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你最大的错在于你动了情!才会招致你的疏忽你的冲动你的不管不顾!”白啸云冷彻的话一出口,他清楚地看见南宫流烟的背影一震,心下一个不忍,他放轻语调,叹口气继续道:”烟儿,你从小资质异人,最可怕的不是骄傲,因为你天生本就拥有傲视一切的资本。最可怕的,是动情。你毕竟是一个女子,而女子,一旦动了情,就再也不能受自己神智控制,所以,切忌,千万勿动情,不该对一个女子动情,更不该,对牧千羽动情。” 南宫流烟心里蚀骨锥心之疼更甚,却只是背对着他,不言一语。 随即,他感觉到白啸云的手轻轻搭在自己肩上,警戒又不忍得话再次响起,:“你不要忘记了,牧千羽是牧振侠的女儿,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牵扯不断的关系,却独独少了爱的情感在其中。倘若假日你亲手将她的父亲送上绝路,她会如何看待对待你?这种恨之入骨的弑父之仇,相信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明白那其中恨之入骨的滋味了吧?” 南宫流烟默然,她的表情一直是淡淡地,嘴角甚至还残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弧。只是她眼里凄哀的光芒一闪而过。 她看着窗外,许久,她才语气轻缓地说道:“人人都知天命不可违,可是,这个世间常常还是会有人不自量力,做着毫无胜算的事情。师父,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说着,南宫流烟转过头来,神情淡然地看着白啸云,但是瞳孔里却有白啸云从未看过的认真。 记忆里,南宫流烟总是做事漫不经心、随意地,似乎对于什么都是运筹帷幄般自信从容。这样认真坚定的神情,陌生得让白啸云不禁锁紧了眉头,一丝不祥的预感应然而生。 就在白啸云怔愣不知所答的时候,只听南宫流烟的声音锐利地传来。 :“因为那些愚蠢的人们啊,总是不信命。或许他们也是知道胜算微乎其微的,可是,他们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做着。那是他们唯一的信仰,活着的盼念啊。如果生命中失去了就算头破血流也要守护的那样东西,那么活着又还有生命意义呢!”说着,南宫流烟轻轻一笑,继续道,“呵,千万勿动情?一个人,连最本能的情都没有,那还配做什么人!” 白啸云哑然,看着南宫流烟,一时间被南宫流烟眼里忽隐忽现的凄然和仿若看破一切的淡定折服,她话语是音调是那么轻,可是他却觉得似乎如被什么紧压住了胸口一般,他并不说话,只是怔怔地听着南宫流烟慢慢说下去。 :“所以,师傅。你该知道,我总是最最不信命的那一个。你更该清楚,若是我决定了要拼命去守护的,谁也阻止不了!” 白啸云被最后南宫流烟瞬间迸射出来的光芒惊醒,他走上前,皱紧眉,开口训斥道:“南宫流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还不明白吗?就算你一心想要去保护她,可是她会不会允许?她到时恨不能杀了你,又怎么可能留你在身边!” 南宫流烟不在乎的撇嘴一笑,完全不惧此时白啸云眼里镊人的汹涌光芒,她毫不在乎地说:“那么,就让她杀了我好了!我不在乎...” 从她背负着一身沉重的使命上路,从她在快要被十九年的仇恨使命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她冷漠的心,却遇见了一个世上最最可笑,最最善良的笨丫头,那就像是一个在沙漠间行走的旅人,看到了一洌清泉。那样生死间的救赎和治愈,那样心灵般的震撼,从那一刻开始,那倾城绝世的笑丫头,就在她心里扎了根,再也拔不掉了。她也就早已经对她缴械投降,使命完成后,她早已经做好任他处之的准备。 白啸云自是世上最了解南宫流烟秉性的人,可是此时却也觉得开始参不透眼前俊美的人,她嘴角挂着一丝散漫的笑意,却让人看上去觉得更加清冷,她眼里的光芒已经热烈到不容人直视。 :“随你罢!既然我已阻止不了你...”白啸云无力地摆摆手,知是再也制止不了,他转身走进里屋,只留下一句话。“你好好歇息,待几日后身子调养好,你就回属于你的地方去吧!” 望着白啸云此时显得如此失望与无力的身影,知道白啸云只是因为疼她,所以才做了妥协,她暗自松口气。若是师父有意阻止,依两人的性子,非要固执己见的话,只能造成两人为了牧千羽而同室操戈,所以师父不愿意这样,才无奈地退步。想罢,她又心有歉意地望了望白啸云。 师父,对不起... 就算这是孽缘的开始,我也无法停止,只要我的心还会跳,那丫头就和我肩上的责任一样,随着每一下心跳跳动,至死方休! 想着,窗外一直雪白的鸽子扑翅盘旋着,一直不肯离去。那是南宫流烟以防在太远的地方,若是看不见沈裔放的烟花,也可以与沈裔消息相通而专门特地叫人训练的鸽子。 想必这几日沈裔用烟花联系不到自己,才出此下策的吧?南宫流烟微微一伸手,那鸽子就飞到南宫流烟手里。 看到信鸽脚下帮着的红色丝带,南宫流烟了然地取下那条丝带,随即,手一挥,鸽子就扑腾着飞远了。 她展开丝带,低眼看着上面寥寥数字。 今日晨间,将军回城。 南宫流烟之前闪烁着光芒,黑如夜淡如水的眸中,渐渐凝固,再掀不起一丝波澜。 牧振侠,你终于是回来了。我们的仇,是该结算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啦啦啦... 因为时间问题,今天就这样咯!咱们明天继续...... 亲们,记得帮丝慕留言打分啊!^^ 将军 恢弘的牧府前,管家领着一干下人整齐恭敬地等在府前,向着城门口的地方焦急地张望着。 一声洪亮的马嘶声划破宁静的天空,渐渐地,牧振侠带着十几个手下从城门口走来。 管家率先转身,面向牧振侠走来的方向,后面的下人也跟着管家转身,随着管家蹲下身,齐齐唤道:“恭迎将军回府。” 牧振侠在他们面前停下,面色铁青,一停下就一个跨身下了马,掠过一众的管家就急急往府里走去。 管家自然明白他这么着急的为何事,赶紧急急地跟着牧振侠走进去,还一边擦着额前的冷汗。 :“几日前接到你的来信说小姐出了事,后来你又加信来说小姐找到了,现在小姐人呢?” 牧振侠不愧是常年争战在外、名扬远播的征远大将军,平常一个眼神便吓得下人不敢吭声,现下被他用这么冷肃的话发问,管家险些没有腿软倒在地下。 他赶紧颤抖着音色说:“回大人,小姐于三日前与冷月宫的少宫主有些过节,随后与那少宫主在城外私斗之后就在傍晚失去了踪影,然后小的立马派人随小的出去寻找,可是直到早晨都没有找到小姐的下落,可是几个时辰后却突然被一个黑衣男子送回府,交到看门的士卒之后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就转身走了。小的出去时小姐就昏迷不醒,小的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就赶紧派人找了大夫察看小姐,可是大夫说小姐受的只是皮外伤,再加上缺水饥饿过度,才导致的昏厥,但是奇怪的是,经过一天一夜了,小姐还是没有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