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解释的事情被定义成意外。” “无法剖析的感情的被定义成缘分。” “但又有什么关系,还是会相遇,还是会喜欢,还是会像现在这样……” 轻柔的吻落在游珠雨的额头,柳聆的声音清甜又温柔,困顿都像是几句感染力,把游珠雨内心深处的惶恐都抹去了。 柳聆:“你是重生,韶姑姑和我说是重开,类似…… ” 那天去完疗养院柳聆去过温梁韶那里,女人告诉了柳聆自己的来历,也让柳聆窥见世界并不只是她认知的那么大。 可能有很多很多世界,温梁韶的定义是高维,她们和柳聆这样的世界不一样。 如果只是这么说,难免会有些高高在上,但温梁韶说话娓娓道来,还含着点无奈:“但那又怎么样呢,每个人的人生还是一样的,渺小和伟大,都一样是灵魂。” “读档重来。” 游珠雨想了想,“我就是觉得,好像……” 她抓着柳聆的手,往对方肩窝蹭了蹭,声音都闷闷的,“好像我们都被玩弄了。” “我明明都……” 小时候游珠雨没觉得自己特别,只是和姥姥去买菜,卖菜的阿姨会对姥姥夸一句您孙女真的漂亮,后来大了一点,游珠雨上学都要奖状,没奖学金也都是本子。 她上学也不需要额外的开销,文具都可以从奖励上满足,很多人都夸她聪明和懂事。 再后来呢,考进明亚中学,邻居都和姥姥道喜,说你有福气啦,小珠雨考试这么厉害,以后也会上一个好大学。 当时游珠雨自己都是小孩,不知道大人的世界纷纷扰扰,平安健康顺遂都是顶级愿望。 她对姥姥夸下海口:“我以后会赚很多很多钱,带姥姥住很大很大的房子,每天都吃好吃的。” 老太太只是摸摸她的头,“那很辛苦的。” 确实很辛苦,讨厌会让伤口发痒的夏天,讨厌永远拥挤的交通工具,讨厌工作上永远拖后腿糊弄的同事,讨厌永远不会中的彩票,讨厌暴雨的车站,公交车变成了船,湿哒哒的上下班。 只是别人都有家可回,而我没有。 游珠雨吸了吸鼻子:“已经很努力生活了。” 柳聆嗯了一声,她的手温温吞吞地拍着游珠雨的背:“但现在我们的生活不是很好了吗?” 游珠雨:“这是我的第三……” 柳聆:“什么?” 游珠雨又闭嘴了,但柳聆已经彻底清醒了,她的手从温柔的安抚变成折磨人的描摹,足够怀里的人呼吸粗重,想要吃点什么。 柳聆:“又要瞒着我了?” “珠雨好多秘密啊。” 她的手沿着游珠雨的后背轻点,像是要抚摸对方的骨骼,即便隔着布料也带着明显的勾引。 游珠雨忍无可忍,嘴唇贴上柳聆的肌肤,像是很多年前第一次吃覆盆子冰淇淋。 覆盆子可以在嘴里融化,柳聆不会,她低低地喘了一声,捧起游珠雨的脸,“偷袭?” 游珠雨嘴唇都泛着水光,不去看她:“说好的,口琴,我试吹一下。” 她还挺有礼貌,试吹。 柳聆笑了:“测评结果怎么样?” 游珠雨:“这把口琴太软了,不好。” 柳聆:“不好你抿嘴干什么?” 游珠雨哼了一声,柳聆问:“第三辈子?” 白发的女人头发凌乱,企图拿开柳聆的手但未果。 真老婆表面甜妹实际上身体倍儿棒,要把她背起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现在游珠雨被柳聆困在怀里,更是动弹不得。 柳聆:“为什么不回答?不是真的吗?” 之前柳聆就有过猜测,温梁韶不告诉她,就算这次她把‘泉泉’的事和她说,算是正式知道了这个世界的异常之处,更猜测自己得知的穿书记忆是假的。 刚才廉又夏语音道出了申梦桃的梦境,意味着柳聆做梦梦到的申梦桃是主角也是假的。 这个世界或许是一本书,但主角不是申梦桃。 那真正的主角呢? 知道真相的人狡猾得很,一句真话都不透露。 和自己一个战线的老婆还没有完全坦诚相待,柳聆叹了口气:“珠雨,就这么讨厌我吗?” 她眼眶迅速泛红,松开了手,骤然的放松和柳聆哽咽的语气使得游珠雨瞬间心慌。 “没有!” 柳聆说哭就哭,粉丝难以抵挡,更别提游珠雨了。 柳聆:“所以三辈子,是真的。” 隔了好半天,柳聆的呼吸都洒在游珠雨脸上,气氛暧昧得再近一点就要缠吻,游珠雨终于嗯了一声。 “韶姑姑说是重启,也不重要了。” “我更在意的是每一次都有祝白冬。” “要是没有她,我们又为什么会过得这么难呢?” 游珠雨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柳聆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肌肤相贴的亲密感让人想哭。 柳聆亲了亲她的唇角,低声说:“我们还有以后,不会很难的。” 她问:“珠雨有什么很想做的事吗?” 就算不对标过去,柳聆也发现游珠雨实在没什么欲望。 一般人好歹有物欲,她也没有,顶多是重要场合穿得正式一些,私底下也不追求什么大牌,被粉丝扒出来的T恤都不到五十。 柳聆以为游珠雨会说点类似吃的、喝的、玩的。 没想到怀里的人闷闷地问:“还口琴吗?” 游珠雨抬眼看她:“还是你要直接睡觉?” 她嘴上这么说,眼神倒是灵动的很,写满了对柳聆的欲望。 柳聆:“那……” 游珠雨满怀期待地等她答案,柳聆忍不住想,以前也有这样的时候吗? “浅吹一下。” 游珠雨:“怎么浅?” 她眨了眨眼,“从嘴唇开始吹起吗?” 柳聆:“那总不能从下到上吧。” 第73章 游珠雨今晚特别粘人。 柳聆发现了, 但也没说什么,口琴本来是那天沈书意的玩笑,等真正靠在一起, 反而成了她和游珠雨不太好提的一个词语。 至少柳聆不能说我不会吹口琴, 也不能说自己吹口琴的难听,游珠雨会捂住她的嘴,可惜没什么力气。 缺乏锻炼的鸥港大老板一个澡白洗了,等柳聆给她擦脸的时候还要抱住对方伸出的胳膊, 虚弱地说:“我要喝水。” 柳聆:“不知道谁刚才和谁喝得衣服都湿了,三岁不能再多了。” 游珠雨连瞪人的力气都没了, 她仰躺在床上,睡衣重新换了一件, 但扣子还没扣上, 乍看像是自己把自己摊平, 等着柳聆往上面放菜, “是你没有把杯子放好。” 游珠雨的声音都很虚弱,柳聆叹了口气:“我真的很怕你哪天背气过去,到时候我怎么解释。” 柳聆一边给游珠雨扣扣子一边问:“几个月体检一次啊老板?” 她的长发用鲨鱼夹夹在脑后,因为是随手夹的,碎发也多,低头给游珠雨扣扣子的时候还会扫过对方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