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来!”仿佛明白过来,骆怀溪脸红红地挣扎着起来。 “别动!”顾翩然轻斥一声,见她果然听话不再乱动,只是拿委屈又慌乱的小眼神望着自己,不由软和下来,无奈地反问道,“你觉得自己一个人真的可以么?” 骆怀溪讪讪地移开眼,却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了反驳的权力。 小小的淋浴间因为开了浴霸而非常暖和,所以当顾翩然将她放在防滑垫上慢慢褪下她的运动短袖和短裤时,骆怀溪并没有感觉到一点凉意。 没有衣物的遮掩,就这样以最天然的姿态出现在顾翩然面前,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虽说大家同是女人,自己有的对方也有,且质量要高得多,骆怀溪却还是觉得从头到脚蔓起一层不可抑制的羞意,手臂环抱,双腿、交、缠,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顾翩然的目光仅仅在她光洁的身子上停留了一瞬便立即转开了——她心知此刻不是欣赏的时机,便也竭力将那些旖旎的心思锁在一处,不再去想。 拉开玻璃门,让骆怀溪站进去,顾翩然仔细为她冲洗着,间或轻柔地用手掌摩挲着她的肌肤,神情专注而虔诚,像是在呵护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骆怀溪原本有些酸软胀痛的关节、神经在顾翩然类似按摩的轻抚下奇迹般地痊愈了,她手掌抚过的每一处都好似春风化雨般迎来了新生,让她情不自禁地轻吟出声。 顾翩然的手指来到她双、腿之间柔嫩的花谷口,骆怀溪一个激灵,立即夹紧了双腿,却把她的手也紧紧地夹住了。 骆怀溪抬起盈满了雾气的眸子,顾翩然的脸在氤氲的水气中看不分明,却更添了几分朦胧之美。 她清丽而淡然的声音在暖色灯光的渲染下,多了一丝温柔缱倦,叫骆怀溪不禁撤下了最后的防线:“乖,别怕。” 双腿颤颤地打开,顾翩然的指尖轻缓地探出,果然触到一片泥泞,她努力摆着一本正经的脸色为骆怀溪做着清理,眼底却盈满了笑意。 随着她指尖的动作,骆怀溪咬紧了下唇,因着热水而染出绯色的肌肤更是愈漫愈深,眼中的雾气也几乎要凝成晶莹来。 顾翩然看得不忍,动作快了几分,却依旧轻柔。 “好了。”停了水,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耳廓,将她半抱着带出里间,用毛巾为她擦干净身体。 取出护理用品,有些促狭地问道:“会用么?”在得到一个娇嗔的瞪视后挑了挑眉帮她收拾好,披上了浴袍,抱回了床上。 骆怀溪侧过身拽住了正要转身的顾翩然,仰起小脸可怜兮兮地说:“不要走。”小腹的阵痛让骆怀溪有些害怕,知道归知道,第一次来多少还是不适应的,难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在顾翩然面前,骆怀溪更有一种无论如何都会被宠爱的感觉,让她潜意识里生出强烈的依赖。 将她有些冰凉的手拉下来,在她一瞬间露出难过的要哭的表情时,侧坐在床边,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拢着碎发,慢慢弯下腰,在骆怀溪的额头烙下一个轻吻,“我不走。睡一会吧。” “嗯。”蝶翼似的睫毛轻颤几下,骆怀溪乖顺地阖上眼,唇角却挂着柔和的弧度。 顾翩然便一直侧坐着凝望她的睡颜,眼中的眷恋深邃得像是沉淀了千年。 作者有话要说:啧,这章写的我很不满意,删删改改,看看时间很晚了,还是传上来了。这个勾引和被勾引的度真是难把握,七夜抓狂地直扯头发……还有,写完我才发现很要命的一点,过两天我姨妈也要来看我了= =我很担心我手一贱写小溪受疼了,于是我也疼了,T T ☆、少女心事 “宝贝,你怎么了?”伸出手探了探骆怀溪的额头,温度适中,并无异常,又仔细观察了她的脸色,白里透红,健康粉嫩,也没什么问题,简博雅还是不放心地在女儿肚子上轻轻揉着,全然不顾顾涟漪在一边铁青的脸。 自从几天前接到顾翩然的电话匆匆赶去学校将女儿接回来后,她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担忧——自己忙于工作,竟然疏忽了女儿的成长。 然而令简博雅操心的却远不止这一点。 从那天以后,她发现女儿时不时地发呆,走神,有的时候会对着无人处傻笑,有的时候托着腮望着窗外叹气,有的时候又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问吧,支支吾吾什么都不肯说;想要跟她谈心吧,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纵是当了那么多年教师,对着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游刃有余,碰到自己的女儿,竟是头一回生了无从下手的挫败感。 “妈,我没事,不疼了。”骆怀溪脸红红地推抵着简博雅替她揉着肚子的手,暗暗后悔不久前因为敷衍母亲而随便找的借口——离运动会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例假也早就过去了——只是,自己的心绪却没有半点好转,仍是纷乱不堪。 那天醒来,迎上母亲焦急的眼神,骆怀溪心里一暖,随即却是一空——环视一圈,却没有了顾翩然的踪影。 突然间就难过起来,一向坚强的自己竟有了哭的冲动,仿佛是被遗弃的孤独。 之后,骆怀溪发现自己变得有些奇怪。 以往总是心无旁骛的上课,如今却总会忍不住胡思乱想,身为三好学生的她从未想过有一天竟然也会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地开小差。 而发呆的内容,发呆的对象,却无外乎一人。 这种情况愈演愈烈。 甚至在今天数学课的小测验时,她也发起了呆。等到回过神来,下课铃响,只来得及写上自己的名字。 数学老师对于她交白卷的行为痛心疾首,大发雷霆,不仅通报给了班主任顾翩然,还打电话给简博雅反映了有关情况。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对于一向表现良好的班长陡然间的叛逆,老师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是在所难免。 顾翩然对此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只是临放学前,将骆怀溪叫到了办公室。 “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还能有什么事儿啊!恋爱了呗!”顾涟漪一手支颐,一手捏着高脚杯,晃悠着杯里的红酒,眼波流转,媚意动人,像是从聊斋里出来的妖精。 简博雅闻言,忧色更深,看向骆怀溪的眼神让后者顿时涨红了小脸,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哎呀别听她胡说!我没有!”见简博雅一脸将信将疑,骆怀溪急了,眼里泛着水泽,两颊红得犹如抹了一层胭脂,“妈妈……” 她这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却更坐实了顾涟漪的说法,简博雅急得连饭都吃不下了。 骆怀溪忿忿地瞪了一眼摇头晃脑一脸娇笑的顾涟漪,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思绪却不由得回到了几小时前在顾翩然办公室里的时候。 “坐。”淡漠的女声听不出情绪,自知有错的骆怀溪低着头,沿着沙发边缘侧身坐着,也不好意思抬头去看她,小手揪着靛青色的牛仔热裤,若不是那布料足够结实,只怕是要被她揪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