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耽美百合 我真没想和黑月光女主he/我真没有觊觎黑月光女主
   可偏偏是许拾月,即使她看不见,也还是能让自己为她的一句话而紧张。   难道这就是女主自带的气场吗?   又或者正因为她看不见,无法用眼睛来判断,所以才不好糊弄?   “湫湫,你说我这是被许拾月怀疑了吗?”想不明白,陆时蓁将方才匆匆遁逃隐身的湫湫喊了出来。   “应该不会吧?”湫湫并不认可陆时蓁的猜测,“像这种玄幻的事情,许拾月她一没有经历过,二也不像宿主这样,拥有大量穿书知识,对这类事物接受度极高,不太可能根据你突然冒出的医疗知识就想到这一点。”   说着,湫湫就飞到了陆时蓁手里的贝果前。   这个小球越来越喜欢人类的食物,陆时蓁看着就知道它是想尝一尝。   她就这样熟练的顺手将抹着奶油的贝果掰了一小块给湫湫,道:“那她为什么要这样说啊?”   “是这样的宿主,我刚才分析了一下,宿主您的行为有点偏离人设了,这会让许拾月产生您跟她认识的那个陆时蓁不一样的感觉。”湫湫抱着贝果声音含糊,却难掩有些严肃。   陆时蓁当然知道是自己刚才絮叨出了声音,心虚的为自己找补狡辩道:“可是作为一个变态,掌握一些医学知识也是很正常的吧。”   湫湫舔了口奶油,毫不留情的拆台:“可您刚才不是这么解释的啊。”   “……”   陆时蓁还不知道这个小球这么会噎人,被噎得猝不及防。   她就这样盘起腿,小声又懊恼的嘟囔了一句“我不是没反应过来吗?”,接着表示道:“下次,下次我一定往符合人设里解释!”   “宿主!您不能有下次!”湫湫当即就对陆时蓁这个想法亮起了红灯,“按照许拾月的头脑,您暴露的越多,她对您的怀疑就会越深,保不齐会联想到你不是你!您现在积分还是负数,任务终止,您的这具身体就会被收回,您难道不想要您的腿了吗!”   “当然想啊!”陆时蓁回答得坚定,背却塌了下来。   她真的没想到,当初看文时跟基友大夸特夸的许拾月绝顶的洞察能力,会成为现在让她任务难度升级的致命因素。   许拾月方才那毫无波澜的声音到现在还让她心有余悸。   这个人永远都是一副平静样子,就像是一口古井。   那青石堆砌成的石壁幽寂成一团看不见底的黑色,越是平静就越让人心底发凉。   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不怀疑自己的身份,还能多增加点积分呢?   .   十月的下旬秋日的萧瑟更浓了几分,午后一过日光就没有那样和煦了。   周五下午沈橙按照约定来上门给许拾月复查,两个人也算熟悉,各项检查很快就做完了。   沈橙看着刚刚拿出来的检查报告,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询问道:“感觉眼睛最近怎么样。”   许拾月在圆子的引导下慢步坐下,如实形容道:“可以感觉到人在她周围移动的模糊轮廓。”   “可以分辨出来吗?”说着沈橙便将自己的手放到了许拾月面前。   许拾月看着面前那晃动的虚影,道:“你的手在晃动。”   沈橙轻点了下头,接着又问道:“手里有什么?”   孙姨在一旁听着不由得有些紧张。   能看清轮廓跟能分辨出轮廓听起来好像查不多,却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情况。   “长条状物体。”许拾月形容着,推断道:“笔。”   “嗯。还不错。”沈橙对许拾月的回答很是满意,将这个记录在了检查报告上,“现在来看,压迫视网膜神经的血瘀在慢慢消散,等到完全消散就可以看得更清楚了。”   “前几天许小姐从车上摔下来了,会不会影响这个淤血化瘀?”孙姨问道。   “会有一点。”沈橙没有隐瞒,又接着分析道:“不过从检查结果看,片子没有问题,也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前几天的事情不打紧。只是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能再有了,你们要注意。”   沈橙的声音带着些温和,后面一句却有些严肃。   孙姨连忙点头,表示道:“哎,我们绝对不会再让许小姐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起先沈橙听秦文形容许拾月,还以为陆家不是个什么负责任的地方。   只是刚才看到孙姨这样仔细,也包括之前陆时蓁联系自己,她又觉得事实并非如此。   如果说请自己来跟配置导盲犬都是在金钱上的开销,对陆时蓁来说不算什么。   那这家里遍布的有些破坏房间构图美观的盲人扶手,就实在是难得了。   这么想着,沈橙便看向了一旁的许拾月,宽慰道:“不用对自己的病太过担心,心态放平,你还年轻,对药物的吸收也很快。现在能大致看出些简单轮廓已经很不错了。”   “也不用担心自己身体底子弱的事情,我们的用药都是选的最温和的,虽然见效慢一点,但对您身体伤害是最小的。从长远看,是对您最有益的治疗方案。”   听着沈橙的讲解,许拾月淡淡的点了下头,道:“谢谢您,沈医生。”   沈橙浅笑了一下,不敢独揽功劳:“许小姐客气了,这是陆小姐一早就跟我们商量好的。”   想着让许拾月在这里可以更加安心的养病,沈橙又补充道:“当初陆小姐担心您身体弱,还特意来问了我用药的事情。而且我感觉她好像是读了不少医学类的书,我跟她交流起来,都没什么障碍,也是真的难得用心了。”   只是这原本应该让人安心的话,却让少女的眉头皱了起来。   检查室安静的响着纸张翻动的声音,许拾月久久没有回答。   像是问题终于得到了回答,又像是一下子多了更多的问题。   她好像有些明白陆时蓁为什么会对一些医学知识这样了解,却又对这个答案写满了怀疑。   房间里还没有停下的仪器声唤醒了许拾月一些并不美好的记忆,冰凉的渗进她的手指血管。   她身体不好,为此还晚上了一年学,周围人哪怕是学校里的同学都知道这件事,却很少有人真的为她着想。   失明后在医院为鱼肉的那段时间,无论是许守闲还是许守德都在追求一个疗效。   药水通过针头流进她的血管,痛得她整根手臂都在发抖,却没人在乎过她一次。   哪怕是许守德都只是摸摸她的手,安抚着她,叫她忍一忍。   忍一忍就过去了。   你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呢?   都是在为你好。   不知道怎么的许拾月突然想起罗寂口中的那句“血缘亲情”。   这就是她的血缘亲情。   还不如一个变态疯子。   又是陆时蓁。   为什么……   可能许拾月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眼睛里的警惕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问号,漆黑而模糊的堆在一起,构成了那个总是带着点光亮的少女。   秋日的太阳总是带着几分消极怠工的状态,时针刚刚停在数字“五”上,天空便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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