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池蘅舌尖发苦:“我亵.渎了你……我在那样的情境bī迫下亵.渎了你……不该这样的……” 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在美人额头、脸颊,泪水划过如玉的肌肤流入脆弱的脖颈,随着她道出最为不堪的心声,清和胸口剧烈起伏,眼睛慢慢睁圆。 伏在她上方的小将军下颌尖尖,倒空罪孽后整个人失去明媚鲜绯,纤细浓密的睫毛在眼睑笼罩浅浅的影,仰视的角度来看,阿池消瘦很多。 薄如一张纸,苍白,颤抖。 若她心狠些,稍微用力就能将这片纸撕碎,连同莫测的轨迹命数都能被她撕毁。 赤子悲声,罩着单薄的里衣,黯然破碎在她眼前。 澄净无瑕的美玉沾染一点污秽,犹如纯白的牡丹飞溅一滴滚烫的血,牡丹清白,热血殷红。 清和愣神良久,等意识醒过来惊觉自己不想拂去那点瑕疵,柔声追问:“亵.渎我的滋味好吗?” “不好,不好!我错了,我错了姐姐,我不想这样,我控制不住,我做不到,我没其他办法……” “阿池,你看我。” “不,我不看你,我不敢看你!” 她不停摇头,折磨身心的情绪一溃千里,如寒风中被chuī得东倒西歪的枝丫,她越脆弱,越迷人,是十几年来清和没见过的láng狈,láng狈里飘出至极的素雅,迷乱里沁出清贵余香。 清和喉咙滚动,绵软的手臂搭在后颈,玉腿轻勾纤腰,眼波晃dàng:“是想这样吗?” 池蘅哭得天崩地裂脑子发沉,陡然腰肢发软再也支撑不住,吓得眼泪倒流回去,眼眶鼻尖皆是红红,迷迷糊糊感受一二,她抽抽噎噎地想:这谁顶得住? “婉婉……”她打了个哭嗝:“婉婉你别这样……” “这样是哪样?我偏不听你的。贵妃缠得有我紧吗?” 池蘅吓得哭嗝也没了,音色微哑:“没……” 湿热的呼吸拂过耳尖,绝妙的嗓如潺潺水流淌进耳膜,温柔炸响在心湖,池蘅下.腹生热,沈姑娘停停起起;“她有我声音好听吗?” “没……” 清和玉臂下压她后颈,近到呼吸可闻,她问:“那你与她逢场作戏……可生出有趣的反应?” 她挂在腰间不老实,池小将军吸口凉气:“没有,怎么可能有?我满脑子想着池家,想着你。想你又愧对你,反覆挣扎如坠苦海,怎会——” “那现在呢?” 池蘅脸扭到一侧,小脸红得甚是可爱,别别扭扭道:“有。” 清和竭力佯装淡然,凑到她耳畔:“池家可是想造反?池家三子,为何独独是你女扮男装?你想过吗?” “想过。” “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才是池大将军的底牌?” 被她勾得紧,池蘅难受地厉害,努力将思绪转回正路,嗓音低柔:“想过。” “想过就好。”清和慢条斯理唇齿轻飘飘嚼着字眼:“你惹了我,帮我纾解出来。” 微凉的脸颊擦过小将军玉质嫩滑的侧颈:“跪着,用腰。” …… 自是琼花乱颤,香雪渐融。 …… 沈清和以决然大胆的方式消去薛泠误打误撞在池蘅脑海留下的印记,一并消去的,还有快要将她淹没的自责愧疚。 她身体力行地告诉她:无妨,这不怪你。 她救赎了她。 赐给她新生。 她一贯的温柔克制成为池蘅记忆里永不会褪色的艳景。 她宽容她,也惩罚她。 胡闹一番,上卷的里衣皱巴巴的,清和软着手为她放下,遮去小将军白嫩结实的瘦腰,她神情倦懒,支使池蘅抱她前往浴池。 “你走罢,加冠礼前别来见我。” 双脚落地,她扔了披在肩膀的裘衣,穿着里衣里裤径直迈入池水,身姿纤细,妙曼无双。 池蘅感激地抹了把泪,不想再惹她生气,软着腿脚走开。 “衣领,歪了。” 声音从水池传来,美人头也不回。 池蘅顿足,垂眸果见衣领歪歪斜斜,仔细看还能窥见被指甲刺入的褶皱余痕,她爱惜地将其抚平,抚的不是衣领,而是姐姐体贴她的心。 她来了又走。 脚步声渐行渐远。 直到再也听不见一丝声响,清和松懈瘫软地浸泡在浴池。 她要做那滴血,要做污了纯白牡丹的那抹殷红,谁也不行,薛泠不行,所有人都不行,唯有她。 唯有她能刻在阿池内心深处。 皇权、美色,谁也别想挡在她和阿池中间。 她端起玉白碟子闷声吐出小口血,眼尾犹存欢.情时激发的残泪。 …… 第88章 、婉婉爱她 冬天黑得早,池蘅抱着剔了刺的荆条腿软脚软地走出未婚妻闺房,苍穹星子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