离开,你们可能一直都想不通。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忽然说没了就没了。而我,一直想把这件事埋在心里。路宁俞,是我的妹妹,也是我的爱人。」路宁兮看着安然笑着说:「安然,乔木,请你们原谅我这样形容我和她的关系。我一直把她放在心底,不敢碰触。我知道我的一切不快乐都是因为这个人。空洞,寂寞,疼痛,都源于我还爱着她。我今天只是想告诉你们,或者给你们一个简单的交代,关于路煜的离开。」 路宁兮感觉有点冷,伸手抱着自己光滑的手臂。 安然体贴的把她揽在怀里,路宁兮找个舒服的姿势,视线落在茶壶上,慢悠悠的说:「路煜是自杀。可是并不是因为乔木。可能你们不会相信,路煜是个很珍惜自己的孩子。她回了新加坡是不假,可是在新加坡的机场她直接转机去了另一个国家。」 「在那个国家,路煜经历了并不愉快的一个夜晚。等我叔叔婶婶找到她的时候,路煜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话停在这里。路宁兮躺在安然的腿上,安然的手心是路宁兮紧握的拳头。 一室的沉默。 茶冷了,严姚伸手把紫砂壶拿起来又落了下来。 「路宁兮,你想说什么?」 路宁兮窝在安然的腹部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