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每逢夫人忌日,心情总是yīn晴不定。以往有小将军陪着尚可,眼下她偏冷着小将军,不允许人来见…… 金铃晃动,清和闭眼晃出一串串清响。 声音穿透力qiáng,一身白衣的小将军脸戴白虎面具急慌慌翻过别苑道道高墙趴在窗外:“怎么了怎么了?怎么金铃响了?” 清和别扭轻哼,唇瓣上扬,抑扬顿挫:“诈你。” 太心烦了,迟迟不见你。 …… 第92章 、香死她了 观她无恙,又观她以面具遮容,池蘅放心的同时倍觉欣喜,她不介意婉婉‘诈她’,诈她必然是因着在这特殊的日子想她。 还有什么比婉婉想她来得好呢? 清和眉眼弯弯看她笑成小傻子——她们许久未见了。 池蘅笑嘻嘻溜进去,腰杆挺直,大大方方给她看。 今日阿小将军穿了一身新衣,石榴色外袍,银白里衬,衬托出秀白优雅的脖颈,往上看下颌线柔和流畅,往下瞥胸前点缀雪白小狐狸。 小狐狸朝天引颈,眼睛有着红宝石的纯粹闪亮,尾巴尖高高翘起,临近一条溪水,溪水横波,倒映白狐的影儿。 抛出旁的不说,盛京有这出神入化绣工的不多,想要绣得分毫毕现,生动鲜活,起码得耗费绣娘三个月的工期。 遑论衣领袖口缝制的渐次暗纹、缠在腰间的白玉镂空腰带,衣摆金丝线锁边,云纹流dàng,华贵不凡。 而最夺人眼目的脸被挡在面具后面,清和暗叹可惜,细心看她露在外面的眼。 眸若星子,jīng神气足。 又去看她面具没能全部遮去的下颌角,看得心尖苏痒。 她看池蘅,池蘅也在情真意切地看她。 婉婉在家穿着以舒适为重,rǔ白色云雁细锦衣,木簪挽发,柔若水缎的青丝流过高高低低的苏.胸,玉指漫不经心勾着腰间金铃,人.皮面具为她改换容颜换作一张拒人千里的冷脸。 素素净净,雪衣乌发,仓促之间除了那串传音极广的金色铃铛,若一定要寻出第三种颜色,定是婉婉存于眸心清清柔柔的点点月色。 池蘅眼睛笑意流淌。 “笑什么?”清和被她笑得有些脸热。 比起池小将军的盛装打扮,她这一身素衣可真要被比没了。 “笑你怎样都好看。” 柳琴为她搬来一把椅子,冷不防听到这声低语,心房像被猫爪子踩了下。 走出门去慢悠悠地想:怪乎盛京那些子贵女酸她家小姐酸得要命,小将军不得了啊。真是把姑娘家的芳心捏得紧紧的,说话也好听,语调莫名地教人腿软。 “你的腰还好吗?” 沈姑娘戏谑问道。 她哪壶不开提哪壶,池蘅噙在唇角的笑意微滞,不禁抬高声量:“我好着呢!” “哦,用了我的药才好。” “……” “你方才夸我怎样都好看,诸如此类的话,哄过几个姑娘呀?” 池蘅眼神古怪,总觉得婉婉在调戏她,她哼了声,一甩衣摆:“前尘种种不提,往后只想哄你。” “你看你……”清和啧啧,“谁要和你前尘种种不提呀。” 她好气人。每句话都要在尾音带个“呀”,“呀”得人心尖都软了,汗毛也跟着竖起来了。 池小将军在调.情一道不是她对手,捧起一盏茶做掩饰,想了想方道:“你在和谁说话?” 清和笑吟吟开口:“和我‘未婚夫’。” 啊,该死,她嘴好甜! 池蘅眯眼,身子前倾:“我不是你未婚夫。” 她摸了摸下巴,“今天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不是池家小将军。” “哦?那是谁?” “是虎将军!” 她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白虎面具:“我戴着面具来见你,恰好你也戴着□□,池蘅没来主动找沈婉婉,我是‘虎将军’,你是谁?” “我?”清和声色温软地配合她,细细沉吟,笑:“我是‘小冰块’,” 池蘅捧腹大笑:“小、小冰块?哈哈哈哈哈……”你到底知不知道沈大将军被人称为‘冰块脸’? “我知道你在笑什么。”清和顶着一张‘冷脸’看她,忍了忍,嗔道:“你好幼稚啊。” “胡说!”‘虎将军’很快进入角色状态:“本将军山中大王,一声吼,飞禽走shòu无不俯首。” 清和轻睨,意态更为疏懒,手指圈着金铃细绳:“吼声给我听听?” “那多没面子。小冰块笑都不笑一个,本将军吼不出来。” “你要我怎么笑?” “随便笑。”池蘅凑近她,拽她衣袖:“姐姐姐姐笑一个嘛。” “……” 沈姑娘耳根子发烫,啐她:“真给老虎丢脸。” “你是说【飞雪】啊,想【飞雪】了?今儿个我差人给你送来。”