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琴道:“小姐这半月吃好喝好休息好,很是教人放心。” 许是个头长了,给人的感觉新鲜许多,清和听她不厌其烦地同琴瑟询问近况,连生活上的细枝末节都没放过,听着听着,愈发羞涩。 算起来,她可比阿池大两岁呢。 以往都是她操心阿池,今儿个情况反过来,心间小鹿躁动地横冲直撞,清和扯她衣袖,池蘅侧头被她瞪了眼,收住嘴。 两人一个对视,柳琴柳瑟抓住机会脚底抹油。 人跑了,池蘅感到莫名其妙。 清和笑她:“看你把人烦得。” “怪我?” “不怪你,那怪我?” “这怎么行?”她一脸骄傲:“姐姐只是思我念我,何错之有?” “谁思你念你?” “别不承认,鹦鹉为证!” “……” 池蘅唇边噙着一抹坏笑,手臂捞过她腿弯一声不吭把人横抱起来,急慌慌往主屋走。 靴尖轻勾门再度被掩好。 “你发的哪门子疯?” “抱抱都不行么?我手底下的兵回家都有媳妇疼有媳妇抱,在军营那么累……” 明知她用得是苦肉计,清和仍旧心软,寻了舒服的姿势窝在她怀里,细指揪她衣领:“你这人好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池蘅轻嗅她发香,抱着人坐在梳妆台前,瞥了眼竖在面前的雕花铜镜,声线轻柔:“好姐姐,我袖袋有盒唇脂你拿出来。” “哪只袖子?” “左边这只。” 手探进去摸出小盒口脂,清和嗔笑,不用说都懂了她心意,细心替某位小将军涂抹唇瓣。 朱唇皓齿,娇艳若花。 指腹揉过两瓣唇,和画眉无二皆是闺房之乐。 沈姑娘眸色渐深,似笑非笑:“给哪儿学来的花招?” 池蘅莞尔:“莫管是不是花招。姐姐,我的唇软不软?” 此情此景温情暧.昧,清和手指勾挑她衣领,指尖在那段锁骨轻盈起舞,她玩得兴起,骨子里飘出诱人的风情散漫,揉.弄下唇的指微微用力陷进饱满娇嫩的软.肉。 赶在池蘅下嘴咬人前收回手指,她道:“软……” 没咬到她池蘅挺不服气,又听她说软,心忽然欢喜,相思如cháo,忍不住耳鬓厮磨:“送口脂给你吃,可好?” chūn光正好,偷得浮生半日闲。 第102章 、骚话池 好歹是一只脚踏进爱河的幸运儿,以池小将军仅有的经验感悟来看,亲嘴和亲嘴是不一样的。 她晓得蜻蜓点水一触即分的悸动,如今也切身感受何为缠绵忘我。 上下唇,四瓣嘴唇各有各的娇,各有各的艳,分分合合,她像个贪食的饕客,不急不缓地如影随形。 偶尔分出一缕心神看向雕花的铜镜,愈发柔情缱绻。 嘴巴被咬了一下。 她被迫停下来,眸子氤氲的情愫jiāo织令人心悸的疼惜忽闪忽闪在清和眼前,好好的温柔乡被打断,她一脸委屈。 委屈里还带着一分状态外的惑然,勾得人心慌意乱不能自持。 清和浑身的锋芒敛去,唇瓣水润光泽,病色的脸蛋儿浮现细腻均匀的晕红,波光如水:“怎么走神了?” 池蘅暗暗回味‘吃嘴巴’的好,一扫可怜兮兮的小情态,脸埋在她脖颈深吸一口冷香:“姐姐仰面尝口脂的样子太认真啦,等咱们成婚,卧房也摆上大块镜子,想和姐姐对镜欢……” 这人典型的刚学会走就想着飞,都不怕摔断腿。 亲个嘴儿而已,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清和被她坦白的爱意弄得脸皮微臊,一瞬明了她为何要坐在梳妆台前。 她柔声低笑,没说可,也没说不可,素指勾起小将军俏白的下巴,垂眸欣赏她晕花了的唇脂。 她对她总是有万般的温柔迁就。 正因明白这点,池蘅才敢仗着她的深情恃宠而骄。 “惯得你。” 沈姑娘轻轻嗔责。 池小将军眉开眼笑,她就是喜欢当着她的面过嘴瘾,四目相对,她情切难抑:“到时候保管把姐姐伺候地舒舒慡慡,里里外外都给弄透了。” 十八岁,脱去纯白对着心上人爱说骚话的年纪。 对上她真诚发亮的眼眸,清和不好骂她。 也唯有她清楚,这双眼睛越是坦率无遮,越撩拨地她心跳如鼓。 嘴上喊着‘姐姐’,字字句句皆全然是对恋人的依赖肖想。 这依赖是澄净的,这肖想是脆弱的,面对这份依赖肖想,沈清和胸前起伏费了老大劲儿方稳住心神不至于失态。 她不惊不恼的面容分外挑火,池蘅亲她耳垂:“婉婉,你不都羞一羞的么?” 绵绵软软的嗓音入耳,清和好不容易稳住的平静被她打破,霎时面若红霞,犹如火烧。 她顾自嗔恼:大家都是女子,凭什么说混账话的人是你,你都不知羞却要我替你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