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你好歹是个医生,这点苦都怕。”姜茶捏开她的唇:“啊?” 然后把黑色的药灌入了她的嘴里。 beta表情一扭,整个人像是要哭出来,嘴似乎含着药,并没有咽下去,乌黑色汁水挂在唇边,似乎要被她吐出来了。 “不许吐。” “呜呜。”萧云正要扭开头,姜茶掐着她的下巴,一张嘴怼了上去。 唇缝间的苦味一下溢出来,姜茶伸舌把药推了回去,适当地释放了一些信息素,让她的整个口里充满着甜蜜的玫瑰味,beta的瞳孔骤然放大,双手紧紧抓着被子,而后吞咽着汤药。 药水里夹杂着甜丝丝的信息素,让她整个浮躁的心都安静了下来。 姜茶没做停留,很快从她的唇上移开。 然后一双瞪着她:“还苦吗?云云。” 萧云眼神闪了闪,摇摇头:“不苦。” “那你喝一口,姐姐给你一口信息素,好不?”姜茶似笑非笑看着她。 萧云似乎在纠结这一桩买卖,到底合不合算,眼神在转了一圈后,似乎想通了,她没有让姜茶喂,端着碗咕噜咕噜喝起来。 哟,看来是对她的信息素不感兴趣,姜茶有些失落,萧云不愿意和她接吻吗? 上次是因为信息素安慰不得已,这次,她刚刚的主动,似乎太过鲁莽了。 作为一个娇软的omega,怎么能那么主动呢。 萧云喝完汤,把碗放在床头柜,她看了一眼碗,汤水被喝得一滴都不剩,像是被舔干净了一般噌亮。 放下后,一双眼睛飘忽地瞥着她。 “喝完了?” 萧云点点头。 姜茶拿起碗晃了晃:“还挺干净的哈。” 她站起身,转身就要走。丝毫没有注意,身旁的beta以惊讶转愤怒地姿态,一下捉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回了床上。 姜茶压着她,一双眼睛对着萧云的眼睛,呼吸紧了紧,心口砰砰直跳。 萧云视线下垂,然后落在她的唇上,单手搂着她的后颈,把她按了上去。 “呜呜。” 萧云含住她的唇。 姜茶手一松,白色的瓷碗掉落在地,在羊羔毛地毯上滚了几圈后,发出颤抖的合音,然后逐渐消停。 空气中仅剩下亲吻的水声。 姜茶闭着眼,伸手捧着萧云的头,认认真真地偿还,她刚刚承诺的那颗糖。 萧云嘴里的柠檬酒味令她身心发颤,她吞咽了好几口,整个身体也不自觉。 她的双手搂着萧云的颈脖,萧云则揉着她的小耳朵,另一手反抱着她的腰,让出位置。 beta压迫着她,让她觉得有些危险,但又有些期待,她呼吸急促地迎合她。 只觉得beta的指腹已经从她的小耳朵摸到了颈脖,锁骨,然后摸向她的肩,香喷喷的味道肆意。 beta松开了唇,一双眼打量着她,久久地凝视,似乎在等她的回应。 姜茶有些羞涩,小声嘟嘟:“我没有洗澡。” beta迟疑了一下,或是以为她在拒绝,或是在想别的什么,眼睛眨了眨,神色也比刚刚平静。 她躺下来,躺在姜茶的身侧,伸手拥抱着她。 姜茶侧身,枕在她的臂弯处。 不是她不愿意,萧云此刻是醉酒的,倘若醒了,真的发生什么事,又像是上次那般,说是别的借口,她觉得会很难过。 她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次美好体验,不是对方醉酒的状态。 她小心地往beta怀里蹭了蹭,用冰凉的脸贴着她的颈脖:“你不会生气吧。” 抱着她的人摇头,把她搂紧了些:“不要走。” 姜茶愣愣地:“去那儿啊?” “别的alpha那。”萧云的声音含含糊糊从都头顶传来。 姜茶嘿嘿笑着:“我哪儿都不去,就在你这。” 希望萧云清醒时也能这般说,她嘴角牵了牵,伸手抓着beta的手,轻轻往自己身前带,摩挲的布料发出刺耳的声响。 滚烫的手掌落下,姜茶的一颗心也砰砰跳起来。 她直视着萧云的眼睛,看着那眼神由平静转为惊诧,而后是羞敛,直勾勾盯着她:“好,好像兔子。” 姜茶的脸颊红红的,此刻难以用心情形容自己,她觉得有些可耻,又很贪恋对方和自己亲密的感觉。 她深深吸一口气。 beta的脸更红了。 姜茶朝她靠近一些:“你和别的人有这样过吗?” 萧云闷着一口气,摇摇头:“没。” 心底一股淡淡的涟漪化开,像某处郁结的血块消散。 姜茶摸摸索索地,伸手撩开她的衣摆,指腹落在她的马甲线上,轻轻颤了颤。灼热的触感让她浑身发颤。 然后,身体朝她靠近,轻轻地靠近她,拥抱她。 冰与火的相触,犹如在二人中间撞出一道闪电,那声惊雷过后。 像是下了一阵春雨,淅沥沥,润泽大地。 她能听见beta快速跳动的心脏,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淡淡热气,同时,沉沦在对方的,那深不可测的眼底。 月亮勾着嘴角西落,太阳红着脸颊东起。 温柔的霞色从窗外洒落房间,落在女人紧闭的眼睛上。 或许是被光刺亮眼睛,萧云眉头皱了皱,缓缓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雪白的脸颊,那张脸被泼墨的长发包围着,白与黑鲜明的对比,在日出的笼罩下,十分耀眼。 在配上那一张红润的小嘴,一下让怀中人美得好似一副名画。 萧云不知为何隔她这般近,只低头一瞥,便见两个人抱的紧紧的,胸口处的温暖一下划破她早起的宁静,冲醒她的瞌睡,让她一时间被卷入了深深记忆。 她像小偷似的,轻轻松开她的手,一根根掰开姜茶的手指头,然后把她的手放回她的腰间,她则功成身退,往后靠着,呼吸急促,又有些害怕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哦,她更像是名画了。 她噎了口唾沫,拉着被子轻轻把画挡好。 跳下床后,记忆依旧断断续续。 看见地上落着口碗,碗口朝下,起身捡起它,像是开启了尘封的记忆一般,把昨日的种种迹象,在碗里给放映了一边。 洗澡!喂药!亲吻!一下让她着急得喘不过气来。 都说喝酒误事,苍天啊,她终究是没有抵过美色的诱惑。 不等姜茶醒,她先穿好衣服,像逃难似的,跑出了房间。 到了医院,一整个上午都没什么精神,她推掉了所有的手术,独自坐在办公室,望着外面如丝绦的柳树。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出那些话来,说什么别走,跟着她,跟着她一个beta?等信息素失控了就摘掉腺体吗? 不不不,再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有这回事,姜茶的心里,怕是一直惦念着李让吧。 和她亲密的接触,只因为姜茶很喜欢回报,一个omega看着她,有钱/身份/地位,似乎缺的只有,索性把自己献了上来。 这不是正常的,这不是对的。 那件事过去好几天,她也没有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