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似之前那么木讷,只会傻傻地等?她要?求,而?是主动亲吻她的耳颈。 裴宴卿仰了仰白细的脖颈,指尖顺进她的墨发,被温吞的小?火来回烤着,胸口闷出细细的汗,几缕发丝也黏在上面。 柏奚挑开碍事的长发,凑近,鼻尖抵着她,要?碰不碰的。 裴宴卿抬手往上,猛地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柏奚嘶了一声?,鼻子撞得生疼,眼泪差点下?来。 裴宴卿连忙道:“没事吧?” 柏奚眼圈和鼻头红了一圈,道:“没事。”她说?,“还好没咬到舌头。” 裴宴卿:“……” 她又羞又恼,重新把柏奚的脑袋摁了下?去。 柏奚本来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后来变成在她面前跪下?,裴宴卿被她捧着,荡得很高很高。 点心吃得差不多,柏奚擦了擦嘴,裴宴卿像猫蜷在沙发里,也想让她给自己?擦一擦,柏奚却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了两个。 裴宴卿有些愣。 “你不去做午饭吗?” “晚一点。”柏奚给自己?的手两步清洁,重新坐回来把女人抱进怀里。 她学乖了,不问她,只问自己?:“我可?以继续吗?” 裴宴卿头晕脑胀,哪有拒绝的份。 “可?以。” 柏奚让她分开膝盖,跪坐在自己?腿上。 她的坐姿也没有并拢双膝,反而?向外打开。 风带来凉意?,裴宴卿烧热的理智冷却回笼,头皮瞬间发麻,口吻急促道:“等?、等?等?,我好像不可?……” 已经来不及了。 进攻的号角吹响。 …… 当事人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裴宴卿披着毯子窝在沙发边缘,看着柏奚走来走去地清理,上衣和长裤腰那一段的布料根本不能看。 裴宴卿回望自己?,再看看衣冠整齐的柏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怎会如此? 她就这样被一而?再了,柏奚除了脸比之前红了一点,根本没什么变化。 裴宴卿:“……” 不行,今晚得找回场子。 裴宴卿心里想着,人却像个大玩偶被整只抱到了隔壁的单人沙发。 柏奚开始拆沙发套。 裴宴卿看不过去她眼里没有自己?,不满道:“你就不能等?会再收拾?” 柏奚说?:“我担心里面会被泡坏。” 裴宴卿气道:“坏了就买新的!” 柏奚三下?五除二把沙发套拆了扔一边,回来连毯子带人一块抱住,哄她:“好了好了,都收拾完了。” “你再这样我就……”裴宴卿捏着她那只搅风搅雨的手。 “你就怎么样?”柏奚耐心问道。 “我就……” 裴宴卿想放狠话想了半天,没说?出来,身体?还是得承认是喜欢的。 她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眉,小?声?妥协道:“不可?以经常这样,太……太刺激了。” “我会征得你的允许。” “不!你不用我允许,随你的心情。”裴宴卿立刻道。 “啊?” 裴宴卿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冲她的小?腿轻踢了一脚,催促道:“快去做饭,我饿了。” “可?是我还没给你拿衣服。” “我自己?去,顺便洗个澡。” 裴宴卿双手拢着毯子站起来,在柏奚的目光里慢慢走进了卧室。 柏奚重新打开窗帘,去冰箱拿食材的时候,低头看见衣服上的水迹,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转身朝卧室走去。 裴宴卿正?在里面洗澡,柏奚在进去一起洗和晚上再说?之间犹豫选择了后者,今天还很长,不能只顾着喂一张嘴,口腹之欲也很重要?。 她换好衣服出门,刚好捕捉到裴宴卿在浴室唱歌。 柏奚停下?脚步,侧耳细听,微微睁大了眼睛。 想听到裴宴卿的歌喉难于上青天。 至少在她们结婚的三年?间,柏奚一次也没有听到过。 坊间有传闻,以及据裴宴卿的发小?爆料,裴宴卿唱歌之难听,世所?罕见。 上帝给她开了无数扇门,唯有这扇窗用水泥糊得一丝缝隙都没有。 旅行的时候,她们几个人玩过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苏眉月让裴宴卿唱歌,裴宴卿宁愿耍赖也不肯,还是柏奚替她唱了。 柏奚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难听,总之她站在浴室门口,完完整整听裴宴卿唱完了一首儿歌。 姜觅周末吭哧吭哧加班。 手机在桌子上震了一下?。 姜觅点开新消息,发现居然是柏奚发来的。 柏奚:【我听见裴宴卿唱歌了】 姜觅:【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一句“怎么样是不是巨难听”还没有发过去。 柏奚:【挺好听的】 姜觅:【???】 柏奚:【是真的,不是反话】 姜觅:【[小?丑竟是我自己?.jpg]】 柏奚发完消息就进厨房了。 过了十几分钟,她被人从后面抱住,两手圈着她的腰。 裴宴卿的脸在她后颈蹭来蹭去,格外黏人,也欲言又止。 柏奚说?:“我真的觉得你唱歌好听。” 裴宴卿哎了一声?,脸不争气地红了,既尴尬又害羞。 她刚洗完澡出来,就收到姜觅转发过来的聊天记录。 裴宴卿平时都很注意?,但凡家里有第二个人存在,绝不开口唱歌,一个人的时候也要?能忍则忍。但今天太开心了,一时得意?忘形,就被柏奚听见了。 但是柏奚会对姜觅这么评价她很意?外,所?以忍不住来找她。 柏奚又道:“说?谎我手指短两厘米。” 这个誓言真的很狠毒了。 裴宴卿不得不信。 可?她同?样觉得神奇,道:“连我妈都说?我唱歌不好听。”只是裴椿爱女,不会像别人一听就皱眉。 柏奚沉吟道:“可?能是爱情的力量。” 裴宴卿:“爱情的力量有这么伟大吗?” 柏奚说?:“不知道,但在我这里有。” 裴宴卿又哎了一声?,抱着她很久没说?话。 柏奚在备菜,许久没听到声?音回头看,连忙放下?食材,道:“你怎么哭了?” 裴宴卿摇头,哭得倒不厉害,自己?擦了擦眼泪,眼眶泛红。 “没事。”裴宴卿自己?说?起来也不好意?思。 她就是被感动到了。 关于柏奚很爱她这件事。 爱是个抽象的字眼,我们说?爱,其实?是说?爱的表现。柏奚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会认为她唱歌好听的人,不会再有别人了。 裴宴卿眼睛又红了,声?音还带着哽咽:“你好爱我。” 柏奚笑起来,说?:“对啊,你才知道吗?” 裴宴卿点点头。 柏奚:“我也是刚知道不久。” 裴宴卿破涕为笑。 但她们的余生还有很长。 裴宴卿再抱她妨碍她干活,又不想离开她身边,便道:“我给你打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