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被套到底是谁天天拆洗晾换?能不能讲卫生? 李知哲深吸一口气,在椅子上坐下,努力让声音听起来精神饱满:“组织传来消息,时机快要到了,让我们准备撤离。” 张知退一怔,坐起问:“什么时候?” 李知哲道:“三天后,九月二十八,研究所统一分发疫苗,到时警戒力量都会放在现场,我们可以相对轻松地离开。” 张知退说:“再推迟几天。” 李知哲:“抱歉,这个时间是总部定的,我无权更改。” “我也不能改?” “不能。” 张知退跳下床,低头看着李知哲:“消息是谁发的?” 压迫感太强,李知哲不得不起身与张知退平视,回答:“没有署名。” “消息里还有什么内容?” “没有了……” 他话音未落,张知退突然甩起右腿,李知哲根本来不及反应,张知退的腿就凌空朝他头顶劈下来,那一瞬间李知哲肾上腺素狂飙,却无法做出反应,睁大了眼睛看着那道仿若携着万钧之力的残影劈向了自己的头颅……而后一偏,落在他肩上。 李知哲当即被劈得屈膝跪了下来。 膝盖重重砸地,“咚”的一声。 张知退的腿压在他肩上,他动也不能动。 与他相反,张知退肩挺背直,姿态仍是闲闲,问:“还有什么内容?” “如果您不答应,就提醒您一句话,‘不要忘了你这次的名字’。”李知哲低头回答。 张知退看了他一会儿,移开腿:“你去回话,除了离开时间,我不听从任何安排。” 李知哲看着她走了,不敢问她去哪,膝盖疼得他龇牙咧嘴,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腿,把一边膝盖从地上拔起来支着,改为单膝跪地,好让姿态不那么狼狈。又过了很久,他抬起另一边膝盖,一屁股坐到地上,浑身已经湿透了。 那边张知退溜溜达达地潜入度珍宝住的小区,摸上了门,刚撬开锁要推,忽然发现情况不对,规规矩矩地敲了两下。 里面传来几声拖鞋“哒哒”,片刻后,度珍宝脸色不好地打开门。 张知退看看吊在门框上的雪亮菜刀:“你就不怕是度若飞突然回来?” “她的脚步声我睡着也听得见。”度珍宝转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喝,“还没到早上呢。” 张知退关上门走进来,也去拿水壶。壶里是凉白开,张知退拎起水壶直接倒着灌几口,放下说:“度珍宝,我要走了。” 度珍宝转头有些茫然地对着她。 “你跟不跟我走?”张知退有点紧张。 “……什么时候?” “三天后。” “我……” 度珍宝睁着没有光彩的眼睛,话断了许久没有续上。 能劝的理由张知退都说尽了,现在只看度珍宝的决定。 张知退等着度珍宝的回答。 “队长的器官还打吗?” 这一刹那,张知退高兴得想要蹦到房顶上对整座城市大吼。 “打!我们走的那天就打!” “我要再见我姐姐一面。” “让贺凯特调休!” 度珍宝想了想,没有别的问题了。 她单纯的脸上透出坚决的神色,说:“我跟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后天见~ 第79章 这两日,负四层的实验对象调动有些频繁。 出现这一情况的时间刚好与上一次张知退突然来负四层的时间吻合, 不得不让人怀疑二者之间的关联。 “也许是个预兆。” 邢博恩这么说着, 一边稍稍往下坐了一点点。 “可以问问, 潘慎之的意见。” 丘杉说。 邢博恩点了下头,臀部又抬起稍许,说道:“明天在研究所门口分发疫苗,你说他们会不会对疫苗动手?” “应该不会。”丘杉手指微屈,抵住某一点。 “我也, 嗯……”邢博恩眯眼,话没说完。 “不过明天是,很好的机会。”丘杉手指轻轻按压着,说道,“明天军队,集中在这里, 其他地方的戒备,会相对放松。” 邢博恩已经无力再想这些问题, 双手撑在丘杉身体两边, 低着头,绑成一束的头发从左肩垂下来,随着她的颤动,发尾在丘杉的皮肤上挑逗一般来回划动。 “啊……” 一口热气深深呼出,柔软的胸部因急促的呼吸而发着抖,就像是在害羞。邢博恩仰起头,颤栗的感觉一粒一粒爬入毛孔,她身上不着寸缕,却如置身于火山泉中,浑身都热化了似的,连体表都蒸出了氤氲的水雾。 有水声。 邢博恩直起身体,双手向后撑在丘杉屈起的膝盖上,胸腹前挺,上半身绷出一条优美的弧线。 “快一点……” 丘杉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烫的含裹凉的,如同一支冰棒想去探知火炉的热度,每次进入都化出几滴甜甜粘粘的水。 大脑被彻底搅浑了,仿若天地初开时世间只有一片混沌,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唯有感觉如此清晰真切。那微凉的温度就像是神圣的亮光,一下一下冲击这片混沌,许多次以后终于敲开一块,霎时间所有的光芒都由此灌入!头脑被纯白的光照得透彻,不剩下任何思想。 邢博恩张开嘴,像极度缺水的鱼。 虽然她的身体已经被完全满足。 太满足。 性行为就像吃饭一样,可以让人充分体会到饱足感。 邢博恩吃了二十几年饭才体会到这种别样的饱足感,不算迟,不算早,人对了就刚好。 邢博恩软软地趴下来,伏在丘杉身上,慢慢喘气,等待余韵散开。 不过…… 她真的很渴。 非常正经地渴了。 可能是因为身体刚才漏了。 有出就要有进,这才符合可持续发展观。 她瞄了一眼隔离间外面的桌子,默默衡量了一下距离和她现在的体力,决定还是先继续渴着,她需要休息。 两人继续之前的话题。 邢博恩声音透出一点沙哑,勾得丘杉心里痒。 “军队里可能也有组织成员,张知退和李知哲是组织的人,我有把握,可是不知道对谁说。” “副市长?” 邢博恩抬起头,下巴垫在丘杉胸前:“对,之前他受伤感染了,说明他没有注射过疫苗,那么他肯定不是组织成员。明天分发疫苗的时候他会到场,我找个机会说。” 找到一个确定是同伴的人,邢博恩心里很高兴。 丘杉被她的喜悦感染,也微笑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个时间其实还不太晚,天黑了,可还不到九点钟。 路上已经很少有人走动,巡逻队遇见在街上乱晃的人便会劝他们回去。 他们要么是从别处逃过来的,要么房子“不干净”被隔离不能再住,或者房子被政府征用,还有别的原因,总之他们是没有家的,可能住在分配到的几人一间的屋子里,可能被屋子里的“老大”欺负着,不愿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