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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折枝 看长亭晚 2665 2024-05-05 11:23
   她剥开我的衣裳,我惊喘一声,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眼前白茫茫一片,我口不择言骂道,你这卑鄙下流的小人,她压住我幽幽道,可惜了殿下,你这辈子都要和我这样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在一起。我面色潮红,不敢相信她竟敢令我如此难堪。这静室之外就是宝殿,而我被她指尖触碰过的地方已然一片湿润,我越发觉得羞耻,只恨自己依然会被她轻易引诱。   她面容雪白,乌发垂落,就如那桌案上供着的花枝般清新静雅,仿佛那些淫靡之事皆与她无关。她伏在我身上,就如同我梦中所见,仿佛是一条妖艳的蛇,紧紧缠绕着我。她的美丽与生俱来的邪恶相伴,越是恶毒越是艳丽,她看着我的脸,湿漉漉的手指从我下颌划至胸前,她凑近亲了亲我湿润的眼睛,道,我本是想和你好生商量的,可你心意已决。   没关系,她愈发温柔,唇在我赤L的肩膀上吻过,她道,我也有我的办法,她用力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我吃痛闷哼,她揽衣起身,用外袍将我随意裹住,向门边看了一眼。   我心知有异,她是有备而来,也不知是会做些什么。我趁她唤人进来时侧翻下榻,赤脚奔向窗前,却觉得头皮一痛,她拽着我的头发将我扯了回去。你要去哪里?她冰冷冷道,你想走吗,你走得了吗?   我被她推回榻上,仰头看着她。我心如擂鼓,她愈是平静,我却越觉得大有蹊跷。我索性道你既要报仇,干脆也把我杀了算了,何必磨磨蹭蹭。我用力去拔她插在榻上的金簪,却怎么也拔不出来,她握住我的手,轻轻松松就将那簪子拔起,她握着我的双手,将尖锐那头对着自己的喉咙,对我微笑道,殿下,你恨我么,来,你现在对着我刺下,我永远都不会再缠着你不放了,能死在你手中也是一件幸事。说完她果真仰起修长的脖颈,双眼微闭,似乎当真愿意引颈就戮,死在我的手中。我双手发抖,死死咬住嘴唇,知道她所言非虚,只要我用力刺下去,她必死无疑。但我却无论无何也下不去手,我颓然放下手臂,丢开那簪子,我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她睁开眼睛,捧起我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她似乎是笑了笑,殿下你果然天真,你可以放过我,我却不能轻易放过你。我一愣,尚未明白发生了何事,便有四个老妇进到屋中来,皆低头不语,其中一人将一木盒放在榻边,先后取出布袋,朱笔,软帕,另置一小炉,展开一个灰色长袋,露出一排银针。我惊愕道,你要对我动刑?她笑靥如花,将我背后衣裳下拉,轻描淡写道,怎么会,我不过是留个印记罢了。   她以朱笔在我后背右侧轻轻一点,说不要动,歪了就不好看了。那四名老妇不吭不响上到前来,用布条捆住我的双臂。程轻抬起我的脸道,我就写一个字,就这个轻字好不好,这样殿下无论到哪里,嫁人还是如何,都再难摆脱我了。我先是一惊,你要在我身上写你的名字,你是魔怔了吗?她不再言语,提笔在我后背描绘片刻,对其中一位老妇道,好了。我见她取出银针,才明白她并非是想写一个字,而是想在我身上刺一个字。我疯了一般挣扎起来,她迷恋地看着着我的脸,将我抱在怀中,用布蒙上我的双眼,她叹息般说道,殿下,别这么看我,会让我心软。   她话中的决绝让我知道此事再难回转,我咬紧牙关,一句恳求的话都不愿说出口。我与她是一类人,我知道她有多狠。我既难堪又愤恨,恨不得就此杀了她。等那银针刺破肌肤,我强忍疼痛也不肯向她求饶半句。她将我的头按在她的肩上,在我耳边轻声问,痛吗殿下。我咬住她的肩膀不放,她仿佛察觉不到痛苦,依旧抚摸着我的脖颈。我痛得几欲昏厥,却仍然一语不发,不愿向她示弱。她慢慢道,自我对你动心那日起,每当我见到你,都是这般痛苦,但你却一无所知,这怎能让我甘心呢?   我闻言再难忍耐,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疯子。她含住我的唇低声道,来不及了,我会一错到底,你总要习惯的。   第7章   我沉着脸回到府中,屏退左右之后命大宫女单独留下,我招手命她上前,见四下无人,便再难正坐,当即扑倒在她怀中。她伸手在我额上一点,以目光相询,我痛得冷汗涔涔,按住她的手轻轻摇头,让她扶我回房去。   她十分机灵,一句话也不多问,将我送到床榻上闭紧门后才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我忍着痛解开衣带,咬牙切齿道,拜神拜到了鬼身上。见我行动不便,她过来为我除去外衣,我疲惫道,去把镜子拿来,拿那新磨的两面。   她依言照办,我颤着手揭下衣裳,从她手中接过一面铜镜,低声道,把那面镜子放到我身后去。我甩下外袍,踩着脏污的衣物不住嘶声抽气,她似是极为惊讶,为我除下里衣道,公主不过是出门一趟,怎么还把自己弄伤了?我脸颊发烫,含糊应答,窥见铜镜中自己的样子,只觉得程轻那冰冷的指尖仍游走在我的背上,而我就如那乐师手中的琵琶,轻易便能被她挑动起y念。我越想越觉得羞耻,那清净的静室被另作他用不提,床榻上还留有我们……的痕迹。我当真是昏了头,竟在那种地方与她胡来。   我举起铜镜,催促大宫女将镜子摆正。我本不愿让旁人看见这后背的刺青,只恨此时脑袋后没多生一双眼出来,不能自己亲眼瞧瞧,还好她自小与我做伴,早已不分彼此。我闭了闭眼,程轻的面容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果真如她所言,她不仅是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一个名字,我如今是彻彻底底忘不掉她了。   我缓缓睁开眼,她的手仿佛还在轻抚我的脸颊,在我耳边轻声呢喃。她的面容如同盛放的桃花,被情y的薄红轻笼着。我用力摇了摇头,她的模样如轻云薄雾一般从我脑海中散去。我低声问,后背有什么,是不是有个字。   大宫女诧异道这不是字,看起来倒像一朵花。我闻言一惊,抬头看向手中铜镜,后背大片泛红的肌肤上隐见伤痕,那些痕迹无论无何都不像一个轻字,确实如她说,更像是一朵花的形状。我按着肩头一怔,稍加思索之后面孔发烫。我想起那夜她手持画笔在我身上作画,情潮将至未至之际,她咬住我的肩膀道,殿下此时的模样就像一朵花,唯有我能亲手剥开花瓣,见到那深藏其中的花蕊。   我放下手中铜镜,脱力般倚靠在床头,大宫女收走衣裳后取来药粉为我包扎,问我这是怎么了。我疲倦答道,被狗咬了。   她若有所思般点头,说看来那大概是一条恶犬了,公主下回再见道了,也应当咬回去才是,可别信什么以德报怨,那都是打不过的人说的蠢话。有仇还是要当面报了才痛快,可不能被白白咬了这一口。我被她逗得发笑,顾忌后背的伤又不敢动作太大,她分明知道我说的就是程轻,偏要装作不明白。我说她可不是什么恶犬,她是毒蛇,那种咬你一口就得死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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