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地,她反而将尖牙抽出来,叼着司南雪颈的白肉,反复厮磨地咬。 司南觉得很奇怪:“怎么不吸了?” 妙星玄咬着她的皮,凶了她一句:“师父你不要说话!”闲注复 她的小徒弟,最近一直很奇怪。 总归司南是惯着她的,奇怪一些,也没有什么问题。 她索性瘫在了床上,放松了身体,随便妙星玄折腾。 妙星玄在她颈侧咬了两下,叼着她小狼似得不放口,反复蹂躏了一番之后,终于看到那一处落下了青紫的痕迹。 她这才像是满意一般,从她颈侧一路往上咬,咬到司南的下巴。 “嘶……” 下巴一疼,司南睁开眼,看着妙星玄很是不解地问:“你最近对师父,是有什么不满吗?” 妙星玄没说话,又在她下巴上啃了啃,沿着她的下颚线,咬到司南的耳朵。 耳朵忽而一疼,司南偏头看向妙星玄:“你到底要做什么?” 妙星玄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咬脖子不够。 咬下巴不够。 咬耳朵也还是不够。 她抿紧了唇,不搭话。 司南略想了想,拥着她坐了起来,将手抵在她腰后,温声问:“你是魔性大发,吸食鲜血不够,还想把师父吃了吗?” 妙星玄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司南见状连忙去掐她的脉:“脉搏无恙。” 她伸手,去探妙星玄的额头,拧紧眉头:“识海无恙,看起来魔气对你影响不大,没有入魔。” 话音落下,她将手落在妙星玄的心口,很是担忧:“但你的心跳得很快。” “为何如此之快,是生病了吗?” 她一脸诚挚,看得妙星玄哑口无言。 司南握住了她的手,目光满是关怀:“玄儿,你若真的有哪里不适,还是快点告诉师父。” “若是落到要请你苏祖祖来的地步,怕是损耗更大。” 妙星玄叹了口气,放松了身体,倒在司南身上:“师父,我没事……” 她顿了顿,与司南道:“你就当我是花痴症犯了吧。” 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天天的,悲春伤秋,心烦意乱。 司南揽着她的背,轻轻拍了拍。她略一思索,言道:“已经是夏天了,你这不可能是花痴症。” “要不还是让你苏祖祖……” 还未等司南把话说完,妙星玄忽而站起来,很是激动道:“七星峰的岩浆都能化成春泥,长出杜鹃花来。” “为什么我就不能是在夏天得了花痴症。” “就是花痴症!就是花痴症!我说了是就是!” “师父不要再问了!” 她没头没脑地发了一通火,就和她没头没脑地哭一样。 司南坐在床上,愣愣地望着她,略有些手足无措。 妙星玄扭头看到她这样的神情,一下就怔住了。 她从未在司南身上看到过这么局促的神情。 司南是从容的,淡然的,洒脱的。 但绝对不是这样,被人用情绪欺凌到不知所措的模样。 妙星玄立即敛了情绪,对司南道歉:“对不起师父,是玄儿太任性了。” 她深吸一口气,与司南道:“我出去和青阳她们玩了,就不打扰师父清修了。” 少女收敛情绪,转身离去。 司南端坐在床上,望着那一袭红裙离去的身影,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 明明是铁石做的心,此刻却传来绵密的疼。 她着实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惹这小女不开心了。 难道……还是飞升的事情吗? ———————————— 妙星玄说玩,那就是放开了玩。 从东洲飞往中洲一路,她们一行人带着小蛟龙,捅了十几个合体期妖兽的老巢,疯玩了一通。 入夜时分,司南一行人来到了罗刹海城。 上回来,司南与妙星玄在万灯海市被人利用,困上三个月。 这回再去,司南直接开着龙舟进入海市,对众弟子道:“随便买!” “三百万上品灵石以下的商品,海市主免单!” 众弟子欢呼:“好耶!” 她们戴上面具,跳下龙舟,一溜烟地钻入了热闹的人群里。 妙星玄站在甲板上,戴着红色的小鹿面具朝司南伸手:“师父,你也一起来啊。“ 很欢快的语气,仿若一扫前些日子的阴霾,完全浸在玩乐之中。 隔着面具,司南看不到妙星玄的神情,可听她语气上扬,自己也跟着快乐起来。 “好。” 她含笑,朝妙星玄走了过去。 妙星玄牵住她的手,足尖一点,飞上月空:“我带你一起下去。” 那少女张开了手,踏着月光,好似一只轻灵的红色小鹿,牵着司南,飞入了辉煌的万灯海市。 两人一落地,无数的喧嚣声如浪潮滚滚而来。 “一品发簪,能抵五行之毒……” “姑娘,瞧瞧嘛姑娘……” “海螺,传音海螺。” “秘密传音,仅限两人的秘密传音……” 妙星玄一落地,牵着司南的手,径直穿过无数阴森可怖的面具,来到那满是发簪的小摊前。 成串的珍珠灵石灯光下,各式各样的发簪散发着圆润的光。 妙星玄一眼看中了躺在中央最显目那根珊瑚灵珠做成的发簪。 她一把拿了起来,冲司南比划:“师父师父……” “你看这个簪子怎么样?” 司南还没开口,那带着红猪面具的小摊主人,就十分殷勤道:“姑娘好眼光。” “这是南海最深处,鲛人族群之地才有的顶级红珊,能避水祛毒,红里透白,极为珍贵……” 司南将那簪子打量了一番,言道:“簪子的确是好簪子,只是这阵法雕刻师太次了点,符纹刻错了,避水效果大打折扣。” 她话音落下,妙星玄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 “什么嘛……” 妙星玄将簪子在灯光下细细打量了一番,眯着眼道:“的确是次了点。” 她将那簪子放下,叹着气道:“算了……” 小摊主人见状,连忙道:“这可是鹿客岛上菱真人亲手雕刻的符文,已经是簪纹里最上品的符文了,怎么能说次呢!” “姑娘,你不买归不买,话不能乱说啊。” 妙星玄挽起司南的手,顶着一张小鹿面具,对摊主哼了一声:“上菱真人怎么样,上菱真人很了不起吗?我师父说次就是次……” 她说完,挽着司南往前走:“走,师父,我们再看看别的。” 司南被她一拽,随她进入了人流里。 妙星玄牵着她,一路走,一路逛。 路上看到好看的耳环问她,司南就细细与她说了耳环的炼制方法。 看到有趣的海螺问她,司南就说自己能做个更好的。 如此走过一条大船,妙星玄提起裙摆,在水波摇晃里,穿过甲板相连处,朝无尽相连的小渔船走去。 司南走在前方牵着她的手,稳稳当当地领着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