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一到公司,她就听到手下组员在议论股票的事,据说是今天一开市, 许氏集团的股票就直线拉升涨停了。 要知道自从爆出丑闻后,许市集团市值缩水股价大跌, 不知害惨了多少股民,这次的突然涨停, 着实给了不少人信心。 温从谨打开电脑, 侧耳留意着身后几人凑堆讨论这件事。 “我就说嘛, 总公司那么大的体量,又是咱们市的龙头企业,怎么可能说倒就倒,再怎么跌最后也得涨回来。” “我也觉得, 许氏集团养活了多少人, 提供了多少就业岗位, 就算要倒, 政府都不可能让它倒。” “倒不倒闭不一定,不过我听说改朝换代倒是有可能。”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消息?” “你们就别关心这个了, 谁要是买了就赶紧清仓,股票这种东西可碰不得,散户还想着在资本家手上捞油水, 做梦呢。” 那些人讨论了一会儿, 见到领导来立马作鸟兽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位。 听完他们的讨论,温从谨思索了半晌, 拿出手机给许风吟发了一条信息, 询问她有没有抵达公司。 许风吟回复的很快, 只说自己现在正在公司上班,然后温从谨就没再打扰她。 发完消息半个小时后,前台给温从谨打了个电话,让她下楼取外卖,有人给她买了一杯咖啡以及一块抹茶蛋糕。 温从谨拿着咖啡和蛋糕回到楼上,又给许风吟发消息,问是不是她给自己买的。 许风吟说上班时有点困,就顺手给她也买了杯咖啡。 温从谨意外之余有些惊喜,便随意调侃了一句,说这是破天荒头一回,许风吟意味深长的反问是吗,两人又默契得没再聊下去各自认真工作。 只是临近中午时,温从谨又接到电话下楼取东西,这一次是一杯奶茶和一束花。 温从谨从外卖员手里接过奶茶和花有点懵,前台小姑娘见她懵也有点懵,趁机询问她是不是谈恋爱了。 温从谨矢口否认,抱着花一脸懵逼的回到办公室,办公司其他同事见此情形,一个比一个震惊。 他们才是破天荒头一回看到有人给温从谨送花,看向她的眼神满是八卦意味,时不时就有跟她关系不错的同事跑过来,调侃她背着他们偷偷脱单了。 温从谨解释的口干舌燥,花摆在桌上也不是藏起来也不是,好在临近下班,同事们没纠缠多久就去吃午饭了。 吃完饭趁着午休时间,温从谨去休息室阳台给许风吟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许风吟便在那头似笑非笑问道:“奶茶好喝吗?” “我就知道是你。”温从谨好气又好笑,抱怨道:“奶茶就算了,你怎么还送了花,害得刚才一堆人跑过来调侃八卦我。” 许风吟听完藏着笑轻飘飘道:“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下次就不送了。” 温从谨许风吟又是在戏弄她,就因为她给自己买咖啡时,随口调侃的那句话。 温从谨虽然无奈,但心底还是有些小开心的:“我很喜欢,只是送花太不实用了,我阳台上还种了许多呢。” 许风吟沉吟片刻,若有所思道:“有道理,既然送一束花不实用,那就每天送你一盆花吧。” “每天一盆?”温从谨被逗笑了,“你要多送几天,公司就要变成花园了。” 说完温从谨立马岔开话题,她生怕许风吟真的兴起,每天给她送一盆花来:“我今天一到公司,就听说总公司的股价涨停了。” 许风吟反问:“你买了股票?” “没有,我就是问问。”温从谨摇摇头,她一向都对股票基金没什么兴趣。 许风吟淡淡一笑,而后意味深长道:“如果你想,现在倒是也可以买一些。” 温从谨闻言愣了一下,从许风吟的话中敏锐捕捉到了重点,她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休息室,放低声音询问:“所以,这是你的手笔?” 许风吟的回答模凌两可:“既是也不是。” 是她的授意,但却是夏意的手笔。 温从谨闻言沉默了,许风吟没有直接否认就意味着自己猜中了,而这就昭示着许风吟很快就要和陆时雨撕破脸了。 她的心情有些复杂,既担心许风吟,又有些失落自己并不能替她分担。 “你要小心。”温从谨眉头紧皱,语气跟着严肃认真起来,可末了又有些叹息:“真希望我能做些什么。” 最起码可以保护她。 电话那头许风吟轻声一笑,语气温柔满是宠溺:傻瓜,你已经帮了我啊。” 温从谨以为许风吟说的帮助是指提供某些情绪价值,耸了耸肩道:“我只能陪在你身边,却什么也做不了,我希望能帮你更多。” 许风吟像是看透了她的心理活动,柔声道:“如果不是你,爷爷不可能那么轻易放手,虽然我并不知道你对他说了什么,但你替我解决了很多麻烦。” 温从谨听得云里雾里,她不记得自己跟老爷子说过什么,只记得自己被带着去海边溜达了一圈,莫名其妙跟着老爷子钓了鱼,还被威胁了一通。 她挠了挠头,一边思考一边回答:“如果能帮到你的话,那我很开心。” 说话间,李组长端着水杯走进了休息室,温从谨听到声音侧头看了眼,然后轻声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float公司大楼。 许风吟放下手机,唇角笑意转瞬即逝,她往后倾靠上柔软的椅背,双手交叉缓缓抬眸,若有所思的透过玻璃门,看向了对面的办公室。 几个小时前,陆时雨自从进入办公室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办公室光线很暗,窗帘被拉的很死几乎透不进半点光,只隐约看到一点忽明忽暗的红光。 陆时雨坐在办公椅上,一手夹着一根香烟,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脸上浮着一抹轻蔑的笑容。 对面急躁的声音不时从手机中飘出,可她却不为所动,始终悠然自得。 片刻后,电话那头终于安静下来,她这才幽幽开口:“才闹出这么点动静,你们居然就怕成这个鬼样子。” 电话那头传来中年男人不耐烦质问:“是你说他手上已经没有流动资金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陆时雨看了眼指间细长的香烟,“老头子要是一点动作都没有,你们才该担心。” 打电话的人闻言声音软了下来:“你说的的确有道理,但老头子狡猾的很,我是怕他有后招。” 陆时雨下巴一扬,轻蔑笑道:“他能有什么后招,负隅顽抗而已,不过是想让财报好看一点,以此安抚底下的人。” 说完,陆时雨起身按灭了香烟,继续道:“他年纪大继承人也跑了,那些人只是表面服他而已,条件我都已经开好了,该拉拢得人也都拉拢到手,都快收网了你们还怕什么。” 那头的人仍不放心,半警告半威胁道:“一切最好如你所说,我大把大把的资金往你身上扔,要是你把事情搞砸让我的钱打了水漂,你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