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朋友留言:姐,复健成功了就买条新裙子,年会见。 ??? 我看到这条评论的时候一惊,再去看日历就真的很头痛:怎么就快过年了。 万幸的是时尚公司和传媒公司由于人员组成都相对年轻,别人家企业开的是工作总结会议和chūn晚,我们这里根本是史前人类聚会。秋历去年喝大了,年会抽奖中了个小猪佩奇的玩具车,能跑能响的高级货,于是给玩具车牵了条绳,非说自己要去遛狗。 真的,无语。 公司大概知道我今年会一直忙到年前,于是各种事前准备都没我的份,我不必上台表演也不必负责后勤工作,只用安心当一个咸鱼观众,这大概是最适合我的职位了。 今年的我有非洲人偷渡的嫌疑,抽奖环节拿到了四位数的高级商场购物券,隔壁秋历抽到了小猪乔治的玩具车,全场笑嗨了,我很同情:“猪都不寂寞了,你呢?” “滚!” 秋历要从桌子对面爬过来打我,我笑死了。他虚张声势之后就乖乖坐好,我笑到嗝屁,停下来之后看到穆烟儿就在秋历身后那一桌位子上看了我一眼,冲我晃了晃烟,起身离席。 我脸上犹带着未尽的笑意,给周围的小姐妹打了声招呼,提裙跟了出去。 我和穆烟儿很久没见了。 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在大约一年前的时装周活动上,她引荐我去和各个大摄影师或者杂志主编jiāo流。之后由于咖位和档期都不匹配,我俩一直没打过照面。穆姐头发留到及肩了,气质还是一样的利落洒脱。 有些人的相处大概也会像我和穆烟儿这样奇怪:jiāo流得少,但见面时说话也不带尴尬卡壳的,对于社jiāo恐惧症患者的我来说根本是救了一条狗命。 我出了会场向阳台走去,穆烟儿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裙,果然站在那里等我。 “穆姐。” 我和她打了个招呼,穆烟儿和从前一样把烟盒递给我。 我看了看那盒烟,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接过。她露出复杂的微笑,示意我把脸贴近,我凑近借了个火,吐出一口烟,听到她说: “帮我个忙?” 昏厥,穆烟儿讲话从来都是这么直来直往的。搞得我也不得不模仿这一份痛快:“好啊。” 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会把讲出这两个字的肖舟摁在地上bào打一顿。从此之后我恨不得戒掉这个酒后嘴快的毛病,戒掉在前辈面前的卑微,戒掉“好啊”这两个字。 因为我他妈做梦也没想到,穆烟儿说: “帮我拍一下蓝山吧。” ※※※※※※※※※※※※※※※※※※※※ 编辑次数+1. 第49章 这事虽然看起来挺诡异的,但捋一捋发现没什么问题。 缘由也不至于特别玄乎,是蓝山的公司要给蓝山拍一套片子,早就找上了穆烟儿,穆姐这边临时有别的重要安排,双方在时间上都协调不来。公司对这套片子要求很高,觉得除了穆姐别人也拍不出蓝山,穆姐皱眉思考良久,一拍大腿:这不是有我们肖舟吗?? 你妈的。 我不能想当然以为全世界都知道我和蓝山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穆烟儿常年在国外工作,又忙碌(况且据她自己说只看经济新闻,我昏厥),根本是和内娱有着珠穆朗玛峰和马里亚纳海沟般的信息断层。 况且我觉着就穆烟儿这个性子,就算她知道些什么,也照样会把这根橄榄枝再抛给我。 事实就是我听完穆烟儿的话沉默了好久,她又不傻,看得出来我前后态度的反差,大概也能猜测我和蓝山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但她也不急,转过身去慢悠悠抽烟等我。 一根抽完,她说:“蓝山是个挺奇怪的女人。” “哪方面?” “单纯从工作对象来看。我拍过很多漂亮女人,蓝山是最奇怪的一个。我能按照普世的优秀标准来拍出一套成片,但是那些比不上你给她拍的作品。”穆烟儿说,“蓝山和所有的镜头都有距离,她只和你离得最近。” 我欲哭无泪:“姐,这事不是夸一夸我就能接这档子活的。” 穆烟儿笑了:“那你要我怎样?” 我又想了想,把手头的烟灭掉:“得麻烦你问问他们公司的意见。” 使出了一招缓兵之计后我再接一招金蝉脱壳,立刻火速赶回会场去找养猪人秋历。四下不见人影,别人告诉我他去洗手间了。于是秋历从男厕所出来的时候看到我杵在门口蹲他,就很无语:“你好变态。” “今晚遛猪吗?”我不容分说,“我陪你。” “……你是不是有病?” “是。”我很果断,“快来救我。” 半小时之后秋历牵着猪在前边走,我和他并肩走着说完了整个事的来龙去脉。秋历点点头说原来如此,那你想不想做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