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到站的声音,地铁的轰鸣,雷雨声。 她们当年没有经历过春夏秋冬,却仿佛已经走过风霜雨雪。 这要游珠雨如何不深刻。 【干什么干什么!点击就看柳聆x游珠雨会议室激情30s】 【节目组是不是升级音响了,靠啊柳聆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我二十块的耳机都高大上了。】 【游珠雨你尴尬个屁我看你很吃这套!】 【我的耳朵啊啊啊啊——】 【如果游珠雨不是个面瘫,现在已经失控,你们看她偷偷捏衣角了。】 【柳聆你别低头啊,我也想听听。】 柳聆说完又凑到游珠雨的耳边喊了声老婆,她太清楚自己吸引游珠雨的地方,此刻利用的也恰到好处,顺便问了句:“刚才你在干什么?” 游珠雨晕乎乎的,“做数据。” 柳聆想到自己人气榜单一骑绝尘的粉红花,“一定要做吗,你不要总熬夜。” 游珠雨脑子还是柳聆喊她名字的循环,她现在的话完全不用过脑子,脱口而出—— “不做,就会想你到失眠。” 第63章 柳聆和游珠雨在会议室也没待多久, 晚上的时候外面办小型音乐节,晚餐时间被柳聆喂了太多吃食的游珠雨被强行带出来遛弯,也算远离了摄像机位。 只是节目组的本来就是直播制, 就算没有机位也有跟拍。 还好晚上人比较多, 加上现场也有特邀入场的粉丝,画面都有些嘈杂。 柳聆:“之前去过音乐节吗?” 天已经黑了,基地大得很,游珠雨从来没过过这样的集体生活, 摇了摇头,“但看过你的演唱会。” 柳聆:“什么时候?” 节目组在炒气氛这点上一骑绝尘, 甚至做得出让选手在这样的夜晚cos路边摆摊的行为。 音乐节不像以往正规的活动那样几点开始,在台上唱歌的人跟随机点名一样, 刚才一个在边上摊煎饼的歌手就上去了。 大概是直面偶像, 一排又是卖章鱼烧又是摊煎饼还有卖酒的, 也不用钱, 更像是策划了一场音乐圈市场。 廉又夏还在炒年糕,刚才唱了一首歌把她累得要死,现在还要颠勺,粉丝还在一边录像。 她叹气:“怎么这样,合约都没写过我还要干这种事。” 生怕不好吃又对粉丝说:“难吃别骂我啊。” 正好柳聆带着游珠雨路过,她看上去实在太轻松了,廉又夏想到节目组的随机抽选就懊恼,喊了柳聆一声:“你怎么不用干活啊?” 粉丝本来在拍廉又夏, 看见柳聆又尖叫了一声。 正在爆炒年糕的廉又夏不高兴了:“为什么看到我不尖叫?我不配吗?” 一般都说粉丝要离偶像的生活远一点,《声声入耳》开播前谁都没想到是这个展开。 柳聆想了想:“我们合约上真的有这条吗?” 廉又夏忙着出锅, 台上的歌手都唱嗨了,声音震耳欲聋。 游珠雨:“写了会有一些特别活动。” 柳聆还挺高兴:“还好没找我, 不然我就没办法和珠雨约会了。” 廉又夏嗤了一声:“你躲会议室和老婆约会这是作弊行为。” 这一排都是临时搭建的小棚,全部给选手准备的,老牌的前辈不用干活,纯粹是放松时间,坐在露营凳上喝茶。 郊区的夏天夜晚很凉爽,就是灯光太过明亮,飞虫比台上跳舞的还夸张,这里横看竖看都有种以前赶集的热闹。 吃了个晚饭回来继续看直播的观众还以为进了盗版账号。 游珠雨也没想到这个展开,直播间的大镜头下她们隐藏在人群里,看上去像是寻常约会的情侣。 柳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炒菜需求吧?” 她刚才还看见秋凝思坐在前排当观众。 当晚#声声入耳音乐节#上了热搜。 连专门做综艺吐槽的博主都哽咽了,完全没想到这综艺不到一星期已经走向奇葩。 好像策划死了,又好像策划彻底放飞。 [这个音乐节还会办吗?我也想去啊啊啊!] [所以怎么入场的,我怎么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有些是老早的渠道报名,还有抽奖抽的,和前两天考核一样。] [有种明星见面会杂烩版的感觉。] [看到圈内演员都去现场玩了,这不是露天音乐节是什么!] [好好笑啊申梦桃选秀第一去卖烤包子,妹妹你怎么合照这么开心。] [本来对这种综艺无感的我都被直播震惊到,我也想去了啊啊!] 祝白冬人在医院,昨晚事发后她就被助理带到了一边。 她的脾气团队的人都知道,经纪人都赶了过来,本来想和祝白冬好好说话的,没想到还没提,祝白冬就晕过去了。 她本来就是公司的招牌,这些年和公司互利互惠,除了这样的事公司还没打算放弃她,高层连夜开会试图选出最佳方案。 祝白冬被送到临近医院急诊又换病房早上才醒过来,检查报告写她的身体也有问题,还需要切片再做检测,没这么快出结果。 这种事对团队来说是重大打击。 原本他们以为节目组不会做出拍摄的事情,但架不住现场有人拍摄。 这种事也不难想明白,就是投资商的问题,现在他们也只能找杜惊渺了。 杜惊渺在网上舆论峰值最高的时候来到了医院,女人长发扎在脑后,她外出习惯戴口罩,进来的时候祝白冬团队的人恭敬地和她打了个招呼。 只有祝白冬躺在床上看都不想看杜惊渺。 她第一次感觉到系统的不确定性,还有自己突然的晕倒。 这些年祝白冬的身体都很健康,她就算做全脸整容也没什么副作用,非人为手段带来的红利容易让人上瘾,她觉得自己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系统说的条件她也接受,现在更像是反噬的一个开端。 她紧绷的弦和长年累月顺风顺水养出来的心态开始崩溃,易爆易怒更难压制。 即便现在她看上去很是平静,仍然给人一种山雨欲来的恐惧感。 团队的工作人怕的是她动手,圈内太容易三六九等分,钱大部分都流向了最不缺钱的人。 他们拿的工资不过是祝白冬零头的零头,要干的活却又杂又多,可是隐形收入终究超过了他们去干其他活的诱惑。 跟一个明星,如果对方爆了,作为团队的人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 祝白冬这些年不用一夜爆红也可以算一步登天,电视圈没人能撼动她的位置,网友震惊她为什么要参加音综,但粉丝也都知道她有一个音乐梦,这几乎是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执念。 杜惊渺看着床上的人,经纪人给她看了报告,眼神在两个人身上徘徊,也没看出什么暧昧。 其他人都离开了,室内只剩下祝白冬和杜惊渺。 杜惊渺坐在床沿,看了眼祝白冬手上的吊针,还没开口,祝白冬就说:“还要我请你过来?” “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病了还是假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